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缓缓举起手轻摇,“没有,很舒服。”舒服到,他没控制住。

“那师尊还要吗?”

这话听上去有些歧义,顾钰改口,“我是说,我继续了。”

云白懒懒的嗯了一声,旁边的香薰炉青烟袅袅,不知是顾钰按得太舒服还是他太困了,不知何时,他竟睡了过去。

顾钰并未叫醒云白,他停了手,悄声趴在了云白旁边,面对着云白,一错不错的盯着云白熟睡的面庞。

池子里水汽弥漫,云白的脸颊像是蒙了一层薄纱,像梦一般美,顾钰的心跳雷鸣一般,他缓缓抬手,竹节般修长的手指轻撩开云白颊边的长发。

就在此时,云白的眼睫轻煽了一下,顾钰像受到惊吓的蝴蝶,瞬间手指蜷缩着收了回来。

他屏气凝神的等了半响,直到云白的呼吸变得均匀,他这才缓缓呼吸,摩挲着手指放到了鼻尖,像个变态一般闻着残存在指尖的,独属于云白的气息。

十八岁的少年,早已情窦初开,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对师尊独特的占有欲,并不是所谓的师徒情。

而是想要与师尊夜夜抵死缠绵在一起,无休无止,为世间不齿不允的病态的畸形的感情。

在浴池里泡久了,对身体无益,顾钰给云白披上浴袍,打横抱起云白,朝着云白的寝殿走起。

他已经十八了,个子几乎与云白相当,要肌肉有肌肉,要力气有力气,长腿迈动间,轻微的颠簸。

云白醒了。

得知眼下情况,他的脸唰一下红了。

徒弟抱师父,而且徒弟还光着上半身,他这个师尊只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袒胸露乳。

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人师表的师尊,这模样

云白轻咳一声,“放为师下来吧。”

顾钰脚步未停,继续抱着云白走向他的寝殿,“徒儿伺候师傅是应该的,马上到了师尊,你别动。”

云白轻轻的嘶了一声,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顾钰听到了那声嘶,他又说道:“师尊,小时候是你抱我,现在我长大了,我可以抱师尊了。”

顾钰一副赤子之心,坦坦荡荡,这反倒让云白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再加上云白一向是拿顾钰没办法,好在这是云白的私人浴池,就在他的寝殿里面,不然被其他弟子看到那就丢大脸了。

顾钰弯腰放下云白,又转身拿起木梳,“师尊,我帮你梳头吧。”

这是顾钰从小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云白帮顾钰梳完头,顾钰会有样学样的拿过梳子,跪在云白身后帮他梳头。

云白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以前的小不点长大了,少年人肩宽腰窄,胸肌结实富有力气,腹肌线更是深刻,这具身体青春活力又性感美好。

云白快速移开目光说:“把衣服穿好,”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别受凉了。”

“徒儿身体好着呢,”虽这般说着,顾钰还是听话的穿上了衣服,他拿起木梳催促,“转过去师尊,徒儿帮你梳头。”

云白转身背对着他盘腿坐着,“阿钰,下次记得叫醒为师,不然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是,师尊。”顾钰应着,紧了紧手上的木梳。

那天晚上,毫无意外的,顾钰又做梦了。

自从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梦见师尊,梦里发泄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师尊几乎夜夜入他的梦境。

他们有时会在常去的那个温泉池,师尊微眯着眼仰靠在池子边,颀长的脖颈微微泛粉,蜿蜒的锁骨如上等的芙蓉石他就坐在师尊对面看着,目光一点点从师尊的眉眼脖颈锁骨上描摹。

他们有时会在满山的红枫林里,枫叶随着清澈的溪水蜿蜒流淌,师尊背对着他坐在溪水边,衣衫半解,回眸轻笑他就在溪水的那一边看着,目光似受抚摸过师尊如洁白玉石的后背。

他们有时会在漫天飞雪里,师尊会解开衣袍把他包裹住问他‘现在还冷吗?’,他说‘冷’,师尊第一次吻了他

从那之后,每日他都会与师尊在梦中相会,他越发大胆,刚开始只是亲吻,之后亲吻再也不能满足他,他想要更多,他大逆不道的解开了师尊的衣袍。

他的手抚遍了师尊全身上下,不仅仅是抚摸,揉捏亲吻啃咬,而后便是更深入的纠缠。

他的梦变得越发的暧昧涩气糜烂,他在梦里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把师尊欺负得双眼发红,娇喘不已。

这一晚又是如此。

他欺在师尊的身上,抱着他亲吻吮吸,呼吸急促而又粗重,他迷乱的呢喃着,“师尊,师尊”

“阿钰!!”云白如以往每一晚那般生气的呵斥,“我是你师尊!!”

“我知道,”顾钰双眸猩红,神色疯癫的说:“可我控制不住。师尊,你帮帮我,我好难受,我想要你。”

“顾钰,为师再说一次,从为师身上滚下去!”

“我不。”顾钰的手紧扣云白的手指,如发疯的野狗凶狠的啃咬起来,“师尊,你最疼我了,再疼徒儿一次好不好?徒儿别无所求,只想要师尊。”

“顾钰,可我是你师尊!!我们会被天下人耻笑。”

“那有如何?我不在乎,师尊,你也不要在乎好不好?”

“滚开!”云白一巴掌落在了顾钰的脸上。

198、处心积虑得到你

“滚开!”云白一巴掌落在了顾钰的脸上,怒目呵斥:“看来是为师对你太过放纵,才会让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