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任扯了扯衣服，有些迷茫的看向他，心虚的回答，“嗯……”

口是心非。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什么……意思？”赵任眼里有些受伤。

于见舟终究是没办法忍住，他想赌一把，在这种清醒的情况下，认真发问，“赵任，你是喜欢我的吗？”

连内心深处都开始恳求，赵任能说出来。

可赵任没有任何强烈的反应，这让于见舟满腹委屈，“喜欢的话，你得告诉我啊……”

赵任依旧死鸭子嘴硬，一句话也不肯说。

沉默良久。

赵任弱弱的开口，“我……赔不起。”

赔不起，又是什么意思？于见舟疑惑不解的看向他，等待后话。

赵任认命的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是喜欢你，可那又怎么样……我除了这条贱命，一无所有，拿什么和你在一起？”

顿时，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保持沉默。

于见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赵任只是低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半分钟过去了，于见舟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赵任同自己对视，蠕动着嘴唇，“可是，我也和你一样……”

我也什么都没有。

“和我在一起，贱命一条，就够了。”

声音越来越小。

当于见舟说完这句话，沮丧的垂下头，没了力气，黯淡的视线落在赵任锁骨的纹身上，像是乖巧的在等待，上天的审判。

赵任鼓足了勇气，才敢把瘦小的身子拥进怀里，笑出了眼泪，语气温柔。

他断断续续的告诉于见舟，“昨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我手里拿着玫瑰和戒指，向你求婚，还告诉你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我都想摘下来送你，全世界我最喜欢你了……可是梦醒了，我什么都没有，我买不起玫瑰，但是，我非常想和你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是我毕生所愿。

他收紧了手臂，把于见舟抱得更紧，继续深情诉说，“你也看见了，我一穷二白，家里还有只猫，攒的所有存款只有三千块，背后还欠着债，又很能添麻烦，这就是我的所有……我的前路黑暗，但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是，保护好你，哪怕是用我这条贱命……”

滚烫的热泪滴在了于见舟的手背上，赵任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他的出身，让他无法奢求更多。

赵任交代了最后一句，“在不在一起都没关系，请让我保护你。”

他的话是说完了，可胸腔内那颗鲜活的心脏，也因为如此大胆的行为，开始砰砰砰的乱跳。

怀里的人在小声的啜泣，似乎同样的用尽全力抱紧赵任，于见舟哽咽的说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什么都有，却好像什么都没有……赵任我是和你一样的，可是，如果有了你……”

于见舟侧着脸，在赵任怀里擦干了脸上的泪珠，把耳朵放在他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自己也开始心跳加速。

他接着缓缓说道，“有了你，就什么都有了，所以赵任，如果互相喜欢，请和我在一起。”

互相喜欢？赵任强烈的心跳骤停，紧张不已，于见舟亲口说出来的，他是喜欢自己的。

赵任满足的闭上眼睛，流下了最后一滴泪，和他紧紧相拥，如此充实，而且幸福。

他颤抖着嘴唇，“好。”

只是没想到，两人是在酒醒之后的床上，确定的关系……赵任视若珍宝般捧起他的脸，用温热的指腹擦着他脸上的泪痕。

他贪婪的视线，在于见舟的嫩唇停留。

昨晚上不敢继续的吻……赵任的双手都在发颤，近在咫尺的脸逐渐放大

“唔。”赵任还是闭上了眼，两张薄唇总算贴在了一起，于见舟的嘴唇又柔又软……突然之间，有一股酥麻的电流窜过，痒痒的。

赵任伸出舌尖，轻舔着他的上唇，沾湿了之后继续去舔下唇，就这么温柔的缓缓舔吻他。

正想伸出舌头更进一步时，才发现于见舟的没了呼吸……赵任鼻息的鼻息很重，没忍住轻笑，这么紧张吗？连呼吸都不会了。

无奈之下，赵任只能松开他的唇，温柔的唤着，“舟舟，喘气。”

闻言，于见舟睁开眼，神情有些恍惚，大口的呼吸，模样可爱极了。

赵任把人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了过去，还分开他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鼓起的下身滚烫的抵着于见舟。

连眼神也凶巴巴的。

随后俯身，张开了唇去咬他，打算继续深入这个吻，可于见舟红了脸，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害羞的嘟哝着，“赵任，没……没刷牙。”

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因为老陈打电话来，喊他上班了，赵任只能气愤的起身，刷牙。

而于见舟仍躺在床上，双手继续捂着嘴，止不住的面红心跳，唇上还遗留赵任的温度，那人也太会亲了……

还用那个地方顶着他，令人害怕。

于见舟偏过头，突然就想起更可怕的事，床头柜里放着，宁君池之前给的两个安全套。

……

菜市场全是蔬菜，肉类和水果的味道，赵任的身上全是鱼腥味，也无法克制他上扬的嘴角，明明手里干着那么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