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1 / 1)

方觉夏一步踏进他家,语气虽然还是像平常那样不温不火,可脸上带着笑意,“口渴,想喝水。”

简直就像是在撒娇。

裴听颂关上门,上前一步凑近一些,戴着眼镜的他看起来很是斯文,挑眉的样子又有点少爷气,“只是想喝水吗?”

“嗯。”方觉夏望着他,眼神像是十分诚恳。

“Okay.”裴听颂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就端着一杯甜橙汁回来,是方觉夏喜欢的果汁,是裴听颂一贯用的那个磨砂蓝色马克杯。

“喝吧。”裴听颂递给他。

方觉夏淡淡说了谢谢,然后双手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是我刚睡醒的原因吗?感觉味道有点怪。”

裴听颂挑了挑眉,没说话,直接把他手里的水杯拿过来看,果汁都被他一口喝了个干净。

是有多渴,奇怪还全喝了。

“什么味道?”好奇心很重的裴听颂准备自己给自己再去倒一杯,尝尝是不是他牌子买错了,没想到手却被牵住,一转头,方觉夏扶着他肩膀吻了上来。

橙汁的味道和柔软的舌一起进来,就像十二点半闯进来的月光,甜的,冷的,不是冰,是冰淇淋,在湿热的口腔里融化,把一切酝酿出甜蜜的心跳。

这个吻很短暂,但却是方觉夏第一次主动。

他退回到安全边界,望着裴听颂,强装镇定地问:“尝到了吗?”

裴听颂愣愣地站着,听到发问就点头,手里还拿着那只和自己一样头脑空白的马克杯。

“那我回去了,”方觉夏眨了下眼,“晚安。”

他应该做一个更加干脆利落的小偷。

做出窃取心脏的恶劣行径之后,就抓紧时间溜走。滞留的时间太长,舍不得的情绪太多,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捉住。

方觉夏被裴听颂打横抱起,从客厅走回卧室,像把珠宝归还到天鹅绒上那样轻柔地放在床上。他雪白的上半身被深色被子衬得那么漂亮。裴听颂看着都觉得燥热,单手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他接吻。

裴听颂的吻大多数时候很温柔,缓慢地舔吻,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也不粗暴,只是灵巧地勾住他的,再勾走他赖以生存的唾液。

方觉夏忽然间有点害怕,他在吻的间隙喊着裴听颂的名字,“我们……我们要……”

“要做什么?”裴听替他把之后的话问完,“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他都不知道,方觉夏怎么会知道。

可他的脑子里又出现另一个声音,好像在说,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分明就想,别装了。

他低头含住了方觉夏已经微微立起来的乳尖,发烫的嘴唇抿住它,像饥饿的蜂鸟吸食蕊珠上的花蜜。

“不要吸。”方觉夏抓住裴听颂后脑的头发。

“你明明喜欢。”裴听颂依旧是那个直白的孩子,他知道怎么取悦方觉夏,“你最喜欢我舔,打着转舔。”他怎么说就怎么做,湿润的舌尖转得灵巧,直到方觉夏整个人都蜷缩,直到两颗珍珠发红发肿,颤巍巍像悬在白色窗帘的装饰。

他继续吃下去,从蕊珠到光滑平坦的花瓣,舔吻他的腹部,轻轻地嘬吻,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枚很小的红印。

方觉夏用手去捂,“别留下痕迹。”

“夏天了,哥哥。”裴听颂舔过他的手指,教他说谎,“你可以骗别人,说这是虫子咬的。我不介意。”

他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虫咬的伤口,发红发肿,痒在心上。方觉夏想接吻缓解症状,但是裴听颂不肯,他咬住了方觉夏睡裤的边缘。

方觉夏往后缩,又被裴听颂抓住双腿拖过来,他终于低头吻住方觉夏,用这种办法安抚他,可手已经扒下他的睡裤,还有他新换上的裴听颂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块,方觉夏感觉得到,他不敢说。

这是他躲避的原因。

“想要吗?”裴听颂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你可以吗?”

吻是方觉夏的致幻剂,只要吻上来他就不害怕,他含混地问,“你想要吗?”

这话太乖了。方觉夏那双总会让人误以为冷淡的眼湿漉漉的,比沾了唾液的糖果还亮。裴听颂结束一个吻,舔了舔嘴唇,“我早就想要了。从我喜欢你的第一天开始,就想要你,和你每一次接吻都在想。”

方觉夏的心跳得好快,他垂下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很没底气地威胁他,“闭嘴,你、你做梦。”

裴听颂当然不闭嘴,他只会变本加厉,笑着说,“哥哥,我在梦里都上了你几百回了。”

方觉夏听不下去了,闭上眼,“裴听颂,你……”

“所以你救救我,嗯?”裴听颂像一座倾倒的山脉那样贴上他的身体,讨好似的吻他,“拿走我的第一次吧。”说完,裴听颂对着他念出电影里的原声台词,[我喜欢第一次,我希望我的人生全都由第一次构成。]

方觉夏缺氧,脸颊发烫,“……明明别人不是那个意思。”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这个意思。”裴听颂叼着他下唇,拉扯之后又松开,“要不要拿走?我的第一次。”

明明方觉夏应该是被动那一方,裴听颂却把主动权这个烫手山芋扔了给他,又说得那么郑重,那么珍贵。

“说吧,说出来我就亲你,亲你很多下。”他一路舔吻着方觉夏的耳后,侧颈,手指捻着他的乳尖。亲吻脖子的时候方觉夏会很动情。

所以他最后还是妥协,他根本拒绝不了裴听颂的任何求爱。

“要,我要。”他很小声说。

方觉夏是认真的,裴听颂也是,他从床头柜拿出没有拆封过的润滑液和安全套,匆匆拆开。

“你什么时候买的?”方觉夏被他折腾得头晕发软,上半身靠在枕头上,“这是什么?”

“早就买了,就等着你来。方老师,你不是备过课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裴听颂低头过去跟他接了个吻,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挤了一团润滑液在手心。

“这个要放在哪儿?你教我。”

方觉夏的脖子通红,生涩得像一株花苗,直立立挺着,梗着喉咙,“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