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乎的说:“没事,这离单位只有5分钟车程,我经常停这买早餐,每个月都按时交绿植养护费。”
克里奇利被他直言不讳打败了,想教育教育他要爱护植物,一想我也不是环保宣传员,多说无益,他也没压到什么,只是骑上马路牙子而已。
他问:“怎么餐厅的早餐不好吃吗?”
“每周三都吃那个黏糊糊的土豆泥,还有浆果派,我不爱吃。”
“那你爱吃什么?”
“早上我爱吃新鲜的乳酪蛋糕和那里的水牛乳。”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面包坊。
克里奇利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格拉利什扶着他进了家门。
克里奇利这会已经连气都不敢喘了,吓的格拉利什以为自己给他造成了二次伤害,一直问他咋办,给你找点药吃?
克里奇利听了想笑又不敢笑,他说:“我都多久没听到家乡话了,杠亲切嘞!”
两个伯明翰人肆无忌惮的飙家乡话,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聊着聊着就快要拜把子了。
得知克里奇利刚过了30岁生日,格拉利什惊讶道,“不像啊,布莱恩,你看上去也就29岁。”
接着克里奇利咳嗽了两声说我谢谢你啊。
格拉利什把他放倒在床上,给他脱了鞋,拉上被子,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去给他倒水拿药。
“你这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人啊?”格拉利什找了半天才找到杯子,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倒了一杯,又从他包里翻出来止痛药,不小心翻出来一盒“□□必备”,咽了口唾沫又塞回去。
“我也是第一天住这里,临时落脚之处,别嫌弃。”
“不是嫌弃,你好歹是曼城请来的主厨,这待遇怎么行,明天去单位争取一下。”
说着他拿着药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捞起克里奇利的脖子,把药喂给他,刚要放进嘴里又不放心的问,“没喝酒吧?”
克里奇利看着他,摇了摇头,吞下一粒止痛药,又被他慢慢的放下去。
“你这是怎么搞的?”
格拉利什想知道,他现在对克里奇利这个人充满了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克里奇利一句话就告诉他自己是怎样的人。
他说:“我是上帝送给txl的礼物,帅到被揍的地步。”
格拉利什听了,眉头一皱,头上冒出大大的问号,“What?”
“想知道?”
克里奇利伸出一条胳膊搭在双人床的另一侧,明显对他开放了怀抱,刚才已经说了自己是txl,如果他对这个动作不介意,并且对自己有点好感的话,大概率会爬上自己的床。
意料之中的,格拉利什就像小狗被允许上床一样带着些许兴奋爬上了他的床,俯卧在他身边,用那双看似机灵的眼睛瞄着他。
克里奇利抬起手好似表扬似的抚摸了他蜜糖一样的长发,侧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告诉他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格拉利什听了一会皱眉,一会惊讶,一会愤慨,一会又偷笑,等他讲完了,盯着他的嘴好像在思考,克里奇利问他,“你听明白了吗?”
格拉利什点点头,接着呆头呆脑的凑过去亲吻了他的嘴。
一个湿答答的小狗亲亲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受伤男人的唇上,让他获得了巨大的支持和安慰。
他没有添油加醋的说自己多么惨多么委屈,相反,他还十分自豪的加重了他是怎么骂那个歧视他的人事总监的,还有他是怎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吓的那个肖恩勒温双腿发抖,一边道歉一边求他私了并支付了一大笔赔偿金的。
克里奇利右手搂着他,接受他试探又贪婪的亲吻,真的像一只小狗在亲亲人类,得到允许后越来越大胆的亲人类,还试图把舌头伸进人类的嘴巴里,获取更加赞许的回应。
很快,克里奇利就用强势的态度和主导的吻技回吻着他,右手虎口卡住他的后颈,不让他有丝毫的退路,吻到呼吸急促时,他又把手指伸进他蓬松的发丝里,扣着他后脑释放着无尽的深情和专注,让这个吻变得充满了征服的力量。
得到了甜头的小狗只会更加胆大妄为,他爬上来,以一种俯卧撑的姿势支撑在他身上,上身保持一定的距离,胯骨却严丝合缝的顶在一起。
“你不害怕我吗?”克里奇利双手支撑着他的胸口,以防他撑久了会累。
“你长的很圆润。”
“圆润?”克里奇利眉头一皱,心想这是什么形容词,我圆润吗?我脸上都没什么肉。
“就是没什么攻击性,像一只受伤的骆驼。”
“哎哟!”克里奇利被他的形容和比喻给整破防了,他说,“杰克,我很危险,会吃人的,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吃过的就忘,而且不吃第二顿。”
“是吗?”格拉利什听了差点没撑住趴他身上,“一夜情吗?”
“可以这么说,不处关系,对谁都好,你说对不?”
“对对对,我可太同意了,我们足坛恐侗,我也不是侗,我就是猎奇。”
说着,格拉利什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他身边,还在平复着刚才那一波动情的亲吻。
克里奇利费了半天劲侧卧过来,搂过他的头,把他长长的刘海剥到一边,低头亲吻了他的额角,说了一句,“谢谢你,杰克,我现在感觉很好,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可能是止痛药的副作用,也可能是他这一天太累了,克里奇利刚说完话就进入了浅睡眠,留下格拉利什在他怀里苦苦挣扎,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幻想,如果他没受伤,还能有今晚的邂逅吗?如果这是缘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是猎奇还是txl?这他妈太复杂了,不要想!
第二天,克里奇利睁开眼睛照例回想自己在哪,因为这个房间太陌生,让他一度以为又睡在别人的床上,听到浴室哗哗的流水声,才反应过来,这是曼彻斯特的小公寓,洗澡的那位应该是昨晚的甜心先生。
他一起身胸肋还是痛,但比昨晚要轻一些了,他敲了敲浴室门,没得到允许就进去了。
格拉利什看他光着走进来,也没说什么,就给他让了个身位。
雾气,芳香,狭小的空间,滚烫的身体来回触碰,让小小的浴室很快就被热浪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