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不忍的转过了头，艰难的道：“凤灵，你别怪我，妙公子一下子，想将院内最好的两个姑娘一起赎走，我怎么能不提高价格，你和凤仙走了，我这要再培养一个头牌出来，少不得要好几年。”

风灵在老鸨这里得到了答案，双眼无神的瘫坐在地上，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凤仙儿，是我的错，我居然不相信你，凤仙儿。”

李莲花和李长天在柳秋淮的院中等他回来，他独自将风灵带回了京兆府，风灵自从知道凤仙本想将她一起赎出去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生机，柳秋淮让她跟着去衙门，她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仿若游魂一般，半点不挣扎。

“你回来，妙手空空可以放出来了吗？”李长天见柳秋淮回来了询问道。

柳秋淮摇了摇头，“府尹许大人不肯放人，只说，凤灵姑娘只能证明妙手空空没有杀凤仙姑娘，不代表其他四位姑娘不是他杀的。”

李莲花一挑眉，心中有数，这妙手空空明显就是替罪羔羊，除非他们找到了真正凶手。

“啊~那我们还得去查前面四人是谁杀的啰！”李长天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他一点都不喜欢破案，这个时候他无比怀念方小宝，这家伙长大了，好像特别喜欢参与这些事情。

李莲花撑着头，百无聊赖的提议道：“要不我们跑路算了，让妙手空空自生自灭！”

“咦！真的吗？”李长天狠狠心动。

“呵！当然是假的！”李莲花就知道这家伙会这么答，伸手在他的额心弹了一下。若是其他人，他说不定真的不管了，不过妙手空空，李莲花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他总得还，那几年碧茶毒发的夜里，那家伙给他热的酒。

“切~”李长天不愿意动脑子，直接摆烂。“那你快想想凶手是谁！”

李莲花手指在桌上轻敲，想了想已有的线索，除了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做到无水溺亡，这个凶手的动机似乎和采花贼并无两样，若是采花贼，又不明白为何选这青楼女子，一般的采花贼更喜欢良家女子，更不明白为何杀人，这青楼女子清白二字本就不重要，就算被采花了，多半也就不了了之，完全没必要将人杀死，还用那般复杂的手法。

李莲花抬眸看向柳秀才，说道：“秋淮，麻烦你安排衙役去查下，这死的四位姑娘有些什么共同之处，还有最近这家青楼中可来了什么陌生人，凤仙姑娘死的那晚，可有什么意外之事。”

柳秋淮虽不知李莲花调查这些事情的意义，还是点头应允，转身便去安排此事。

“调查这些有什么用？”李长天无精打采的趴在石桌上发呆，趴着趴着觉得硌得慌，看到李莲花不停敲击桌面的手，一把薅住，垫在自己下巴下。

“啊？”李莲花震惊，李莲花无语，还能这样操作？他看着将脑袋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李长天，怎么不懒死你算了。

第74章 妖精“打架”？

“快说，你想到了什么，让柳秀才去查？”李长天趴在李莲花的手臂上，侧脸看向他，李莲花和他对上眼神，一时间有些怔愣，不得不承认，李长天这家伙眉眼生得极为好看，少年的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眸色偏淡，阳光一照如同琉璃，眼下的泪痣衬得他多了一丝妖冶之感。

“李莲花？”李长天见问了他几遍都不回答，反而盯着自己发呆，一挑眉，整个人凑了过去，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打在了李莲花的鼻子上。

瞬间，李莲花感觉自己心跳都要漏了一拍，只见李长天轻轻抬起他的手，朝他脸伸了过来，李莲花心道：这家伙果然忍不住了，要对我下手了。他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呆愣愣的看着那只纤细白嫩的手。

然后，眉间一痛。

李长天一脸得手的狡黠，嘿嘿，终于弹到这家伙了，一个字爽！谁叫他不理人！

“.....”李莲花无语凝噎，闭眼咬牙，该死的小鬼，不对，应该是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李长天还想再来一次，伸手上前，一把被李莲花抓住了手腕，“你还来！”

“嘿嘿~”李长天扬了扬另外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换攻击位置，弹了李莲花的耳垂一下，李莲花耳垂一下就红了，伸手抓住另外一个手腕，李长天也不认输，随即用脚去攻击李莲花的下盘，李莲花将李长天的双手用一只手控制住，另一只手勾住李长天的腿，将人抵在墙上。

李莲花勾唇一笑，哼！小样。

李长天挣扎双手，李莲花将他的手向上一压，李长天这下彻底无法动弹，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李，李大夫？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柳秋淮颇为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楚。

他收到手下衙役的调查结果后，立马赶了回来，没想到回来就看到李长天衣服凌乱双手被李莲花控制，一条腿被李莲花捞起放置腰间，整个人都被李莲花抵在墙上，听到他的话两人同时向他看了过来，李长天一双眼湿润润的十分勾人，柳秋淮见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变的通红！

“抱歉！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他刷的一下，转过身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李莲花，李长天二人：......

李莲花意识到两人姿势不对，连忙松开李长天，红着脸轻咳一声，“咳咳，秋淮你回来了！”

“嗯，啊！”柳秋淮含含糊糊的应答了两声，并不敢转过身来，李莲花二人只能看到他通红的耳垂和脖颈。

李莲花一看，便知道他误会了，红着脸解释道：“我们那是闹着玩。”

柳秋淮：“嗯嗯！”

“秋淮，你干嘛还不转过来呀！我们打架呢，李莲花这家伙仗着武功比我好就欺负我！”李长天愤愤不平。

柳秋淮：话说，妖精打架，也是打架。

“咳咳，回来的这么快，查到什么了吗？”李莲花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些，说起了正事。

柳秋淮也只剩耳朵有点红，转过身来，不敢直视两人，“嗯，我找人查了这四个姑娘，果然如李大夫所料，这死去的四位姑娘都有些共同点，都是第二日要卖出初夜的清倌人。”

只有李长天没事人一样，搞不明白，这两人，脸红什么，“也就是说这几位姑娘都从未接过客？”

“嗯，都是培养出来的清倌人，也不知被什么人盯上了。”柳秋淮点点头。

“这么说来，的确符合这采花贼的习性，不过这人这么清楚各个青楼的消息，肯定是相关之人，秋淮可有查到，各大青楼中最近可来了什么陌生人？”

柳秋淮点点头：“嗯，的确除了常年流连风月场所之人，就只有各大青楼自己会关注哪家又推出新人，而这流连风月之人没必要采花。”

“死的这四位姑娘，分别属于不同的几家青楼，青楼中本来人员流动不大，可这几个青楼最近都招收了几名新的护院。和李大夫所想一样，其中有三人，在凤仙姑娘死的那天，出了些意外。”

“一个是春花楼的陈锡，那日扭了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一个是烟雨楼的王献，那日得了风寒，高热不起，还有一个是彩云楼的，许金，那日吃坏了肚子，整个人虚脱无法动弹。”

李莲花沉思片刻：“这第一个死的姑娘是哪家青楼的？”

“彩云楼的。”柳秋淮能猜到李莲花在想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许金的资料，“这个许金的确嫌疑很大，他来彩云楼时间不长，而且这三人中，唯独他不是京城人士，可他也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们更是没有证据，自从抓了妙公子后，这人就不再犯案了，除非将人引出来抓现场！”

李莲花能猜到这个犯人的心思，如今有一个替罪羔羊，完全没必要再以身犯险，说不定这个案子就此结案，他以后也可以说的上，后枕无忧。

李莲花和柳秋淮皱眉，现在这种状况若想引出人来，的确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