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不是特?意要?等他回来的, 就是他都吃完宵夜了,秦砚还没回来,让他十分奇怪。毕竟, 自?车祸后,他最晚也是十一点到家, 而且一般时候, 八九点就在家了。
秦砚望着温暖灯光下的人, 没有回答。
忽而,他大步上前,笔直朝着沈逾走去,看着他匆匆模样, 沈逾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等等”
秦砚一把将他翻转过来, 让人背对着他, 一只手粗暴地将睡裤拉下。
沈逾一愣,下一秒血气上涌, 耳根通红。
他手忙脚乱地挣扎:“你今晚又发什么?疯,你......”
秦砚没有回答, 只是上半身?覆盖在他背上,一只手娴熟地挑逗他,不间歇的吻密密匝匝地覆盖裸露的背脊, 顺着弯曲的弓背一路往下,落在隐秘之处。
沈逾屏住了呼吸
秦砚就好似一团火,动?作野蛮粗暴,恍惚间让沈逾回到了他们最僵持的第一年?。
但至少那时候他知道秦砚为什么?生气, 但现在,他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而等到情事?结束,沈逾已是精疲力尽,懒得再问为什么?。
看着蜷缩在床中央,雪白?后颈布满青紫吻痕的青年?,秦砚眼底流着餍足光芒,他身?体慢慢覆盖上去,柔软地亲吻着他的脖子。
“宝宝,乖。”
沈逾真的很想骂他,自?己还不够乖么??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早上起?床后,沈逾都没给秦砚好脸色,秦砚自?知有错,鞍前马后为其?服务,不敢有所怨言。
习惯早睡的周姨看着这对闹别扭的小情侣,眼中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
一早上,秦砚都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直到出了门?,他眼神才逐渐冰冷下来。
他记着张明岳说的话,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是秦砚就是可以肯定,范允礼也对沈逾有兴趣。
范允礼引导张明岳注意到沈逾,不只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更是想让张明岳当小白?鼠,测试秦砚会不会对此?有反应,如果张明岳能够平安无事?,那么?他也会
秦砚眼底,流动?着冰冷的光芒。
这几天来,范允礼过得不安稳。他很好奇张明岳跟沈逾的后续,但是他也不敢时常出现在张明岳面前,问他进展如何,张明岳虽然笨,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关注,对方也会察觉有异。
几天等下来,范允礼心急如焚,连着许久不痛的左腿也重新痛了起?来。
左右坐不下,他干脆去了公司。
范允礼自?己有个公司,是做物流的,当初康和集团除了生物制药外,还有物流,电商,孕妇婴幼儿护理品牌,乃至月子中心,医美公司等等,后来其?他产业逐渐分给各个孩子,范允礼他母亲分到了物流。
范允礼厌恶工作,又不得不工作,秦砚上位之后,其?他秦家人在公司话语权越来越小,跟随稀碎的股份一起?,差不多快没了。要?不是还有一个物流公司,范允礼就真的成了领分红过日子的了。
范允礼早早在社会混的,深知一个公司一个名头对男人的重要?性,有钱,也要?有权,才会受人尊重。
这几天他玩乐都不痛快,干脆去了公司。
他才到公司,就听助理说:“秦总来了。”
“秦总,哪个秦总?”范允礼皱眉。
助理:“就是秦砚秦先生。”
秦砚?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范允礼微微变了脸色。他跟秦砚没有什么?兄弟的感情,秦砚也不是会无事?关心人的性格,他突然过来,肯定是有原因。
范允礼心中默默生出一股危机感,但他心中默念,哪怕是张明岳真出了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什么?都没说。
深吸了口气,范允礼脸上换上笑容。
他推门?进去:“秦砚,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办公室里,秦砚坐在他的总经理座椅上,一派他才是老大的派头,见到范允礼,他微微一笑,说:
“我们兄弟之间好久没联系了,想起?来过来看看。”
“是啊,兄弟之间是该时常联络感情,不过我怕你忙,都不敢打扰你。”
“不忙,和兄弟唠嗑的功夫还是有的。”
秦砚脸上挂着一抹不咸不淡的微笑,神态从?容淡定,一双目光云淡风轻,又仿佛能看穿一切。
范允礼和秦砚交往不多,但眼前人让他有种看到前不久的秦砚的感觉,心底畏惧恐惧油然而生。
他默默安慰自?己,不可能,再怎么?样,眼前都是失去六年?记忆的秦砚,也就是说,他比自?己小了近十岁。
“哦,对了,表哥你知道张明岳么?”
范允礼心脏猛地跳了跳,下意识道:“他怎么了?”
“他好像招惹上了什么?人,被人打断手脚扔在了家门?口。”
秦砚脸上挂着微笑,眼底邪气却越来越重,阴鸷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流出空气。
“表哥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