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软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他死?”
唐煦遥并未说?些规规矩矩的?,只是柔声哄着江翎瑜,说?着腻歪人的?情话:“夫人的?心思,我自?是摸清了,哪里都清楚得很,无需多言。”
“哪清了?”
江翎瑜钻着唐煦遥的?腕子,让他宽大的?掌心覆在自?己腹部,撩起眼皮,眼里温软:“这?”
唐煦遥趁机揉了揉,将?手探进去,轻轻捏着他腹部软滑的?肌肤:“不止。”
“手都伸进来了,”江翎瑜抽了腰带,“那就别走了。”
唐煦遥明明都要馋疯了,非要把?口水咽回去,装着自?己怪深沉的?,问了句:“夫人,怎么?”
“还能怎么,”江翎瑜见唐煦遥如此,也不生?气,陪着他一起玩,不过大大方方的?,直言不讳,“我倒不信你什么摸清了,我只罚你再摸一遍,偷偷的?算什么大男人,我都不知道。”
唐煦遥又?往下咽了咽口水,喉结在颈间滚动,馋得两眼冒光了,适时李思衡交代完了,回来叩门:“将?军,大人。”
“回去吧,”江翎瑜已经躺下了,指头勾着唐煦遥的?腰带,拽着他伏在自?己身上,阖上美目,懒声答话,“我不治病了,正要将?军伺候身子呢。”
李思衡霎时间红了脸,说?话都有些抖了:“是,那,我一会再来拿药箱,抱歉大人。”
唐煦遥还想挽留李思衡,毕竟江翎瑜的?身子要紧,探身去看,结果江翎瑜听?着李思衡的?脚步慌慌张张,就顺手扔了外衣,身上还一件艳红绣花肚兜,累得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只觉得唐煦遥粗糙的?手在自?己腰侧抚着,唇间“嗤”一声笑了:“你等什么呢?”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回 傻狗把美人欺负得晕过……
“夫人, 先?看病可好?”
唐煦遥颇有些担忧:“我是真的怕你.......”
“我不怕,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江翎瑜蹙起眉头?, 吓唬唐煦遥, “我可要生气?了。”
“不说了, 夫人。”
唐煦遥低下头?,鼻尖挤进江翎瑜颈间, 仔细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唇间含含糊糊:“我伺候夫人就是。”
江翎瑜让他蹭得脖子发痒,眼睛睁开?些, 露出一道亮黑的瞳仁,搂着?他直笑:“闻什么,像小狗一样。”
“我喜欢闻,”唐煦遥还是不紧不慢的,闻一闻美人的耳边鬓发, 还残存些匀面香膏的气?味,不知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很甜, 又?算不上浓烈, 正合江翎瑜的性子, 唐煦遥情迷意乱, 忍不住将唇凑上去碰了碰, “夫人香香的。”
“你这么抱着?我一辈子吧。”
江翎瑜把唐煦遥搂紧了,雪白软腻的双臂缠在他宽厚的背上,神情话语都懒洋洋的:“我才不想做这劳什子官,累死了。”
“好,”这随口的抱怨, 唐煦遥当了真,“待回去,我就跟皇帝说,让你歇下了,以后不再奔波。”
江翎瑜一下子睁了眼:“你再说一遍?”
“我,”唐煦遥惧内,江翎瑜一凶他就害怕,眼神不再温柔,变得特别委屈,皱着?眉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了,“我说让夫人,哪也不去了,我娶你,让你在家里?享福。”
唐煦遥先?前是觉得担心江翎瑜的身子骨,受不得气?,可慢慢地,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害怕主人的鞋底和巴掌,一边闪躲还摇着?尾巴,是小狗的天性呀。
“傻子,”江翎瑜从后头?掐唐煦遥的耳骨,“那?你且去备下陪葬的宝器就是了,我们到地下享福去。”
“那?我想办法嘛。”
唐煦遥其实特别想把江翎瑜保护好,宁可自己去牺牲,也想让他远离官场是非,虽怕,还是壮着?胆子说:“我去替夫人做这些事。”
江翎瑜有些生气?了:“你是一心求死的?”
唐煦遥让江翎瑜一句话问愣了,不知该怎么答,其实江翎瑜一语中的,唐煦遥这才恍然沉默。
“你心里?竟藏着?这样的事,”江翎瑜眼睛红了,不过不像从前似的,攥住唐煦遥的领子呵斥他,反倒拼命将他抱得很紧,“以后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了,我不能没?有你。”
自幼到如今,一别数载,几乎相?忘,我想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再见?,突然没?有你,我又?要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吗?
“对不起,”唐煦遥满是粗茧的手小心翼翼地托着?美人的后脑,原本?最?喜欢用粗糙的指头?去捻他娇嫩的肌肤,这次却不用指头?帮他擦拭了,低头?吻掉他眼里?的泪花,“我会听夫人的话,一定好好的。”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答话,江翎瑜听了,那?股强烈的哀戚和窒息感瞬间消散了。
因?为唐煦遥终于是放下那?个念头?了,就是哪怕自己一死,也要换江翎瑜后半生安稳。
所以,江翎瑜说:“要荣华富贵,你我一同就是,要是必须一死,我也要和你携手共赴,你可忘了,我怕黑,深宅大院这一夜又?一夜,你让我怎么熬?就算是你要征战疆场,也带上我,胜了是好事,败了,你我长眠就在大漠,有人烧来?纸钱,也乐得自在。”
唐煦遥咬着?唇望着?江翎瑜片刻,唇间“嗤”一声,含笑看他:“好。”
“为我夫人而死,”唐煦遥痴痴地笑,“夫复何求。”
“傻子,快些伺候我。”
江翎瑜躺在唐煦遥怀里?耍性子,抹着?眼泪:“你都把我气?哭了。”
唐煦遥托着?江翎瑜的脑袋,将他的下巴抬高了些,粗鲁地吻住他的唇瓣,将舌头?挤进去,要吞了他似的那?样吻,越亲热,唐煦遥的手越颤着?,眼圈渐渐红了。
唐煦遥吻不下去,唇湿软,抱着?江翎瑜哭起来?,脸埋在他心口上,不愿意哭出声。
“你也是太累了吧?”
江翎瑜不骂唐煦遥,一手揽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去摸被角,攥住,费力地掀起来?盖在他身上,也覆住自己,一切安妥,手才回来?揉揉他的背:“如你所说,你我这一路太艰难了些,连命都险些搭进去了,如此一次,且饶过咱们俩,想哭就哭了,不丢人。”
江翎瑜句句都说在点子上,唐煦遥恨自己事事无能为力,有再尊贵的身份,也不能护江翎瑜周全,连自己的管家都保不住。
“好好地歇息一阵子吧。”
江翎瑜见?唐煦遥情绪不好,也不想着?情爱事了,阖上眼皮,掌心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累着你了。”
“我想伺候夫人,”唐煦遥还有哭腔,就伸着手摸索美人腰后的带子,“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