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突兀的话让顾琅停了下来,接着,帷幔中陷入一阵冗长的安静。
良久,顾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掰着沈成玦的肩膀急忙道:“哎呀,这东西……真是今个我才让顾俊呈去准备的。我发誓从前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
顾琅慌了: “你不信?”他在昏暗中叹了一口气,又很纠结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握拳一锤床,慌乱的解释道:“我这就把顾俊呈叫来,你亲自问他,是不是今个晌午我才吩咐的。”
又急忙补充:“我就在帐子后面不说话!也不跟他打眼色,你自己问他!这是真的!”
他像个被冤枉的孩子,他捧着沈成玦的脸,在昏暗中无措的解释。
面前人眼里好像是有些晶莹,顾琅那颗心像被揪住了一样。“唉”了一声后,很急躁地往外喊:“顾俊呈!顾俊……”
他不知道的是,沈成玦刚才本以为他只会对此事避而不谈,甚至胡乱搪塞。可他意外地看到顾琅焦急、无措又狼狈的样子,硬生生忍着笑,竟然憋眼泪来了。这会儿发现顾琅真的急了,赶紧起身去捂他嘴巴:“别叫,我信了!我信了!我没穿衣服!”
然而为时已晚。
顾俊呈好久没听到他家老爷这么急躁的叫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停止对下仆的说教,脚步匆忙的赶过来。他连客套全都省了,焦急地在门外询问:“老爷,俊呈在呢,老爷怎么了?是身子不爽,要瞧郎中?”
却听到里面懒洋洋地说:“哦,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看你在不在府里。晚上想吃酒酿圆子。”
顾俊呈打小就跟着顾琅,他从当时一个伺候顾琅的小书童,跟着走到今天,还是有些了解顾琅的。此时倍感奇怪。好端端的提什么酒酿圆子?
这是突然想家,想起宣阳了?
“你先去吧。”
里面竟然又催着他走。
顾俊呈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自从那个什么小瑶枝来了府里,他家老爷就有些奇奇怪怪了。小瑶枝吧,长得虽然不错,也没有艳俗气,是他家老爷喜欢的模样。但是人好像有点做作,一个戏子,却莫名地有些穷酸劲儿。
分明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啊。顾俊呈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家老爷,还偏就瞧对眼了。
听到顾俊呈走了,顾琅才低头朝下面问:“满意了?”
没人回答他,但是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微颤动,又往脸上摸了摸,知道这人是在偷着笑。
“你完了。”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今晚你别想睡。”
沈成玦闻言,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早上不用去大朝会?”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说:“泽京里那些当官的,四更天就要出门的!”
顾琅得意一笑:“我如今的职务,是每隔五日才去一次。”
他是得意的一句话,沈成玦却暗中奇怪了起来。心中有事,他便忘了掩藏,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很不尊敬的话:“那你是什么官衔?”
顾琅心中一紧。他不是个笨人,沈成玦是这么无心的随口问,他却只觉得是陈秀让沈成玦问的。便不自在地回:“我的官衔由不得我。”又有些消沉地说:“全凭贵人定夺。”
出乎顾琅意料的,沈成玦回他:“我还以为,进士都很自在呢。你是侯爷,难道还不算贵人吗?你又有才学,竟然不自在?”
竟然是很怜惜的语气。
顾琅不想把这个旖旎的梦碾碎,他生怕沈成玦问不出什么话,就再也不跟他好了。于是他试探性地问:“我们不聊这个,好不好?”他也不懂,为什么他要卑微成这样,恨恨地又搂住了沈成玦,力道很大,他怕梦醒时睁眼,人就不在了。
沈成玦被他这一搂,才猛然回神,很愧疚地说:“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该问这个的!你,你当我没问过,以后也不会问!”
这一串结结巴巴的话,才把顾琅安抚住了。顾琅正盘算接下来要干正事儿呢,唇上骤然一片温热的湿润,撤下去以后,沈成玦还在跟他道歉:“我真是无心的……我……”
?20210327 00:19:07
二十二 纠缠三
顾琅再不与他腻歪的说话了。时辰分明还早,但顾琅总有一种过了今日没明日的错觉。
“沈成玦,”顾琅低声唤了一句,听不出半点喜怒。
沈成玦以为惹他恼怒了,便不敢再跟他亲昵,屏住呼吸,忐忑回应道:“……侯爷?”
针落可闻之际,顾琅开口:
“我想肏你。”
话音一落,便扣住他后颈,十分用力地吻下去,简直状若疯魔。
沈成玦此时,还沉浸在那四个惊世骇俗的字里。他不是没听过这个荤字,只是这个荤字从顾琅嘴里说出来的那一霎,他四肢百骸都不自觉的生出了反应,只觉得身上莫名的灼烫起来。狂热窒息的亲吻中他感到唇舌麻痹,已不能阖上双唇,不多时,便唇角濡湿的带着些涎液。
顾琅又去摸起了那瓶脂膏,香气一入鼻,沈成玦心中颤动几下,居然生出了些可耻的期待。小腹上猛一热,是顾琅的阳根抵上来了。
此间他不由自主地喘息几下,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要顾琅来抚慰他。
顾琅却没有立即如他的愿望,在旁边窸窸窣窣的褪中裤,过后抄起沈成玦的膝弯,便拿手指挟着脂膏挤进耻处了。
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冰冷,脂膏温热,他这才想起香气已经起了一会儿了。早先里顾琅就像是在摸索着什么。难不成是拿手暖过了?
他身子一颤,拒绝地扭躲:“你别拿手,污秽……”
顾琅却不予他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他,截住了他后面的句子。
思绪混乱中,感觉到顾琅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被迫撑开的甬道青涩的收缩着,触感逐渐清晰。
疼痛。
沈成玦在昏暗中用力呼吸着,试图减轻下身传来的痛感。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一日顾琅在轿子里看手的模样。
那双手指修长的文人手。
在他不可自抑地呻吟中,甬道逐渐滑腻起来,顾琅收手。
他身下一空,紧接着,那物便抵了上来,顾琅轻缓地把前端送了一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