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的医师说,先天不足需静养,不可习武。”月相安如实答道。
李长天彻底无语了,“感情你们碰到的都是些庸医吗?若是你从小习武,以内力温养身体,说不定早好了,如今你你年岁大了些,这才有些麻烦。”
其实李长天误会了那些医师,这世间会武的医者本就不多,就算会武,那种能温养身体的内力,也是世间顶级的心法,又岂是随什么人都能接触的。
李莲花想到了这点,嘴张了张还是识趣的,没有说出来,这家伙以为谁都如他这般嘛,李莲花最终只是挠了挠头。
月铉不去多想那些,听到有的治,欣喜若狂,这真真是,一个好消息接着一个好消息袭来,他高兴的直说:“好!好!这可真是太好了!”
“你说有些麻烦,可是什么麻烦?”李莲花一语点出。
李长天皱眉思索半天也没想到办法,只好直言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便是修炼我现在的内功,用这内力来修复先天受损之处,我体内正是扬州慢和长春功两种内力之和,这扬州慢中正绵长,长春功此内功主攻手少阳三焦经,正是先天真气所在,两种功夫相辅相成,若相安修炼,不出两年,身体就会恢复如常,五年能晋深江湖一流高手。”
“不过....”李长天顿了顿。
李莲花想到江湖规矩,问道:“可是传功需问询家中师长?”若是如此,此法就陷入了僵局。
“不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如何说才好。
最后李长天心一横,说道:“这功夫我不会,不知如何传给相安。”
李长天挠着头解释道:“我从小修炼长春功,这扬州慢不过今年才学,扬州慢一入体,自行带着长春功运转,如今更是形成了一种新的功夫。”李长天想了想,补充道:“这功法是自己产生的,不是我创造的,我甚至不知道心法口诀。”
李莲花一噎,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他嘴角抽搐了几下,还能这样?他探入李长天的,果然在他的体内流转的是一种全新的功法。
李莲花觉得,这世间还真是偏爱李长天,这样的事都给他碰到了。
“啊?这?”月铉也被这种状况被这个弄的有些懵,心中不由和李莲花发出同样的感叹,还能这样?
李长天见众人一副无语的表情,又觉得有几分好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也不是没办法。”
李长天转眼看向李莲花,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李莲花被他直勾勾的看得有些心中有些发毛,咽了咽口水道:“你想干嘛?”
李长天勾嘴一笑,笑道:“自然是你来学长春功,然后再自创一部功法啰,能者多劳嘛~”
李莲花嘴角抽搐,转过眼看到月铉一脸希翼的看着他,心甘情愿的开始了他的练功之旅。
李长天坐在月相安的书房里,随手翻看着他的各种书籍,时不时从瞟一眼院中练武的李莲花和月相安,心中感叹,这家伙简直是他师父逍遥子的梦中情徒。
天赋异禀到,一个月学会了长春功,两个月将长春功与扬州忙融会贯通,三个月将其改良创新,自创出一套新的功法。
不过,想到那个功法的名字,李长天嘴角一抽,名为“苏州快”。
月大叔似乎很是繁忙,只是时不时过来看一眼,每次都一副与有荣焉,何其幸哉的表情,然后一脸满意的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长天本就不爱练功,李莲花在外面教月相安,他便在屋内看月相安收集的闲书,月相安还真是从心底的崇拜喜爱他表哥,屋内的闲书全都是“四顾门二三事”“李相夷传记”“李相夷大战血狱天魔”“李相夷和天下第一美人不得不说之事”“扬州剑舞”。
李长天看着一堆话本,颇有兴味的拿起“李相夷和天下第一美人不得不说之事”,毫不见外的躺在了月相安书房的小榻上。
第53章 难道....
“话说,这天下第一美人乔婉娩与李相夷从小两小无猜,为了李相夷能做天下第一,乔姑娘独自一人求了血域天魔,让他把比武时间宽限一年,她的求情成功延后了李相夷与血域天魔的比武时间,一年后,李相夷剑术大成,与之比武。15岁战胜血域天魔,一战成名,成为天下第一。”
“李相夷为博红颜一笑,红绸剑舞,少年英雄,白衣红绸,容色绝艳。在扬州“江山笑”青楼屋顶上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扬州城中万人空巷,受踩踏者多少,只为争睹那红绸一剑。”
“李相夷当年在扬州城袖月楼与花魁下棋,输一局对一句诗,结果连输三十六局,以胭脂为墨在墙上书下《劫世累姻缘歌》三十六句,惹的乔美人吃醋落泪。”
李长天一边看,一边啧啧出声,李相夷这家伙当年还真是风流啊。
李莲花进屋时,便看到李长天侧躺在美人榻上,李长天低垂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四周的窗户大开,风将窗外的的落花吹起,飘落在李长天的发丝间,映衬着少年俊美的面庞,好一幅美人春卧图。
李莲花竟觉得不该打扰到这幅好景象,一时间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直到,李长天居然抬起手擦起了眼泪。
“长天?”李莲花喊了一声,只见李长天抬眼悠悠看向他,眼眶泛红,泪水衔在眼中要落不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你怎么了?”李长天爬起身来,推开他跑了出去,李莲花被他推的一愣,一转眼李长天就不见了踪影,李莲花有些担心,想到刚刚李长天在看书,这是看什么,居然把人看哭了,李莲花疑惑的走过去拿起他丢在小踏上的书一看,“李相夷和天下第一美人不得不说之事”,这是,吃醋了?!
李长天跑出去,没头苍蝇一般找水源,刚刚躺在那边看话本子,风吹得他头疼,他便摸了些薄荷冰片醒脑膏,抹完他就不记得了,刚刚又刮来一阵大风,将沙子吹进了他眼里,他下意识就抬手去擦,没想到啊,没想到。
李长天被辣的泪眼汪汪,好不容易在厨房找到了水源,在小厮的帮助下洗了下眼睛,又被厨房里正在做的点心留住了脚步,坐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李莲花在书房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看着手中的书,心中暗道,这家伙居然如此喜欢自己吗?不过,一些半真半假的话本,竟然气成这样,李莲花如今也没理清自己的思绪,但还是不放心,放下手中的书,准备去找人。
走出几步,又转头回来,将月相安书房内的各种关于李相夷的话本打包起来,他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被书桌边一个等人高的花瓶吸引了目光,他将书全塞进了这个大肚花瓶内,一挑眉,嗯,这样应该找不着了,李莲花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去找李长天。
月相安练完李莲花给他安排的几遍功法后,一走进书房,天都塌了,他的话本,他收集的关于表哥的话本全不见了,月相安不敢置信的屋内翻找了几遍,找不到,根本找不到,月相安欲哭无泪,他的宝贝话本呢?他那么多李相夷小传呢?怎么一本不剩?
李莲花穿过长廊,便在一处湖边找到了李长天,他正躺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晒着太阳,他走过去一看,这家伙的衣服有些凌乱,眼前的头发还是几分潮湿。
李莲花想了想,走到他身边坐下,说道:“那些事半真半假,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啊?”刚刚吃饱喝足的李长天正睡在石头上消食,被李莲花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一愣,微微张开眼睛看向李莲花,这家伙在说什么?
李莲花见李长天还是不说话,以为这家伙还在伤心,竟不知为何的开始解释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不过是少时的年少轻狂罢了,当不得真的!”
李长天此时才反应来李莲花说的是话本的的事,顿时来了兴趣,一脸揶揄道:“哟!李门主原来说的是,年少轻狂时,那些与红颜不得不说的故事呀~~~”
“那,你说当不得真的,是李门主为博红颜一笑红绸剑舞~还是与花魁日夜相对,写下<劫世累姻缘歌>三十六句?”李长天拖长声音,开始逗弄起李莲花。
李莲花听的脸色微红,当年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如今听起来,的确有种脚趾扣地的局促之感,真的是,好丢人啊!
“哟!哟!不愧是风流少年李相夷,这江湖上红颜知己应该不少吧?哎~不像我,年少之时尽跟着师父爬山采药了,都不知寻个什么红颜知己,可惜了。”李长天心中也有几分懊悔,他回想起自己,他年少之时居然没有过什么红颜知己,也未做过什么出风头的事,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太可惜了!竟然输给李相夷这个家伙。
他突然脸色一变,又想到自己为啥没有红颜知己,想到灵鹫宫那几个不成器的师兄师姐之间的爱恨情仇,打了个寒颤,算了,情爱之事还是离的远些好,太过可怕。
李莲花听他说从未有过红颜知己,心中莫名流露出几分喜意,又见他脸色突变,话里中又透出几分酸意,不知为何紧张起来,下意识解释道:“哪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只不过一个阿勉,东海大战之前她便同我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