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同情。

怀抱里的青年逐渐软化,像猫咪一样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秦砚心?里软乎乎的,侧头亲了下他的头发,小声道:

“那晚上我搬回来睡好不好?”

“不好。”沈逾看似都要?睡着了,回答倒是不含糊,他道:

“我还在?生病,等我病好了吧。”

得,这可恶的病!

......

......

“这秦砚也太过分了,我们家允礼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他至亲的表弟啊,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病床前?,秦宛哭哭啼啼。

那天范允礼绑架了沈逾,虽然因为秦砚紧跟着就去?追沈逾了,没空收拾他,但他留下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不会对?范允礼手下留情,范允礼又喊着嚷着不合作,推搡间自?然发出了摩擦,范允礼本就受着伤,这么一来,伤口加重,痛苦加剧,连带着日后?的复建可能都不会顺利。

秦宛身为母亲,心?疼得不行。

“这秦砚也确实,下手太狠了。”秦正在?旁也不由摇头。

秦宛委屈地说?:“三弟,秦砚对?自?家亲戚都太绝情了,也是,他从小跟着他妈在?国外长大,交往的都是他妈那头的亲人,哪里对?我们有情。”

“早知道,当初他回来夺家产,我就应该站在?你这头。”

“话不能这么说?,这公司毕竟是大哥的,当初由秦砚继承公司也是应当的。”

“但他虽然姓秦,心?不向着我们秦家啊,要?我说?,还是得三弟来坐这个位置。不只是我,我们其他几个姐弟都是这么想的。”

“哎。”秦正叹了口气。

他又安慰了二姐一回,才有事离开了医院,走出病房,看着房间里头哭哭啼啼的母子,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眨眼又过了两天,很快到了周末。

说?起来,秦砚总觉得自?从自?己醒来以后?,就没怎么平静地度过周末了,醒来到现在?,也才一个月,总觉得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这个周末,秦砚决定在?家陪沈逾。

当然,他这么说?的时候,沈逾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因为之前?种种事情,沈逾总是疑心?秦砚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干了坏事,为此很难对?他维持从前?乖巧顺从的态度。

这分明不是一个被强取豪夺的金丝雀该有的态度,但秦砚也不知怎的,不愿纠正。

他总觉得,会对?他怒,对?他嗔,对?他娇怪的沈逾,比之前?那个沉默温顺的人好许多倍,而且,总觉得床事上也“激烈”多了,虽然乖乖的沈逾也很可爱。

周六这天,两人直到日头晒屁股了才起来。

昨晚秦砚仗着沈逾病好了,又折腾了他好久,还美名其曰“运动有助出汗,出汗有利于身体快速康复”,真是给他找到借口了。

反正第二天是周末,两人慢腾腾才从床上爬起来。

悠闲的一天从慵懒的早晨开始,临近六月,夏日已至,天气十分炎热,两个人都没法?露天晒太阳,就躲在?阳台玻璃花房中,一边沐浴在?被吸收了大量红外线紫外线的阳光下,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

秦砚躺在?躺椅上看书,而一旁沈逾则时不时拨动吉他弦,由着脑中片段的灵感浪费地流走。

不能连串起来的灵感就像海中漂浮的浮木,看着有用,实际上很难组建成小舟拯救流浪者。

沈逾拨了几下,意兴阑珊,懒得再?从干涸的名为灵感得海绵中的挤出水滴,干脆弹奏起了一些耳熟能详的流行音乐。

他从前?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在?寝室自?弹自?唱,还跟室友一起到路边表演,俗称练胆子,偶尔还会被路过的好心?人打赏几百块钱,但偶尔也会被城管驱逐。但这样随心?所欲的弹奏让他回忆起了那时候的快乐,大脑分泌出来的激素流向全身,血液里皮肤体表被淡淡的暖意覆盖。

秦砚放下了书,手掌支撑着脑袋,望向一旁青年的目光里含着温柔笑?意。

沈逾弹唱了一会,有点?渴了,就伸手拿水喝,抬头对?上秦砚笑?意盈盈的目光。

“怎么了?”

秦砚摇摇头,忽然从躺椅上爬起来,手掌支撑着上半身,凑过来在?沈逾眼皮子上方?亲了一下。

“你弹吉他的样子,很动人。”

“......呃,哦。”

沈逾非快递低下头,避开秦砚的目光拨弦,被阳光照出暖玉色的耳朵透出浅浅粉色。

虽然是在?玻璃房内,但过了十点?半之后?,也还是太热了,两人受不住就下楼去?了。

一下去?就闻到了香味。

秦砚扬声道:“周姨,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

周姨从厨房里探出脑袋,乐呵呵地说?:

“今天难得两位先?生都在?,我都做几样菜,让先?生尝尝我的手艺。”

“那我们有口福了。”

周姨做菜中西合并,既会熬最正宗的滋补药膳汤,也会煎牛排,做法?式洋葱汤,餐桌上经常有不中不西的菜出现,不过秦砚和沈逾都没有很传统的中是中,西是西的想法?,只要?好吃就够了。

今天周姨炖了牛排,里面?加了黑胡椒,迷迭香,一点?红酒和之前?熬好的羊骨肉汤,还做了奶油芝士龙虾汤,红酒牛肉汁扇贝,除此以外,也没忘记传统中式蔬菜,一波菠菜由清水焯了,过凉水后?拌入蒜,香油,生抽,陈醋,花椒,干椒,小米椒......滋味无比清爽入味。

当然最后?也没忘记饭后?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