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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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悫教育完“学生”,接着又“秋后算账”道:“陆疾容,你刚刚对我太坏了,你不能对我坏,你对我坏,我就不喜欢你了。”
陆疾容不喜欢沈悫说“不喜欢”这个词,他的眉心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见陆疾容皱眉,沈悫又赶忙补充了一句:“所以你要对我好,如果你对我好,我就会继续爱你、喜欢你。而像刚刚那种行为,就是不可取的,是错误示范,知道了么?”
沈悫说完,就逼着陆疾容说“知道了”,陆疾容笑了一笑,当真点着头说了句“知道”,沈悫非常满意。
满意的沈悫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他愧疚自己被劈成了两半,没办法把完整的自己地给心爱的人,于是索性用了一些处心积虑的话术道:“陆疾容,你要乖乖跟我好。现在大学生文凭不值钱,你就是毕了业出来做事也就那么几个钱,你不如等蒋之琮厌弃了我,跟了我,我沈家家大业大,到时候会有一大笔钱给我……你看看我,门第、人品、样貌,哪个配不上你?再看看你,门第不行,人品凑合事吧,样貌,呃,也就一般……”这句话说出口沈悫有点心虚,急忙快速地囫囵了过去,“反正,反正你配不上我,只有我喜欢你,你要乖乖和我在一起!听到没有?不准像刚刚那样,不、不然,我就丢掉你。”
沈悫最后大声了点,还咄咄逼人地看向陆疾容,摇着他的肩膀,仿佛要他认可自己的话。
陆疾容有点想笑,他揉了揉鼻子忍了下去,颤着嗓子“哎”了一声,说:“我知道,遇到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沈悫狠狠点头:“不错。”
点完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喉咙,刚刚说了一大通话,牵扯到了他喉咙深处的一块肉,那块肉现在火辣辣地疼着。
陆疾容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皱着眉问:“怎么了?”
沈悫闻言怒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脖颈,扁了扁嘴哼道:“这里,刚刚给你那个……里磨破了皮。”
“……”陆疾容也回想起自己刚才气急了的行为,非常懊恼,抿了抿唇,轻轻摸了摸沈悫的脖颈,低声道,“张嘴儿,给我看看。”
沈悫乖乖地张了嘴。
陆疾容往里面看去,喉咙深处左侧的一块肉确实破了皮,此刻可怜巴巴地红肿着,仿佛在控诉着自己刚才的虐待行为。
陆疾容道:“破了皮,我给你擦一点药膏,你忍着一点疼……”
沈悫仰着头看着陆疾容拿来药膏,他小心用棉签沾了点白色膏状物涂抹在沈悫的伤口处,伤口有点深,沈悫喉咙浅,他被刺激得干呕了一声,眼里泛出了泪花。
在泪光里,陆疾容的脸显得奇大而模糊,但是表情很小心和专注,还带着懊悔和愧疚。
沈悫弯了弯眼睛,暗想,陆疾容油嘴滑舌起来有些话还是挺中听的,而且知错能改、模样又好、人也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会时不时发病,这也没办法,只能在骗到手之后好好地稳住他。
等陆疾容涂好了,沈悫搂住了陆疾容的脖子,正对着他的脸斜了他一眼,然后把唇贴近了他的脸,声音因喉管含着药膏而模糊不清:“奖励,你要不要?”
柔软饱满的红唇近在咫尺,沈悫的两瓣唇又软又丰润,非常适合含在口中慢慢吮着亲,唇中间还有一颗饱满的唇珠,在上嘴唇中央往下坠一点,是唇肉里藏着的一颗小果实。陆疾容很喜欢那颗唇珠,经常嘬着吸玩。
自然是要的,陆疾容垂了垂眼睫,手指按着揉着那唇瓣然后亲了上去,他轻轻咬着那颗唇珠儿放在嘴里吮着,沈悫在他怀里哼哼着,手在底下顺势一颗颗解开了自己衣服的纽扣。
沈悫在解衣服的时候有点犹豫,他怕陆疾容还介意吻痕的事情,然后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倒胃口。
但陆疾容表情无异,也没再提什么吻痕不吻痕,上手剥了沈悫的衣服就亲了起来,他的嘴唇慢慢地覆了上去,用新的吻痕覆盖了旧的吻痕。
沈悫搂住恋人的脖子,心里这才放了心,慢慢把身体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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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9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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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和好如初之后,青城大学也迎来了炎热的夏季,满目都是金灿灿的阳光,热得不行。在这个时节,大家打招呼不是说“你好,吃了吗?”,而是相对着摇了一摇头,苦笑道:“嗬!好热!”
沈悫非常讨厌炎热的天气,偏偏青城大学宿舍没有冷空调,只有电风扇,把沈悫热得不行,现在陆疾容若要贴着他,沈悫就把脸一板:“去去去,离我远点儿,你想热死我呀!”
沈悫觉得夏天的陆疾容对他来说就是个天然火炉,热得不行。但这人还坏,明明知道自己怕热,还故意赤条条地贴上去,在皮肉相贴的那一刻,自己像是贴上了一块在冷却的热烙铁。
而陆疾容却觉得,沈悫具有一切难饲养宠物的基本特征,比如,怕冷又怕热、吃多了不行、吃少了也不行,还爱娇爱生气,气急了还会生病。
因为夏天太热,沈悫现在总是缠着陆疾容让他下班带些冷食给自己,冰酸梅汁算是他的最爱,每一次都点名必选。
但昨天他贪喝喝了许多,趁着陆疾容没留意,把两大碗酸梅汁都喝了,结果半夜就闹了肚子,沈悫在床上蚕蛹似的打滚儿,紧闭着双眼、蹬着腿、细弱地呻吟喊着“好疼”。
陆疾容被沈悫的呻吟声吵醒了,他问明了原因,内心对沈悫的贪凉很是愠怒,训了他几句,沈悫无力地哼哼两声,竟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陆疾容叹了口气,起身下来照顾沈悫。
他半夜一直没合眼,怕沈悫食物中毒,所以一直守着看他,给他喂药,揉肚子。
沈悫则是真疼惨了,第二天还气若游丝,偏偏第二天还是周五,他要被带回蒋宅的,但沈悫起都起不来,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给蒋之琮发消息,试探性地问蒋之琮这次能不能请个假,他病了,没办法去伺候他。
沈悫原以为会相当困难,蒋之琮肯定会把他接回蒋宅养着,谁料蒋之琮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训了自己,问自己是不是贪喝了什么冷东西,还要他注意休息。
沈悫挺惊讶,这惊讶促使他想起了这两三周蒋之琮的不同寻常来。
是的,这两三周的蒋之琮的确不同寻常。他虽然周末晚上如常和沈悫一起睡觉,但也只是睡觉,他就单纯地抱着沈悫、像抱着个巨型抱枕似的,鼻子的呼吸打在沈悫的脖子上,让沈悫有点毛毛的……做爱的次数是大大减少,三天可能只有一次,也不像从前那样往死里弄他,好像肏了他这顿没下顿似的……
总而言之,蒋之琮似乎对自己的需求淡漠了许多。
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想法冒了出来:蒋之琮,他该不会是肏腻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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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当然不会如沈悫想得那般。
人都是喜欢趋利避害的。同样是肏沈悫,蒋之琮是“蒋之琮”的时候,沈悫在下面像一条僵死的鱼,连翻面儿都不带翻的;而蒋之琮是“陆疾容”的时候,沈悫在下面就是一滩水,水流还会温柔热情地回应自己,附在他耳边说喜欢他,被撞得呻吟破碎嘴里还说着“没关系”,把他爽得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所以,同样是干沈悫,他本能地就会趋向于去选择用“陆疾容”的身份去肏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目睹了爱他的沈悫在他身下的样子,那么柔顺而予取予求,就没办法再坦然接受沈悫不爱他的模样,他会觉得难受、憋闷,因为人总是贪心的、永不餍足的。
不过,不喜欢自己的、刺猬似的的沈悫也非常可爱,像个嘴里衔着甜果子的鸟,鸟儿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怕周围有人会抢走他嘴里的果子。
所以这时候,蒋之琮就会坏心大起,冷不防地啄亲了沈悫一口,有时候是唇,有时候是乳珠,沈悫那个时候就会像被吓住了一样,合抱着手僵硬着身体,他怕蒋之琮来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