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姝坐在座位上抱紧一团,尽量缩小存在感,她低头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主持人,心底产生怜悯,这主持人还那么年轻,就这么死了,父母会很伤心。
她低头抹眼泪,悄悄的爬到座位下缩着。
闻姝姝好害怕,尖锐的尖叫声在耳边回荡,身后突然有人喊她,不等她回头,有人在她手里放了一把枪,她吓得想甩开,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松荆仆大掌包裹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耳朵轻轻舔舐,嗓音诡异的温柔,听起来瘆人:“姝姝,我昨天是不是说过,我手上沾染血,你也得跟着我沾上。”
闻姝姝被强迫握住一把手枪,面色极度惊恐,她望着地上已经死透的主持人,大脑还处于空白的状态,松荆仆抬起她的手往空中瞄准,“先拿人练手。”
拍卖会的二楼走廊有很多人在。
闻姝姝的情绪濒临崩溃,她拼命的挣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哭,松荆仆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的还要大,在绝对的压制面前她没有一丝挣脱的可能。
“不要……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人!”
她还年轻,不想进监狱。
闻姝姝疯狂的摇头,嗓子几乎要哭坏了。
手中的枪瞄准空中射击,一个巨型球体被散开,无数片玫瑰花瓣掉落了下来。
昏暗的场所再度亮起。
闻姝姝看见已经死透的主持人站了起来。
身后的人温声说道:“生日快乐,乖宝。”
桑祁凉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缓缓蹲下,他握紧她还在发颤的双手,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有两枚戒指,一枚由松荆仆为她戴上,一枚由他为她戴上。
闻姝姝脸颊上的眼泪还在往下掉,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她低头看去,两只手的无名指都佩戴上了戒指,因为之前的恐惧,心脏还在急促的跳动,耳边传来轻微的酸疼,桑祁凉为她戴上耳环,是红色的宝石,可她无心去欣赏。
桑祁凉笑道:“吓傻了?开心么?”
闻姝姝抬起头看他,嗓子疼,说不出话。
她发誓,二十三岁生日是她过得最刺激的一个。
桑祁凉指责松荆仆:“都怪你这么吓她!”
松荆仆捏捏她脸蛋:“刚才她还能哭出声!”
松鸿快要气炸了,这两个小畜生拿他的场所把妹,那是他的场所!他的场所!主角是他才对!最重要是还把他邀请过来的重要贵宾吓得四处狼狈逃窜!
0099 生日蛋糕,他们是懂得怎么让她当众社死的,哥,给我准备棺材,要纯金的,哑巴
闻姝姝的掌心仍旧发麻,她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缓解过来,抬起头,目光茫然地望着四周,漂亮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
松荆仆将她轻轻扶起,拍卖场的灯光再次暗下,不远处,有人推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缓缓走来,蛋糕上插满了蜡烛,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着,一堆人拥来。
闻姝姝无比麻木,她机械地许下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这群围过来的人开始为她唱生日歌,歌声在空气中回荡,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个“死而复生”的主持人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浑身都是血。
闻姝姝害怕的打颤。
这两个男人是懂得怎么让她当众社死的。
好尴尬,闻姝姝现在好想找个窝钻进去。
松承望站在走廊上沉默的抽烟,双眸望着楼下那群蹦来蹦去的猴子觉得心烦,他对着身旁的松阳泽说道:“瞧见没,那女人是松荆仆喜欢的,你把去她关起来一会,足以让那杂种着急了。”
松阳泽低头打游戏:“别坑我!”
他很想报复松荆仆,上次把他揍一顿后又扔进鱼塘里,嘴角现在都还疼着呢。
松承望勾唇道:“你可是我的好弟弟啊,我怎么会坑你呢?坑谁都不会坑你。”
“你把她关到杂物间里,松荆仆找不到她会着急,你到时候让他跪下被你打!”
松阳泽打游戏的动作停顿。
松承望接着说:“你不想打回去?”
想啊,他做梦都想打回去。
“可桑祁凉……”松阳泽被打怕了。
松承望道:“这不是还有你哥我在这里?怕什么?要出事了哥我来给你兜底!”
“而且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要被发现了你就说她迷路跑进去的。”
对啊,有大哥兜底。
反正他有个有钱老妈有钱外公。
怕个屁啊!有妈的还怕没妈的?
松阳泽收起手机,视线往楼下看。
那女人一看就是已经感动傻了,站在蛋糕前一动不动的,她肯定觉得两个男人这么爱着她特甜蜜,这种陷入爱情里的女人他见多了,恋爱脑最好欺负。
……
闻姝姝坐在垫子上平静看着紧闭的大门,沉默了几秒,面无表情拿出手机开始浏览起社交媒体,顺便打一把游戏。
杂物间内堆放的东西很多,不过起码有地方可以让她坐下来休息会打发时间。
闻姝姝想去卫生间,刚来到走廊就莫名其妙被人拽来这里关起来了,她懒得反抗,拽就拽吧,只要不要伤害到她就行,还算温和,起码没用迷药迷晕。
她玩了一会儿手机,眼皮很重,随后躺在了地上干净的垫子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