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不动弹:“小美人,你嫌我了?”
“谁老是把口水留在脸上,”江翎瑜的手握成拳,轻轻捶打唐煦遥的心口,“舌头湿乎乎的,舔我都瘆得慌。”
听美人这么说,唐煦遥更不去拿了,穿着交领寝衣倚着床围子?而坐,还不忘把美人堵在里头。
江翎瑜见唐煦遥不起来,只好自己去拿,怎么挪他就怎么挡,动作不大,奈何他身子?真是壮硕,往哪一待都是一堵墙。
江翎瑜:“.......”
“到底怎么了?”
江翎瑜抬起素手拧着唐煦遥的耳骨,软声嗔他:“你这傻子?,今日又犯什么倔?”
“你肚子?疼一天了,得早点休息,明日我不去校场,有?的是时候跟你看供词。”
唐煦遥挑眉,环抱着腿坐着:“还有?,你嫌弃我,我不开心。”
江翎瑜挪过去,抬起雪白的手臂揽住他的颈子?,丝绸衣袖顺着他的肌肤滑落,搂着他晃了晃:“那你怎么才能开心?”
“我再舔舔,”唐煦遥勾唇,“就一下?。”
江翎瑜允了他,乖乖贴在他怀里:“就一下?啊,你说的。”
唐煦遥自然是说谎,什么时候就一下?,他将美人钳制在臂弯里就亲热,在他软嫩的脸颊上又吻又舔,一会又嘬一嘬唇肉,还在他脖颈侧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嘬吻出一道红色的印子?。
江翎瑜挣扎不动,索性什么都依了唐煦遥,任着他狂风似的亲吻舔舐,只在他终于平静下?来的时才开口:“头发都给我舔脏了,明天陪着我沐浴去。”
唐煦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沐浴呀,你不想去吗?”
江翎瑜今日脾气好了很多:“那我自己去。”
“霖儿,我不是不想去。”
唐煦遥又惊又喜,急切地想再确认一遍:“你真的愿意与?我一同沐浴?”
第79章 第七十九回 傻狗和美人共浴,抱着洗香……
“你真是傻子, 我不愿意?跟你说做什么。”江翎瑜要捏一捏唐煦遥的脸颊,手刚抬起来就让他一把?攥住。
唐煦遥把?江翎瑜的手捂在怀里,一直傻笑:“睡觉, 现?在就睡。”
唐煦遥恨不得现?在就是明天了。
江翎瑜被唐煦遥紧紧搂在怀里, 心口?相贴, 为了暖着江翎瑜受了寒的身子,唐煦遥实在喜欢他, 不知道怎么疼他才好,还轻轻拍着他瘦薄的背,哄着他睡。
江翎瑜在被窝里摸索着搂着唐煦遥的腰, 看着他一脸认真,笑出声来:“我母亲都没这样哄过我睡觉。”
唐煦遥勾唇:“要是你喜欢,我就每夜都这样哄你。”
次日一早,唐煦遥差遣五军都督府的下属,让他们前去校场报信, 就说是江翎瑜病了,自己要留下照料,今日就不去了。
江翎瑜让唐煦遥火炉一样的身子暖着, 睡得很好, 晨起腹痛轻微, 身子好受多了, 做什么都很有?些兴致。
太阳很好, 唐煦遥去外头舞剑,江翎瑜原本也想?跟着去,可?唐煦遥不让,说是怕着凉,就在屋子里看袁正的供词。
袁正写道, 保定府偷换朝廷货物已经为期数年之久,有?上百名官员以及小吏涉案,官盐,官银不计其数,刘倪自上任中饱私囊,草菅人命,罪行罄竹难书。
江翎瑜沉吟片刻,觉得袁正所言是不是真的还得两?说着,官银官盐频频失窃,皇帝会?不知道吗,放任这么久,怎么今年才遣自己前来巡抚?
另外,袁正陈词冗长,还提到一个很关键的点,就是刘倪身为知府但不作为,中饱私囊一事江怀是知道的,两?个人也曾因为这个交锋,不知道为什么草草结案,刘倪也未付出什么代价,依旧高高在上,作恶不知收敛,此事成了江怀赫赫功名里的一大败笔,所幸鲜为人知,没人揭江怀的短。
江翎瑜越看越一头雾水,难不成刘倪早就知道自己是江怀的儿子?才围追堵截,在城外设了三?道哨卡,外头进不去,里头也别想?出来。
正想?着事呢,唐煦遥拿着佩剑回来了,额头浮了些薄汗,面色泛红,见江翎瑜拿着供词愁眉不展,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温声问他:“霖儿,怎么了?”
“袁正不想?认罪伏法,里头字字句句都是在说刘倪,这就是想?为自己脱罪,什么责任都扔给别人。”
江翎瑜把?供词递给唐煦遥:“他还说我父亲曾与刘倪对峙,也知道他诸多恶行,但最后?我父亲没有?将他的事捅给皇帝,简宁,你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这事蹊跷啊。”
“是蹊跷,”唐煦遥仔细看着纸张上歪斜的字迹,“明日你我前去审讯刘倪,就此事问一问他。”
“简宁,你说那刘倪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太傅的儿子,以为我来时就知道内情,才想?杀了我。”
江翎瑜皱眉:“不然从?起事到动手,如何能那么快?”
“小傻子,你说当今朝野,谁不知道你是江太傅的独子,皇帝那么大张旗鼓地扶你,我久不谙政事都能知道。”
唐煦遥本不想?激化江翎瑜跟崇明帝单方面的矛盾,但事已至此,不说也不行了,就如实告诉他:“你可?知道皇帝为什么非要留你接任刑部尚书?因为你是江家的种,江太傅清剿逆党的名声震响,有?你在,或者说有?江家人在,不管能不能在任上有?些政绩,对那些意?图造次的官员都是威慑。”
不出唐煦遥所料,江翎瑜果然一下子阴沉了脸:“老东西,一口?一个我是才子,有?学识,能胜任,到头来是这样看我的。”
“小祖宗,在外头千万别这么说,”这样阻拦的话?,唐煦遥快说厌了,只好央求他,“求你了,我想?和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江翎瑜软哼一声:“我知道了。”
如此天大亮不过辰时,正是文武百官即将退朝的时候,廖无春昨日没盯住周竹深,这会?子提前到了台阶下头等着,正好今儿天气好,没风,要不昨天追着他,一无所获不说,还得让他起了疑。
这会?子是商星桥在皇帝身侧,拉长音喊了声:“退朝”
百官作揖行礼,拜别皇帝,然后?就像一盘散沙,毫无秩序地从?台阶上下来。
今日周竹深没有?找谁聊个天,就是闷头往外走,廖无春迎上去拦住他:“周大人。”
周竹深让廖无春惊得脚步一顿,睁大眼睛,眼珠子骨碌地转,打量他几次,才冷静下来:“何事?”
廖无春看周竹深面色不善,眼神也不甚正直,不太敢和自己对视,朱唇勾着,故意?背着手离他很近:“我们圣上的折子快看完了,首辅大人审到哪了,是不是该送些新?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