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软嫩的小舌.头被强势地咬住, 叼在齿尖反复品味, 男人粗糙的舌.头一次次在舌心?软肉上碾过,像在品尝什么糕点般吃得啧啧有声,少年被亲得嘴巴都合不拢, 口间水液顺着唇角流下来,又被男人一滴不剩地舔干净。

“唔”陈悯之?抬手?去推身前的胸膛,只推到硬邦邦的一堵,铜墙铁壁似的,与之?相比,他手?上的力气简直软绵绵得不像话。

更奇异的是,比起被剥夺氧气后导致的身体脱力,更多的似乎是他的身体自身在发懒,不愿意去推拒身前的男人。

他的身体并不排斥男人的亲近。

陈悯之?脑子里忽然闪过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种说法?: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更诚实,它会接纳你喜欢的人,排斥你抗拒的人。

走神间,唇瓣忽然被人咬了一口,力道不大,却足以?把陈悯之?飘走的思绪拉扯回来。

男人咬完了之?后,又用舌.头在那一小块牙印上舔了一圈,仿佛兽类留下自己的气味与□□,作为一个充满占有欲的标记。

做完后,一只覆盖在唇上,快要将他烫化?掉的唇舌终于离开了,走之?前甚至还牵扯了一缕银丝,被男人一丝不落地用舌.头卷进嘴里。

陈悯之?一双乌黑眼?睛被亲得水濛濛的,呆呆愣愣的,像只被亲懵了的兔子。

卫殊双目如钩,牢牢锁在他身上,声音又沉又哑:“悯悯,你心?里有我。”

陈悯之?望着他,白皙的耳朵尖染上桃花似的粉,期期艾艾道:“我、我...”

他其实...到现在脑子都还是混沌的,他有些不明白他的身体在面对卫殊的亲吻时为什么不反抗,他的理?智在面对卫殊的话时又为什么不反驳。

但男人替他指明了答案:“你不会主动?亲你不喜欢的人。”

陈悯之?茫茫然想,是这样吗?他是...喜欢卫殊的吗?

他这辈子还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女生的,但好像...好像他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去喜欢女生了。

毕竟他睡都跟男人睡过了,而且跟男人睡的时候居然还能奇异地感到很?舒服...完了,他这辈子是不是都只能跟男人睡了。

陈悯之?的思维持续跑偏,但眼?前的男人却难得强势起来,不容他有一丝一毫逃避的机会,卫殊捧着他的脸,定定道:“悯悯,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到底是什么呢?

卫殊对他表白时的心?动?是喜欢吗?

卫殊消失时他的不安是喜欢吗?

卫殊受伤时他的心?疼是喜欢吗?

卫殊吻他时他身体本能的顺从是喜欢吗?

陈悯之?不能确定,他脑子从小就笨笨的,别人一遍就能想明白的事他需要想许多遍才能明白。

于是他在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遍,最终想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顾明珏、秦陌、陆承轩都说喜欢他,而他们喜欢他的方式,是将他紧紧绑在身边,一步也不许逃离。由此可见,喜欢一个人,大概会时时刻刻都想要和他待在一起。

第二,他希望卫殊永远在他身边。

于是,在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静谧中,额心?紧绷、目光焦灼的骑士,终于等到了公主的回答。

陈悯之?缓缓地,却十足坚定地点了点头:“喜欢。”

卫殊愣了一秒,随即便是被铺天盖地的狂喜淹没,他大力将少年拥入怀中,声音急切道:“悯悯,你再说一遍。”

陈悯之?耳根子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他小小声说:“不是说过了吗...”

但身形比他高大宽阔了快一倍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般,像抱着心爱的糖果般紧紧抱着他,声音宛如诱哄,又近乎乞求:“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悯悯?”

陈悯之?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背说:“我喜欢你,卫殊。”

几乎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一瞬间,男人滚烫的吻就再次落到了唇上。

这个吻比上一个更热烈,夹杂着少年人不可抑制的心?动?与狂喜,几乎失了分寸。

陈悯之?直到这时才明白卫殊之?前亲他都是收着的,男人真正?发起狠来就跟发.情的兽一般,粗大舌.头卷着他的一个劲儿地吮,舌.头都给?他吸酸了,力道也大得吓人,别说嘴唇一周,连下巴上都是男人留下的咬痕。

不过这一次,陈悯之?没有再试图伸手?推开男人,而是打开双臂,环抱住了身前宽厚结实的臂膀,然后顺着男人的攻势,向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向来只会承受的少年,也开始笨拙却可爱地,学着主动?伸舌.头去和自己的爱人接吻,好让对方的爱意得到回应。

两人呼吸交错,空气间都是暧昧的水声。

卫殊忘情地吻着他,从少年樱红饱满的唇珠吻到小巧白皙的耳垂,犬类做标记一般,霸道地在那光洁皮肤上留下一枚咬痕,还很?幼稚地,要把两个耳朵都咬一遍。

男人齿尖锋利,陈悯之?被他咬得有些微疼,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咕哝着:“你怎么跟狗一样...”

卫殊抬起头,撑在他身体上方,声音沙哑地回答:“我就是狗。”

陈悯之?:“?”

陈悯之?:“什么?”

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卫殊望着他,郑重道:“我是保护公主的狗,为公主所驱使的狗,我永远不会伤害公主、背叛公主、离开公主,即使有一天公主将我丢弃,我也会用余生践行我的誓言,直到死亡。”

这话听起来有些荒诞,像是什么玛丽苏爱情偶像剧里的台词,还是几十年前的那种老土版本,但奇异的,陈悯之?却因为这段话,心?脏饱胀得像是被浸泡在温水中。

而这些天一直困扰在他面前的那片迷雾,也仿佛忽然间被风吹散了。

他不再彷徨,因为他已经在风暴中做出了选择。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身旁会一直有人守候。

陈悯之?笑起来,笑得乌润眸子都弯弯的:“那么,狗狗可以?得到公主的奖励。”

卫殊眸光滚烫,火焰一般在他身上燃烧:“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