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疼成这样怎么能行, ”唐煦遥再不?敢放任美人?强忍痛楚,“还是叫高功来看看,你现在不?比从前安泰, 有些小?病小?灾都可自行休养, 我都有了让高功常驻江府的意图。”
江翎瑜皱着眉望向唐煦遥, 虽不?大愿意,但也无可辩驳, 只好默许了。
温高功这个时辰已经?起来了,换上衣裳,在雪中舞剑健体, 江府子时之变,他多?少也听到了风声,心想着在辰时上刻肯定要做驱邪法事,这阵子算是得闲锻炼,道观中有作息明?令, 早晚功课都是按时按点的,来此多?日,温高功都没有主持道场了, 冬日天不?亮就穿戴整齐的习惯是不?好改的, 适时见到唐礼前来, 说?明?来意, 拿起药箱跟着他走?了。
温高功路上听唐礼叙述事情?的全?貌, 路过事发的卧房时,还瞥了眼,尸体早就拉走?了,青砖石地面上的血污也擦拭干净了,只是房门大敞四开, 散散腥气。
“江大人?又不?好受了么,”温高功跟随唐礼进来,“我看看。”
江翎瑜不?那么怯生?生?的了,撩起眼皮盯着温高功看,人?怪安静的,温高功只瞥一眼就看出来端倪:“江大人?,您精神好些了?”
“你怎么知道的,”江翎瑜皱眉,突然被看穿心思,感觉莫名其妙的,“我又不?曾说?。”
“您的神情?恢复如常了,”温高功垂下眼帘,认真地从药箱里翻找,“昨日我来过的,您很不?一样。”
江翎瑜闻言,抬起手,袖管顺着他雪白的手臂滑落,指头拧住唐煦遥的耳骨,气得笑了:“叫他来做什么,你自己看我犯傻还不?成,丢人?都丢到外?头去了。”
“我,”唐煦遥让美人?拧得呲牙咧嘴,耳朵疼得慌,又不?敢躲,怕自己一身蛮力伤着他,只得求饶,“我担心夫人?嘛,别?掐了,夫人?,疼。”
高功实?在想笑,还不?好意思,抿着唇忍着,江翎瑜看着他憋笑,松开唐煦遥的耳朵,把手伸出去让他诊脉。
江翎瑜是不?懂医术,但自己的身子,和这病缠着多?少年?,还是多?少知道些,这本?无碍,跟唐煦遥说?也只是想让他抱着自己哄一哄,非要叫来高功诊治,大夫们止痛,首选扎针,江翎瑜十分抗拒,高功就从药箱里拿出一粒小?小?的丸药,让江翎瑜把衣裳掀开,露出肚子。
江翎瑜腹部极美,尽管遍布淤青,难掩他皮肉细嫩软滑,腰肢细瘦,剥开衣裳却很有些余肉,圆润丰腴,看得温高功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动作也慌乱起来,将那颗小?小?的丸药送入他脐内,紧接着抻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绸子,将他填了丸药的地方捂住,再顺着腰背过去,缠了两圈,轻声嘱咐:“将军手热,捂着些,这粒药丸一个时辰就会散尽,到时江大人?就不?疼了。”
绸子是新找唐礼要来的,江翎瑜不?喜欢棉布料子贴身,嫌磨着肌肤,不?舒服,高功早知道此事,更知道他不?愿意扎针,抢救那日是不?得已之举,进卧房前就跟唐礼说?了。
唐煦遥连忙道谢,还说?了些别?的,高功都没仔细听,应承两句就赶忙逃出去了,雪早停了,冰粒堆积,四处都亮晶晶的,到了该融化的时候,真是比前几日更冷,更觉得脸热得厉害。
“他怎么了,”唐煦遥望向卧房的大门,很茫然,“跑这么快做什么?”
“别?管了,”江翎瑜似是知道原由,就是不?说?,有意岔开话茬,攥着唐煦遥的腕子,指腹掐得很紧,“夫君,我想坐起来。”
“坐着揉吗,”唐煦遥有些担心,“会不?会太冷了?”
“不?想躺着,”江翎瑜又要耍性子了,“抱着我都不?愿意?”
“愿意愿意,夫人?,”唐煦遥急忙服软,哄着美人?,“这就扶着夫人?坐起来。”
江翎瑜这身子骨都要被折腾得散架了,唐煦遥扶着他特别?小?心谨慎,让他坐在自己身前,薄背倚在怀里,手也好伸过来,探入他的衣料之内,隔着缠在脐周的绸缎给他暖肚子.
唐煦遥对美人?软腹的触感情?有独钟,这回手心下隔着绸缎,手掌潮热,那块料子又滑溜溜的,揉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异样之感,在腔子里咚咚地撞,很是迷情?,小?腹里越来越热,有些控制不?住的冲动,没法消解,只得将唇瓣凑近美人?的耳骨旁侧,咬住舔一舔。
“你在后头做什么呢,”江翎瑜察觉到异样,含笑揶揄他,“说?,你想着什么了?”
唐煦遥自觉小腹里发烫,还不?好意思说?实?话,撒了谎:“我,我想咬夫人?的耳朵了,样子真是好看。”
江翎瑜阖上眼,半笑半恼的:“我问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我喜欢夫人?的肚子,”唐煦遥下巴尖抵在美人?肩上,在他耳边支支吾吾,“我,我每次给夫人?揉,都会这样的。”
“笨狗,”江翎瑜斜眸,将手抬起来,掌心和五指朝着唐煦遥,“过来。”
唐煦遥很乖,伸着脖子,下巴轻抵在他手心里:“你怎么不?叫我乖乖了?”
“笨狗,何时将我伺候得舒服,”江翎瑜唇角含笑,“我就再这么唤你,你总是气我,要是哪天气死我,看谁……”
“夫人?别?说?,”唐煦遥打断江翎瑜的话,哀求他,“别?说?,我心里难受,求求夫人?了。”
江翎瑜娇哼一声,算是饶了唐煦遥,挠挠他的下巴,就收回了手,接着闭目养神,让他潮热的双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按揉腹部,歇了半个时辰,就听着外?头响起唱经?之声,开口说?:“夫君,你说?这太阳出来,会不?会暖和多?了?”
唐煦遥“嗯”了声:“肯定是比黑着的时候好些,不?过数九隆冬,暖和不?到哪里去的。”
“我想去看看夜里想要行刺咱们的人?。”
江翎瑜回忆当晚的情?形:“我刚看到死尸的面容是,头脑不?甚清醒,这会子再寻思,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的东西,要是贸然含糊过去,只怕错失一大良机。我们在明?,各路奸佞在暗,无伤大局还好,要是真的有干系,我只怕再也不?好追查了。”
“我能理解,”唐煦遥表明?态度,“但你真的受不?得寒凉了,这些日子养病太过关键,今后恢复与否,都是看着这一阵,你常说?我心眼小?,我承认,你在我心里就是大于一切,我宁可错失机遇,查案再辗转数年?,不?管如何,我都陪着你,可好?”
“那这么着吧,”江翎瑜也是怕了这些恶疾发作,实?在疲惫不?堪了,不?敢贸然踏雪,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你叫莫羡进来,我要问一问。”
见江翎瑜不?再执意外?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吩咐唐礼去找莫羡,适时莫羡正在僻静处审问夜里玩忽职守的下属,破口大骂,唐礼上前:“莫头领,我家夫人?找你有事,请随我来一趟。”
莫羡急忙换上笑脸,应承几声就跟了去,见江翎瑜时很是紧张,生?怕他开口追究自己的罪责,小?心翼翼地问候:“爵爷,您可好些了?”
“我叫你来不?是追究责任,不?用?跟我这么假模假式的。”
江翎瑜历经?生?死一劫,性情?大变,即使此时深陷在唐煦遥怀里,看着虚弱不?堪,和唐煦遥的动作更是不?大雅观,却平白多?了些自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和威严,叫人?难以亲近,他话说?得多?了,喘了口气,接着冷声说?:“你们暗卫里头有没有擅长描画的,去把尸体细致地描在纸上,尤其是面部,五官的形容要非常精准,快些去吩咐,我有用?。”
“是是,”莫羡忙不?迭地答应,都快要给江翎瑜跪下磕头了,“我这就去。”
东厂之中,暗卫各有神通,一个手法好的画师并不?难找,只是原原本?本?地描出来,需要些时间,莫羡去问过,江翎瑜是说?不?打紧,只要今日天黑前送来就好。
离着这丸药散尽仅有不?到一刻钟了,江翎瑜觉着腹中暖热,掌心按上去试试,胃里的硬筋结也不?在里头剧烈抽搐,疼痛自是缓和了,这人?一舒服些,就在唐煦遥怀里活泼起来,搬起他覆在自己下腹的一只手,抱着就咬,唐煦遥不?恼,惯着江翎瑜用?尖利的虎牙在手上撕咬,还凑上去亲了亲,满眼宠溺:“你这小?猫儿,为何咬我?”
“我想咬,”江翎瑜恃宠而?骄,“看看你这笨狗会不?会生?气。”
“我自是不?会生?气的,”唐煦遥嘬吻美人?软嫩的脸颊,边轻咬,边虚声说?,“以后我会改了这臭脾气,既然是夫人?膝下的狗,我怎么能给主子脸色看。”
说?着,唐煦遥又得寸进尺,给美人?揉肚子的手动作幅度变大,还将下巴藏在他颈间,央求他:“主子,你多?疼爱我些可好?我想抱着主子睡觉,去朝廷也不?要分开。”
“起开,黏死我了,”美人?失笑,“恶心着呢。”
美人?跟唐煦遥正逗闹,唐礼过来叩门:“主子,夫人?,廖提督到了。”
“唐礼,你先别?急着请廖无春,”江翎瑜轻扯唇角,抱着胳膊,“先让莫羡藏起来。”
“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