“呜呜呜,他还不如白嫖我呢。”年轻军雄雅格吃够了爱情的苦,在两位老师的谆谆教诲下,逐渐铁石心肠,发誓日后要努力白嫖雌虫,做一个不负责的军雄。
白岁安听完全程,对军雄的私生活有了全新的认知。
这几周的时间,他和修克陆陆续续参加了几场院校的考试。郝誉特地打招呼让系统后台把两孩子划分到不同的考场,白岁安再也没有成功狙击过修克。
他们两真实的成绩也逐渐显露出来。
白岁安,文化课成绩从没有掉出院校单独考试的前10名。
修克,基本就没有出现在文化课前300名里。
但与实战分数折算后,两人的最终名次实现了前后颠倒。
修克,是院校单独考试综合名单前10名的常客。
白岁安,从没有没有出现在综合名单前300名里。
负责各大院校安全事宜的军雄优卡,悄悄把修克和白岁安在各类考试里的分数摘出来,用系统校正后,转交给郝誉。
“基因库很少在基因分析上出错。”军雄优卡双腿完全恢复了。他指着名单上高歌猛进的曲线,道:“听说你一直在给小蝎子特训,感觉如何?好几个军校听说你在培育他,都询问我相关的事宜。”
郝誉扫一眼修克的曲线,翻页,观察白岁安的成绩。
“你别说太多。”
“都是老熟人,有什么不好说的。”优卡道:“小蝎子基本确定要进入我们这一行,日后那些校长、主任都会关照他你有没有中意的专业?我记得你还有个助学名额?”
“指挥系,或者靠近战术、战略的专业。”郝誉叹口气,心中有了定数。他对修克的未来并不做多想,对方没有他,也会有其他军雄持续关注。
芋芋不一样。
芋芋这个实战成绩、模拟机成绩,实在是不适合深空机甲专业。
郝誉折中考虑下孩子的志愿,道:“偏技术类的专业,机甲设计?深空测量?也应该不错。我记得军部有专门的技术部。”
十年后,他要是没死,应该可以麻烦人把芋芋安排个不错的岗位,再帮忙相看雄虫,让芋芋和白哥彻底安定下来。
有些东西不适合,就不要强求了。
“我听基因库说,你侄子好像是阿莱席德亚式人才?”优卡有点印象,回忆道:“挺可惜的,错过了‘优才培育计划’,人才库那边又没收录,只登记在册。你还把保密级别拉到最高……除了我们三军雄,外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郝誉。郝誉。你要不要我透露出去一点,阿莱席德亚式人才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人才,那些军校会很喜。”
“不要。”郝誉断然拒绝。
他看着手上属于白岁安的成绩动态表,沉声道:“他,真的不适合去战场。别把他硬拽进来。”
第四十九章
郝誉想给白岁安平安的一生。
而白岁安不想要这样的一生。
在修克跟着郝誉训练的第二天,他也加入到训练队伍中,喜提肌肉损伤,在床上又躺了两天,身体和效率彻底跟不上修克的节奏。通宵熬夜钻研体术也没有任何效果,如果说白岁安花费八个小时可以掌握一个小章节的技术点,那么修克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再加上身体素质、虫种、异化能力上的不同,白岁安基本被踢出绳镖训练中。
他最开始还会缠着郝誉闹一下,后续发现这并非闹一下可以解决的情况时,修克已经和他拉开了一定的差距。
白宣良因此十分担心亲子的心理状态,频频寻找郝誉,希望对方在这件事情上不要让两个孩子差别太大。
“芋芋心理毕竟……会有点不舒服。”白宣良委婉道:“我不是拖修克后腿的意思。不要让芋芋再看着你们训练了。能不能让他也忙起来。”
郝誉想想也是,大手一挥腾出时间,专门教授白岁安射击与近身搏斗。
严格来说,他在教育两孩子的过程中,充分展现自己不是个好老师那摆烂一样的教学法,怎么说都说不明白的逻辑,最后只能上手用肌肉酸疼和挨揍让孩子明白“如何暴揍敌人”。
“不可以学我的起势。”郝誉长长的蝎尾甩来甩去,将草地飞长的草一一剃干净,新鲜的草汁和草叶沾满全身。他浑然不在意,抬脚压在白岁安膝盖上,将对方的重心再压低两份,“我的身体状况和你们不一样。”
白岁安咬牙坚持。
接连的打击让他身心俱疲,十根手指都缠上细密的绷带,上午一换,中午一换,下午一换,每次换下来都能撕下一层薄薄的皮肉和血渍。白宣良随时准备将温水和药物洒在上面。白岁安泡在最好的疗愈药水中,看着皮破开又长好,最后生出蹭厚且狰狞的茧子。
他并不嫌弃这一切的丑陋。
丑陋如果能变强,白岁安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最害怕的是努力无法兑现成实力,是自己寻找前进的方向,最终被告知“一切早就命中注定”。
磅!
他被郝誉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抽疼片刻,扶着草地站起来。不远处的大马路上,修克正对着移动靶练习绳镖。因疗养院总共只住三位军雄,马路常年长草,郝誉叫军雌把靶子全放在马路上,做成修克的专属训练场。
白岁安体质不好,就在柔软的草地上训练。
“芋芋。”郝誉双手抱胸,蝎尾心不在焉卷起一朵小花,用尾勾轻戳花蕊许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其他专。”
“不要。”白岁安站起来,重新摆起姿势,“小叔。再来。”
他用近乎偏执的意志,频频打断郝誉的话。到最后真没有什么办法时,郝誉气得找伊瑟尔发泄一顿,睡完带着满身水雾找白宣良说话。
“分数好又不能代表全部。找到适合自己的专业不好吗?白哥,你帮我劝劝芋芋这孩子。”
白宣良也无奈,他很难想象孩子听自己话的样子。
“芋芋一时间想不明白。”白宣良愣神,等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时,已经晚了,话摔在地上再也捡不起来。“毕竟,修克在他前面。”
修克。
只要修克存在一天,白岁安的心结便无法解开。他自虐式地磨砺自己,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为成绩而报考深空机甲,还是为修克报考深空机甲。
白宣良作为雌父,每天晚上都给两孩子做夜宵。他对修克并没有过多执着,一旦知道修克并非郝怿亲生孩子后,他柔软的心毫无戒备,甚至想到郝怿生前曾对这孩子释放出善意,肉食都放一样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