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可以亲亲夫人的脚,”唐煦遥馋得两眼放光,看看美?人踩在被褥上的脚,纤瘦雪白,微微一动,细细的掌骨支起些皮肉,如此骨节分?明,很?是?好看,美?人皮肉薄嫩,腕子上的青色血脉衬得着双脚更漂亮了,唐煦遥爱得不行,吞了吞口?水,动作是?很?明显的,颈间喉结在上下滚动,又与他对视,满眼的渴望,小声央求他,“好不好?”

“好吧,”美?人背倚在床围子上,没有什么坐相,十分?慵懒,轻扯唇角,笑?眼明媚,故意?把?怕玉雕似的脚往唐煦遥那伸了伸,“乖乖小狗,我倒是?总依着你的,今日打赌输了,更要依着啦,给你亲。”

唐煦遥特别高兴,挪到床位,跪在美?人膝前,掌心托着他细嫩的腕子,将他的脚捧起来?,唇瓣点?在脚背上,缓慢地点?吻,每一个?吻都?很?长很?长,唐煦遥有时会把?眼睛闭上,再从脚吻到小腿,伸出舌头来?舔一舔,还忍不住轻咬美?人小腿上最软的地方,直到听见美?人温咛,才松口?,想?要用这种方式,记住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温热和触感。

美?人小腿湿漉漉的,气得笑?了:“还没亲完么,舔得我黏糊糊的。”

唐煦遥登时满眼委屈,将美?人松垮的裤子挽上去,抱着他热软的腿,搂在怀里,唇齿间嗫嚅:“夫人,夫人嫌我?”

“没有,”江翎瑜嫌长发厚重,又多又热,于是?捋了几把?,全部披到颈后,朝着唐煦遥伸出双手,“来?,小乖乖,夫人抱着睡觉。”

唐煦遥不肯松手,摇摇头:“夫人要哄我。”

“哄呀,在被窝里抱着哄你。”美?人说着,解起身上的衣扣,趁着唐煦遥发愣的功夫,就把?白寝衣脱了,江翎瑜是?人美?,骨相也极美?,宽肩细腰,薄背长颈,黑发酥腰,秀眉桃花眼,这眯眼一笑?就,把?唐煦遥的魂勾走了,冰肌玉骨无暇,也只有一张艳红的肚兜挡着。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回 美人心脏病,胃病纯享……

江翎瑜美艳无比, 看得唐煦遥直发愣,将他发凉的指头攥进掌心里:“夫人?”

“嗯,”江翎瑜诱着唐煦遥, 眉眼如丝, 轻轻甩开他的手, 故意去勾他的腰带,“你傻呀, 还不过?来?”

唐煦遥自是经不住如此撩拨,往前一扑,将美人抱在怀里躺下, 疯了似的撕扯他身上的衣料,这红绸子太结实了,唐煦遥理智尚存,怕使蛮力勒着美人,却压不住心下的怒火, 生这衣服的气,捉着美人的腕子,狠狠咬了几口他身上穿着肚兜, 随即拽着被子蒙住自己?和怀里的江翎瑜, 被褥起伏得很厉害, 亲吻声和舔舐声不绝。

“疯狗, ”美人整个被厚被子盖住, 说?话瓮声瓮气,受不住剧烈地情爱之事,心脏跳得厉害,头晕眼花,还不肯服软, 揪着唐煦遥的衣领子,边温咛,一脚踹在他大腿上,“可不知收敛些。”

唐煦遥怔了一下,随后冲动更甚,把美人欺负得渐渐喘不上气,原本怕摔着,用力搂着唐煦遥的腰,此时意识似有似无,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垂了手,微喘着阖上眼,倒在床榻上,在他怀里全然没了声息。

“夫人?”唐煦遥感觉美人的手顺着腰侧滑下去,静静地窝在自己?怀里,不出声了,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好,先?前倒是野兽似的欺负他,可没有今天这样得寸进尺,也都顾及他心脏不好,这会子唐煦遥越想越后怕,抬手拨开被褥,想着先?让他透透气,这一见?光,看得唐煦遥身子僵了片刻,江翎瑜一只手垂下来摔在褥子上,另一只手捂着心口,人完全软了,黑发披散,怎么叫也不应声,周身肌肤不似刚才润白,脸色也愈发苍悴,像是不行了。

“江玉,快去叫高功过?来,”唐煦遥为?他胡乱穿了件衣裳,紧接着拿出瓷瓶,往手心里倒着丸药,“夫人犯心疾了。”

江玉不敢耽搁,闻声就?去了,唐煦遥把昏迷的美人抱起来送进怀里搂着,想给他喂药,可是唇齿紧闭,咬紧牙关,怎么也喂不进去。

唐煦遥见?事情紧急,美人的脸色一再差下去,唐煦遥怕这心疾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危及他性命,鬼迷心窍想到?一个法子,将小小的丸药含在口中,轻吻美人的唇瓣,湿软的舌头很有些芳香的药气,伸进去,舔舐他的唇齿,柔声哄着他:“夫人,将药吃下去好不好?”

不知是美人尝着喜欢的药味,还是愿意跟唐煦遥亲吻,皓齿竟咬得没有那么紧了,轻而易举地撬开,唐煦遥顺势将丸药送进他舌下,才帮着他压好,绵吻未断,高功拎着药箱推门进来,刚想简单打个招呼,见?着香艳的场面,顿时尽数咽下去,喉结不自然地滚动,毕竟人命要紧,又是皇帝宠臣,位居柱国,更是不得怠慢,也就?怔住片刻,紧着过?来,为?江翎瑜看病。

唐煦遥怕温高功误会,趁人之危,不是什么君子行径,于是解释:“不是,高功,我是给夫人喂药来着。”

高功本来也是不信的,这接过?美人的腕子一摸,发觉比想象中平稳,心脉还好,可脸色实在惨白,也就?是说?刚才他的情形是非常不好的,既然缓下来了,那唐煦遥并?非趁美人昏迷强行凌辱,确实是喂药,这么一来,高功紧皱着的眉松懈了些,来时那么急匆匆,就?是怕他不省人事时撬不开嘴,只要把这药喂下去,就?不必施针了身子已无大碍,待他醒来就?是。

高功喉间?轻叹:“将军,大人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我,我.......”

唐煦遥不好意思?说?自己?都在被窝里对着美人干什么了,支支吾吾吭哧半晌,才含糊了句:“我欺负他了。”

“您也知道,江大人身子有恙,心脉虚弱,经不住大喜大悲,”高功面有愠色,“刚来时我就?曾提醒此事,结果照犯不误,您这不是顶风作案么?实在太不把江大人当回事了。”

温高功不知道唐煦遥跟江翎瑜已经成亲了,故而没叫夫人,还是照旧唤江大人,或是一些敬称,江玉在侧,本要提醒,但卧房内气氛凝重,还是不提醒的好。

“高功,”让唐煦遥抱在怀里的美人不知道何时醒了,唇瓣泛白,精神也不大好,插口第一句就?是护着唐煦遥,弱声说?,“将军生来性子耿直,爱冲动,又是打仗的人,时常捏不好分寸,你宽他些,莫要动气可好?”

温高功:“?”

这病没法给江翎瑜看了,温高功唇角微微抽了抽,原本从前救他命时,倒不觉得他会说出让人这么不舒服的话,毕竟朝廷重臣,八面玲珑,怎么如今谈情说?爱就?不一样了,倒像是个执迷不悟的小孩,如此说?来,倒像是自己?的错一样了。

想到?这,温高功不免感叹,唐煦遥横冲直撞,自己?为?江翎瑜不平,这话说?出口,可是把他的怪癖也展露出来了,他就?是喜欢被唐煦遥欺负,也可说?是,美人豢养的疯狗大多时候听话,偶尔会失控,发疯撕咬美人,但唐煦遥这难得的猛兽一样的冲动,恰恰是最让江翎瑜沉醉到?不能自已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在等着失控,因唐煦遥而起的病症发作,江翎瑜在渐渐习惯,甚至逐渐享受。

唐煦遥也是。

高功忽然不怪江翎瑜谈起情爱就奋不顾身,到?处得罪人了,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唐煦遥不是什么正常人,江翎瑜更不是,因为不一样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凑到?一起的,更别说?欣然成亲。

这些权贵,真是道貌岸然

“好,”高功笑笑,“我就?依着江大人,今后待将军,都宽容些,倒是我脾气不温厚了,确实不好。”

温高功释然如此快,实在让唐煦遥措手不及,对视之间?满眼迷茫,温高功很识趣地没多说?,跟虚弱的美人交代平时注意些什么,怎么补养身子,还教唐煦遥如何对美人简单施救,能缓和些,至少撑到把药送进他口中,才算转危为?安。

高功提着药箱,刚走到?门口,就?听江翎瑜小声说?着温软话,似是在哄唐煦遥:“小乖乖,你怎么老是皱着眉,怎么啦?”

他没敢回头,推开大门,此时听得唐煦遥回话,委屈巴巴的:“夫人,对不起,又让你身子不适,都怪我。”

适时温高功已经开了门出去,雪大,风倒不怎么大,还是将沙砾似的积雪吹起来些,扬进江翎瑜的卧房内,气息清冷,一下子让江翎瑜意识清明?许多。

“江兄,我很是不解,”温高功问跟在身边的江玉,“为?何将军要唤江大人夫人,皇帝不是还未赐婚么?”

“喝过?交杯酒了,”江玉如实说?,“我们?主?子跟将军是苦命鸳鸯,虽富贵,却身负重任,数次遇险,他二?人怕等不到?成亲的那一天就?会遭遇横祸,就?在小年夜喝了交杯酒,尽管旁人不认,主?子和将军心中有数,我们?做管家的,命随主?,也认,也就?足矣。”

温高功听闻此事,心里一阵苦涩,常年修道的人是有灵性和极强的直觉的,小事容易预知,大事也能感知一二?,唯独想到?江翎瑜和唐煦遥的生死存亡,总是感觉飘忽不定,像春花落水飘零的那样难以捉摸,没觉得好,但也没觉得不好,随口跟江玉寒暄几句,就?继续走各自的路了,脚踩在厚厚的雪里,四下十分寂静。

卧房内,外头落雪让江翎瑜看见?了,原本好着的时候让命案所累,懒得去赏雪,这会子病了,要卧床养着身子的时候,心里又憧憬得不行,抱着唐煦遥的手臂直晃,央求他:“夫君,你带我出去看雪,我想玩。”

“你心口疼着呢,还出去受冻,”唐煦遥回绝,“不成,我不许。”

“我要去,”江翎瑜在唐煦遥怀里奋力挣扎起来,“要去。”

“好好好,夫人莫闹了。”

唐煦遥忧心他弄伤自己?,急忙搂紧了他,也服软:“揉揉心口,咱们?就?出去。”

“不想揉心口,”江翎瑜喜欢唐煦遥给自己?揉身子,拨开他护在自己?身侧的手,把寝衣撩开,“夫君揉这里,肚子胀。”

尽管高功来给江翎瑜放过?血,想着办法让他好受些,可养腹疾极慢,想一点也不难受,那总得耗许久才行,江翎瑜身上不好受的地方颇多,他觉得心口上都是骨头,唐煦遥揉不出什么来,更缓解不了什么,江翎瑜不喜欢,只要唐煦遥揉肚子,用掌心暖一暖肠胃。

唐煦遥没拦着江翎瑜乱掀衣裳,喉间?“嗯”了声,声息很是温柔,算是纵容他胡闹,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掀开他的寝衣仔细地看,美人身形瘦长,也就?是腹部和大腿上的软肉多些,次之是腰侧,捏着软乎乎的,肌肤软嫩雪白,唐煦遥跪在他身侧,细细看上去,他的脐周和胃还是鼓胀,很明?显的隆起成了一小团,抵在肋骨下方,唐煦遥五指才碰上,还未将掌心压上去,江翎瑜就?攥紧手中的衣料,娇软轻咛:“乖乖,这里不好受,轻些。”

唐煦遥有些不敢按了,手停下:“碰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