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川身体一阵紧绷,使得身前的腱子肉线条更加分明。
崔青颐柔软的手从他胸前一寸寸抚过,带起他一阵阵颤栗,手指游走在壁垒分明的腰腹上,这是她第一次清楚的观察他的身体。
她抬眸看向他的脸,轮廓分明的脸上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紧抿,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脱了!”她轻声说道。
“什么?”萧砚川一脸震惊之余脱掉了上衣,身上只剩一条裤子。
崔青颐再次抬手抚摸向他肩上的浅浅印记,是去年落水时留下的那道疤。
“转过身去。”她再次出口。
萧砚川听话转过了身去,后背上也有几道浅浅的疤痕,无疑都是伤口太深没有恢复。
她留下一句别动后下了床,一阵悉悉索索过后,萧砚川便觉得她冰凉的指尖再次抚摸上他的后背,令他浑身再次紧绷起来。
帐内有药香传来,原来她是在给自己上药。
“柒柒,不用上药,反正我也看不见,也不在乎。”一出声才觉得嗓音有些哑。
“我看得见,我在乎,阿砚,以后我天天给你上药,直到恢复为止。”这个祛痕胶是御赐之物,她曾用过几次,效果很好,伤口很快便能恢复如初,只是不知道对这旧疤有没有用。
“好。”他声音更加低哑。
待涂抹均匀,崔青颐放下手中的药膏,便要脱他的裤子。
萧砚川抬手按住,眼里虽然有情欲在挣扎,他还是说出了口,“柒柒,你今日太累了,我们……”
崔青颐手一顿,“我是想看看你腿上有没有疤,再帮你涂抹一下。”
萧砚川仍然没有松手,声音低哑的不行,“腿上没有。”
崔青颐也没有坚持,再次看向他紧绷的块块分明的腱子肉,柔软的指腹按压上去,硬中有些微弹,她仿佛找到了乐趣般,在每一块上面都要摁一下。
“柒柒……”萧砚川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手托起她的头,一手揽住她的腰,带着欲火的吻便落了下来。
从唇间到颈间,一路往下,灼热的吻所到之处皆燃起了熊熊的火苗,一发不可收拾。
喘息之余,崔青颐抬手勾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间皆是妩媚风情,她在他耳边吐息,声音柔的不能再柔,“阿砚,不要憋着。”
萧砚川咬着她的唇珠,“好,我要向夫人自证。”
自证什么?
夜色渐浓,窗外不知何时下起来雨,细密的雨丝落在泛黄的枝叶上,像一颗颗珍珠坠在叶面上。
夹杂着细雨的风吹来,叶面上的水珠轻轻摇晃起来,它们彼此碰撞、融合后轻轻坠落。
第126章 都是让你们惯的
翌日,小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
崔青颐醒来已经近午时了,身侧早已没了人。
“汀兰。”她声音里带着沙哑。
“夫人,你醒了。”汀兰听到声音走进来,掀开帐子。
崔青颐侧起身看向窗外,“真的下雨了?”昨夜听的不真切,隐约是听到有雨打窗户的声音。
“是,昨夜便开始下,夫人饿不饿,要不要传膳?”汀兰问道。
“是有些饿,你先帮我揉揉腰捏捏腿。”崔青颐有些后悔撩拨素了好几日的男人,也不应该质疑他,今日总算是体会到了阿音说的感觉。
汀兰垂手不轻不重的帮她揉捏着腿,目光浅浅落在她眼下那圈淡淡的青醒上。昨晚她守夜时听的真切,二人闹到三更天还未歇下,最后还是郎君抱着夫人去净室清洗的。
她翻身时,领口不经意滑开些,汀兰眼角余光瞥见她白皙胸前散落的几个红痕,先前瞧着郎君对夫人可谓是温柔小意,没想到这么快便藏不住了。
一阵揉捏后,崔青颐扶着腰去了净室,回来后坐到铜镜前,这才看见锁骨下的几个红痕,月影在为她梳头,自然也看见了,“夫人,可需要上药?”
崔青颐摇头,“不用了,左右今日也不出门,梳个简单的发髻不用簪簪子了。”
待吃完午膳,她靠在榻上看书,看了还没两页,管家冒雨前来,“夫人,崔府着人来传话,崔老夫人病了。”
崔青颐腾地一下站起身,“备车!”
换了衣衫,头发也没重新梳,略簪了一根簪子便出了门。
崔府,柏青院内。
崔青颐坐在床前,看着还在沉睡的祖母,病了两日了却不派人告诉她,这是生怕她担心。
郑晚音陪在身侧,看着她满脸担忧的模样,握着她的手小声道:“柒柒,祖母刚吃过药睡下不知何时能醒,你要不要去榻上休息一会等着?”
她看向脸色也有点差的郑晚音,“不用,阿音我不累,反倒是你,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呢。”
“好,我去休息一个时辰便来。”郑晚音也没推拒,她这两日来了癸水,身上也不大爽利,但是老夫人一向疼她,她作为孙媳妇理应陪在身边照顾。
崔青颐默默地守在床边,半个多时辰后,趴在床沿上也迷糊了过去。
崔嬷嬷叹口气,帮她披上一件外袍,这老的小的都是倔的,一个坚持不肯说,一个坚持不去休息。
崔老夫人醒来时,便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她身侧,她抬头看了崔嬷嬷一眼,眼里有埋怨之意。
崔嬷嬷一摊手摇摇头,不是她通风报信的,用手指指眼前的少女,问要不要叫醒。
崔老夫人以手抵唇示意她噤声,她静静地看着她清丽的侧脸,脸上细小的绒毛还能看的见,发髻也简单连钗都只有一个,可见来的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