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脩晗略有些懒散似的说道:“差人查一查便知道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先回去吧。”
众人应下之后便各自回府去了,姜月昭看着那依旧自发担任起送翟梦琪回府的霍江寿暗暗挑眉,什么也没说跟着自家太子哥哥回府去了。
到了公主府,姜脩晗跟着姜月昭一同回府,惹得姜月昭多看了他好几眼,等到进了正院姜脩晗才道:“父皇近来有些多疑,对我和四皇弟多有探查之意。”
“我猜测是那天石之中的字破解出了什么。”姜脩晗说着微微顿住,神色略有些凝重道:“那天石是你寻来的,我担心父皇多想。”
“近来你若入宫,在父皇面前行事小心些。”姜脩晗看着姜月昭低声说道:“父皇不是愚昧昏君,必定能知道那什么天石现字不过就是戏法,待过些时日父皇明白了,也就无事了。”
姜月昭很是乖顺的点了点头:“多谢兄长提点,我会小心的。”
姜脩晗又道:“这次越将军遇刺之事与四皇弟有所牵扯,父皇竟是动了这么大怒火让四皇弟去了那等苦寒之地。”
“广川王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姜脩晗又道:“应飞鹰近来神出鬼没的,怕是得了圣意暗中查访什么。”
“眼瞅着都要过年了,这宫里宫外怎么都这般不安分……”姜脩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还有一事你恐怕不知,愉妃前几日刚查出有孕,父皇很高兴。”
“什么!?”姜月昭惊得瞪大了眼,满脸皆是错愕之色。
“你在宫外不知也是正常,愉妃胎象还不稳父皇并未让人张扬。”姜脩晗有些无奈似的笑了笑说道:“也不知咱们是要多一个弟弟还是妹妹。
姜月昭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情绪,眸色微沉道:“父皇这些年来鲜少留宿后宫,更不再愿意多添子嗣。”
“怎么……”姜月昭不明白,这是在前世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不知是为何,不过父皇既是对此欢喜,你入宫之时便不可多言。”姜脩晗颇有几分深意看着姜月昭说道。
“我知道了……”姜月昭抿唇点头应下了。
姜脩晗没再多说什么,随后起身离去,自行回宫了。
姜月昭知道父皇在暗中派人盯着太子和四皇子,这本就是她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父皇竟会又弄出了个子嗣。
若是没记错的话,那位愉妃娘娘的娘家大哥就是赵尚书,赵嘉平便是愉妃娘娘的侄儿。
赵家势大,愉妃在宫中也算得宠,若再有个皇子这地位可就全然不同了。
元武帝素来不喜权势地位失衡,如今愉妃有孕这赵家的地位在京中可就又升了一升,平衡就此被打破,朝中那些权势争斗必然是要有些摩擦的。
姜脩晗走后姜月昭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拧眉思索了许久最后决定下次入宫去问皇后娘娘。
大年之夜。
宫中很是热闹,姜月昭早早便入宫去了。
这年夜里在宫中住下,约莫要住到上元灯节方才出宫。
所以云暮一早起来就在为t姜月昭收拾衣物,明明是要进宫小住,这带的东西却好像是要搬家了似的。
戈夜站在一边完全插不上手,瞪着眼直愣愣地看着,心中满是唏嘘之意。
“既是入宫便不用你跟着了。”姜月昭对着戈夜吩咐道:“替本公主好好守着公主府。”
“是。”戈夜连忙应下。
“桑默,宫中守卫森严,本公主时常陪伴在父皇母后身边,你也无需跟着,以免露了马脚让父皇窥见必要查你底细。”姜月昭又唤来了桑默道:“如今姜元恺不在京中。”
“你正好趁此机会去摸一摸姜元恺的底细。”
“不求结果,保重自己安全为上。”
那站在旁侧的桑默低声应下,戈夜很是诧异扭头,看着桑默的眼神像是在问,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第125章 又想要子嗣了
桑默:“……”
姜月昭吩咐完之后,带着云暮便入宫了。
宫中赵皇后自然早早就为姜月昭准备好了住处,很是欢喜女儿入宫小住。
“母后怎么瞧着精神这么差,近来准备年节的事操劳了?”姜月昭一脸心疼的拉着赵皇后的手在一旁坐下道:“有什么事不能吩咐宫人去做,母后这般操劳累着自己了怎么办?”
“还是昭昭会体贴本宫。”赵皇后莞尔一笑,顺从的在一边坐下。
姜月昭伸手替赵皇后按捏后颈肩膀柔声说道:“您多歇歇,有什么事让底下宫人去办就好了。”
赵皇后闭着眼享受,轻轻哼了一声道:“一个年节而已,哪能让本宫这般劳心,还不是后头那位不安分的愉妃……”
姜月昭手略微顿住,有些意外压低声音说道:“母后,太子哥哥告诉儿臣,愉妃有孕这事……”
赵皇后轻哼着应了两声,伸手拍了拍姜月昭的手,示意她不必忙活去一旁坐下,随后才道:“愉妃有孕之事,你父皇的意思是等过完年之后,才将此事昭告朝中上下。”
“愉妃年岁不小了,这一胎怀着不安稳也就罢了,她自个儿更像是得了宝似的四处招摇。”
“本宫多次劝诫,叫她在宫中静养却是半点不听。”
“若有个什么磕碰之处,本宫如何担待的起。”
赵皇后说起这事便是满心的怨气,这怨气是针对愉妃但是更多还是针对元武帝。
赵皇后怎么也没想到元武帝会在这种时候又给她添了个皇嗣,眼见着太子都成婚了,马上都要当皇祖父的人了,竟又搞出了个皇嗣。
姜月昭明显察觉到了赵皇后的气怒不满,但是元武帝对这个孩子很是珍视,赵皇后岂能不为皇帝考虑?
“若这愉妃是个懂事的便也罢了,偏偏……”一说起这个赵皇后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愉妃素来爱争宠,莫说是皇帝的宠爱了,便是寻常有什么赏赐她都要争头一份。
这么多年来愉妃因为没有皇嗣不知多着急,想方设法的哄着皇帝,又是各种滋补身体的药膳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