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距离无形拉近,他手往下将阮杳挣扎的腿轻易压下去,指缝溢出腿肉的瞬间让人顿时起他在某些事上强硬侵占的作风。

床头阅读灯被黑暗侵吞,真丝被的摩挲也掩盖不了渍渍声响,阮杳眼尾被堵得泛红,整个人像被嚼在狼牙里的豆子,酸麻得膝盖往上顶妄想挣脱。

下秒孟琛两只手握住她肩头,大力一提阮杳就这么被整个翻过身来,横坐到他腰腹线条上。

她长发凌乱贴在额脸侧,两只手紧张撑在孟琛肋骨上换气,耳垂发红眼瞳覆上层迷蒙水光,气氛危险得让人控制不住走向,孟琛不会是想今天“试试”吧?

床头阅读灯滴滴答答,准时跳成十一点。孟琛手指穿插在她发间,摩挲后颈片刻把她人往前压,直到阮杳坐不稳倒下来,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孟琛屈膝颠了下,额心左右碾上来,鼻尖蹭过阮杳鼻尖,指尖慢慢碾磨着阮杳发红的耳垂,低语顺着血管这样钻进阮杳耳朵里。

“十一点了,继续,还是休息?”

第26章 小心她老公找上门来

继续还是休息?

“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有工作,早点休息吧。”阮杳尽管耳朵烫得直抖还是强装镇定,两只手摁在孟琛腰腹上爬下来,把被子拉过头顶蒙住。

刚才情急之下好像不小心把孟琛腰腹摸了个遍,阮杳悄悄眯眼看孟琛起身,他衣摆被她无意撩起还没来得及放下,腰腹薄肌在侧身关灯时更加明显。

孟琛似乎觉察到目光回头看来,阮杳两眼一闭装睡,手指却诚实握紧。

他垂眸瞥了眼自己的腰,在她身边躺下。

那距离已经越过阮杳自己空出来的线,不过大概是才吻过彼此,阮杳的防备也在无形中降低,没有觉察到温水泡青蛙般的逼近。

床宽大,阮杳不自觉把腿伸出去些。原以为第一天和孟琛同床共枕会尴尬得睡不着,但没想到嗅着那点淡淡木质香,听着背后另一个人的呼吸阮杳反而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很快熟睡了。

她睡姿一向很乖,侧过身蜷起些睡着后就一动不会动,只剩孟琛垂眸凝视她的睡颜,长手揽过她肩头。

翌日阮杳醒来时手边已经空了,餐厅里摆着做好的三明治,看起来尤其得健康。

阮杳睡眼惺忪去刷牙,耳朵总烫得像被人含过一样,唇瓣也酸软得奇怪。

阮杳洗洗脸清醒下,孟琛剃须刀就放在他的那层架子上,她脑中不自觉浮现孟琛西装革履,一手捏剃须刀一手打领带的样子。

虽然准时休息和有些白人饭的早餐都是阮杳对他的刻板印象,但不得不说,这种冷淡强势的风味确实有种禁欲的风味。

配上他忙碌行程安排和性冷淡作风,就算孟琛说要完善夫妻义务频率的条例,想要试试,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阮杳不是对x生活有什么抵触,只是可能因为和孟琛第一次见面就搞出走错房间这件事,导致她现在一想起来就有种不尴不尬的感觉。

不过,看昨晚那架势,按照孟琛那种到点了忍都能硬忍下来的克制力,他们那天晚上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那么失控

想不明白,阮杳晃晃头不想了,反正尘埃落定,孟琛说不定今天晚上起就不回来了。

公司那边HR提醒阮杳去完善离职手续,阮杳约了个时间,打算顺便去纪雪琳画室看看。

她大学学的艺术设计,原本阮青规划让她赴英读完硕再回来,毕竟这个行业对海外经历还是比较看重,她出去了也能接触到更多的资源和项目。

但那时阮杳一心惦记着孟逐言,孟逐言要在赛车俱乐部打拼她也不愿意留学深造,就这么随便找了个相关度不高的公司,有一搭没一搭混着日子。

虽然以阮家的家底她也不用操心前途这件事,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有自己感兴趣的事业,还是很重要的。

穆行听说阮杳要去纪雪琳那帮忙,推了手里的单子就跟过来了,停车后咬着棒棒糖笑嘻嘻跟在阮杳后面:“我们大忙人阮杳总算是有空了,现在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是孟琛不放你出来么?”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这几天工作室很忙吗?”

穆行耸肩,那就是一个小型摄影工作室,忙也不算多重要,关门谢客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你那天不是打听你妹妹的事吗,我前两天在纪雪琳这儿看见她了,她的意思好像是想来纪雪琳这儿实习,我顺便跟过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阮杳撩起眼皮,她记得阮舒大学学得教育相关,就这么巧在带她来之后就对画室感兴趣了?

原本剧情里阮杳就是在阮舒回来后一点点被夺去关注,被夺走家人的喜爱。阮杳越委屈越闹,就越让所有人觉得她太恃宠而骄欺负弱者,觉得她是因为介意孟逐言和阮舒的接触而无理取闹,直到身边能握住的东西都流沙般被迁到该得到补偿的人手中。

至于她自己,曾曼说她是缺席了多年的姐姐,应该让着妹妹,她身边所剩无几的人也只是点头赞同。

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阮杳在被孟逐言拖进泥潭前就果断抛开了那些流言蜚语,更在阮舒在圈子里有所行动前就搬出阮家了,不会让剧情里的那些发生。

“那她来得不巧,”阮杳跨进画室,语气平静,“我最近对这些也很感兴趣。”

纪雪琳在吧台处趴着,软绵绵招手:“你们来了,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恭喜啊阮杳。”纪雪琳凑过来压低声音,“你出门你老公不送你?”

“他忙,早上就去公司了。”

“他~忙,这就同居上了?”纪雪琳拉长语调,阮杳掐她一把,惹得穆行好奇走过来,问她们在说什么。

“说阮杳新老公呢。”纪雪琳摆摆手,示意穆行这种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他不懂。

穆行顿了下,扫过阮杳表情后在她后面闷声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问:“你不说是怎么被折磨了?阮杳那小妹不是说今天来实习吗,人怎么没来?”

“别提了。”纪雪琳气一下散了,递给阮杳张名片。

“你知道的,我最近在办合作画展,这种打着艺术幌子的展览噱头才是最重要的。原本拟定的新秀画家庄辰势头很猛,但这人性格阴晴不定的,说好出席又后悔了。”

“我心想算了,也有其他作品寄来展览,但阮舒自告奋勇去拉这人没拉成,还淋得自己生病了。我还想是不是要送礼道个歉,毕竟跟我也有点关系。”

纪雪琳纠结看向阮杳:“你觉得呢?”

“我跟她关系不算好,”阮杳坦诚,“你问我也不知道,不过庄辰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他名号,你要是不介意,把这个人给我也行。”

纪雪琳和穆行对视眼,她还挺喜欢阮杳这种不含糊的爽快劲的,不然像面对阮舒,总怕语气重点就显得在欺负她似的。

不过阮杳要庄辰的联系方式干什么,纪雪琳福至心灵:“你要单干?”

穆行二话不说举手:“挺好,我可以给你打下手,那些相机总能派上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