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晓离想,也许结了婚之后会好很多吧?
他洗脸的时候,看着镜子里妩媚动人却眉眼中隐有郁色的少年,托起下巴,怔怔地看着自己。
“感觉真的要长大了一样……”他眼睛撇到别处,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长大啊。”
他莫名复杂的忧郁情绪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赵承宇看着坐在昂贵的沙发上,双臂撑在两侧,脚尖一上一下顺着节奏打着地面的简晓离,心情既尴尬又心虚。
尴尬是因为昨天简昔文兴师问罪,问他怎么照顾的简晓离,害简晓离被欺负得晚上哭着打电话找他。
他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作为朋友,他觉得他昨天做的已经够多了……或许,有些地方还超纲了。
但因为他的那些小心思,以致于在简昔文质问他的时候,他只能打着哈哈,却没有办法解释。
不过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和他做的另一件事相比……或者说他心虚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他本来是想在劝说简昔文,简晓离应该很喜欢他,他可以再试着追求一下,但话说出口,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
“确实,小少爷不喜欢你,你及早死心是好的。”
他记得那个时候简昔文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突然笑了,语气很温柔,里面有遗憾,但更多的是释然:“我早知道了啊,我都被戴了两次绿帽子了,我怎么会看不清呢,不需要你再来提醒我。”
赵承宇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闭上眼睛,想起之前自己为重新撮合简昔文和简晓离的努力,他有些丧气。
他挣扎了许久,突然故意哈哈大笑起来:“我开玩笑的,小少爷很喜欢你,我说真的,大家都看得出来。”
简昔文轻笑起来:“承宇,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你不需要这样安慰我,我知道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你不必在做那些无用功。”
“可是……”
“你在愧疚吗?”简昔文语气有点惊讶,然后笑了笑,“如果感到愧疚的话,就帮我在后面两天好好照顾我弟弟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像今天这样哭着来找我了,我很心疼。”
一夜过去,简昔文那故作洒脱的语句仍然在在赵承宇的耳边回响,他越发后悔昨天说过的那句话和种种举动。
唉,赵承宇他真想打自己一个巴掌,怎么会这样?他记得他一开始还很看不起小少爷来着……
“承宇哥哥,”简晓离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我们今天还是一组对不对。”
赵承宇看着那张漂亮动人的脸,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
他握紧拳,退后一步,尽量和简晓离保持君子的距离,点头:“是的,”然后又苦笑了起来,“你哥昨天晚上可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昨天没有照顾好你,今天不会了。”
“好、好啊。”简晓离扯出一丝笑容来。
【怎么感觉老婆今天有些不开心啊?】
【对啊对啊,昨天老婆笑起来像吃了蜜一样,今天这笑好像被掺了中药的苦味……我看着好心疼。】
【难道是昨天欺负得太过分了?】
【……我错了,我为昨天看到老婆被欺负哭就兴奋的自己感到自责。】
【没事的没事的,导演采纳了我们的建议,今天老婆肯定是和他口是心非的初恋沈玉风一组,嘿嘿,沈玉风一定会把他哄好的。】
第67章 万人嫌假少爷(66)
直播间观众都能察觉到的事情,赵承宇自然也能发现。
不过他以为是昨天简晓离被欺负惨了的原因,心中暗暗下决定,他今天一定要好好保护和照顾简晓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的CP配对改了规则,不再抽纸团,而是直接指定。
简晓离震惊地睁大眼睛,漂亮的脸蛋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看着沈玉风噙着笑向自己走过来,就好像看见一条毒蛇吐着蛇信子慢慢向自己爬来。
吓得简晓离直接跑到了赵承宇的身后,颤抖着抓住赵承宇的手臂。
赵承宇皱着眉头:“导演,这样不好吧?怎么突然改规则啊?”
王导嫌弃地看他:“还不是为了防着你这种出老千破坏规则的人,你还有脸来质疑我?”
赵承宇尴尬地笑了一声,感受到身后简晓离不停哆嗦的躯体,他的心也揪成一块,叹了口气,继续与导演据理力争。
最后谈判的结果就是双方各退一步,简晓离还和沈玉风一组,但是白天大家一起集体行动。
简晓离抬头,看着明明年龄比他小,个子却比他高半个头的沈玉风,咬住红透了的唇,怯怯地试探着伸出了手。
那双手细嫩得像上好的玉脂膏制成的,纤细修长得又像玉葱削成的,也许是紧张的缘故,指尖处透露出薄薄的粉色。
沈玉风呼吸滞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这双手……他上辈子也见过简晓离的手,似乎并没有这么……
简晓离手伸到半空中,抖了一下,忽然又后悔起来,倏地往后要藏起来却晚了一步,被沈玉风紧紧握住。
沈玉风的手指间还有细密的茧子,简晓离被握得有些不舒服,透露出些许地挣扎。
沈玉风却一个用劲一把把他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把脑袋搭在简晓离的肩窝,另一只手去抚摸起他细密柔软的头发,喃喃道:“小离哥,你真诱人啊。”
简晓离被迫感受着沈玉风身体的温度和胸膛里怦怦的心跳声。
他听着旁边传来的近乎情人间呢喃的赞美,心中很不安定,胃里一阵阵翻滚。
他正要干呕出声,却被沈玉风捂住了嘴,沈玉风掐住他的下颌比他直视他,眼神幽幽的,但简晓离能读懂其中“你敢吐就完了”的意思。
简晓离只能颤抖着,咽了咽喉咙,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生理冲动。
沈玉风把玩着简晓离柔软的手指,看着怀中简晓离明明不愿意却仍旧屈辱地任自己动作,甚至被迫讨好自己的样子,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又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