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1)

找个天赋异禀的,让他带着,然后超过他,这简直天方夜谭!

正此时,微生溟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忽然皱起眉头来。

悬丝异动,这让微生溟无心去管楚慈砚。

不知是哪个幻境,竟然又一次叫玉蝉衣心绪起伏到连他都感受到了。

虽不及千月岛幻境更使她心如刀绞,但也能通过悬丝感受到她的心潮起伏。

微生溟正要抛下楚慈砚进幻境里看看,伏在石桌上像是睡着的玉蝉衣身躯微动,缓慢抬起头来。

抬头可见她脸上神色一片茫然,胸膛起伏,似大口喘着气。

玉蝉衣心尖隐隐颤着,她尚未从幻境带来的悲凉感中抽身而出,下意识急急看向微生溟的房间,寻找着微生溟的身影,左顾右盼间,视线却先定到了楚慈砚这个陌生人的身上。

只见锦衣玉冠,周身似有淡淡仙气笼罩的老人端坐在石桌旁,气度不凡,又加之他鹤发童颜,灵力高深不可测

意识到什么,玉蝉衣大惊失色,再往身旁看了一眼,见微生溟果然也在,玉蝉衣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她朝楚慈砚说道:“他是我的人,你不准带他走!”

玉蝉衣心道,她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因为她不肯答应微生溟杀了他,他就要去找别人了!

玉蝉衣站起来将微生溟拦在了身后,蹙紧眉头威胁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要是敢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仇人,我会追杀你,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李旭总是提及玉蝉衣,楚慈砚本是对她有几分好奇的。可此时,楚慈砚尚来不及去认真打量她,便被她的话弄得一震,面色难看。

看着玉蝉衣漆黑而又认真的一双眼睛,楚慈砚薄唇抖了抖,一双见多了风霜的眼睛此刻同样也是大惊失色,看了看玉蝉衣又看了看微生溟,他也明白了什么。

楚慈砚抬手难以置信地指着微生溟,大怒道:“我是这么教你的?我是这么教你的?!!”

“厚颜无耻、伤风败俗!”楚慈砚痛心疾首,痛骂道,“该找道侣的年纪不找道侣,练剑成痴惹上心魔!临死前却要骗小姑娘的芳心!你脸呢!你脸呢!!!”

“太微宗怎么能教出你这种卑鄙龌龊的东西。没几个年头好活了还要骗小姑娘感情!还等什么你入魔!我看你已经糊涂了!就凭你这等不要脸的行径,今日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天行道把你给收拾了!”楚慈砚眉心现了杀意。

微生溟被骂得有些懵。

玉蝉衣同样有些懵。

而楚慈砚已将自己的本命剑召出,院内的灵花灵草被这忽然炸开的灵力波动震得弯腰摆尾,华光之下,本命剑祭出,剑尖直朝着微生溟眉心而去,玉蝉衣想也不想,抽出剑来一下挡开,楚慈砚深厚的灵力震得她虎口处阵阵作痛。

见玉蝉衣舍命相拦,楚慈砚捶胸顿足,再加上她方才那抵御的那一剑,手下本事不可谓不高,想到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却早早被情所祸,楚慈砚满脸悲愤地对玉蝉衣说道:“这家伙是长了张动人皮囊,又兼得花言巧语,嘴上功夫了得,他能惹你欢心,老身并不意外。可他明知自己能像常人一般活着的时日无多,却为了让自己一时快活,不留遗憾,想要骗你感情,误你青春,小道友,你为何还要舍命护他!”

玉蝉衣:“?”

她渐渐反应过来,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修士,似乎并不是微生溟找来杀他的。

这一冷静下来,玉蝉衣能观察到的东西也变多了。

她眼睛扫过楚慈砚踩在泥土地上留下的脚印,看着上面那七星拱月的花纹,再联系到他沧桑的面容,和他刚刚说话时提到的太微宗

玉蝉衣心下有了判断,连忙客气说道:“晚辈拜见太微宗前辈。”

楚慈砚大惊:“你怎么知道?”他明明已经换下了太微宗掌门的装束,换作一身常服才赶来炎州的,这一路上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玉蝉衣道:“你们太微宗的,换装从不换鞋。”

她指了指刚刚下过雨的地面,那里很容易留下鞋印:“鞋底都带着太微宗七星拱月的徽印花纹。”

玉蝉衣有些苦恼:“我也不想知道得太快,但你们会这样做,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不被人看出来是太微宗的一样,让人很难办的。”

楚慈砚:“”

此刻微生溟心声朝玉蝉衣传音道:“他是太微宗掌门。”

玉蝉衣立刻以心声追问:“来杀你的?”

微生溟没有回答。

玉蝉衣转而朝楚慈砚说起了话:“楚掌门,他没有骗我感情,误我青春。”

又道:“你们太微宗别一直想着杀他了。”

玉蝉衣试着说:“请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第67章 顽劣 分明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说着:没有骗我感情,误我青春。

却又说:别一直想着杀他了,把他交给我吧。

没有被欺骗感情,没有误她青春,那又为何有后来那话,有让他们太微宗将微生溟交到她手上一说?

楚慈砚脑海里反反复复地盘旋着玉蝉衣说的这几句话,恍然悟到什么,面色急遽差到极点,瞳仁里满是震惊:“小道友,难不成你竟是一厢情愿?”

他面色已然出离愤怒,长剑一挑,又直奔着微生溟的喉咙去了:“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将人家小姑娘哄骗成这样!大好年华竟迷了心智一般,心甘情愿围着你团团转。你简直灭绝人性、罪无可赦!”

这一回他的剑刚要出手,却被李旭凌空飞来的长剑打歪:“掌门万万不可!”

自楚慈砚来不尽宗后,一直苟在暗中观察不敢轻易露面的李旭,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

李旭身形现出,从不尽宗外急急奔来,将自己的剑召回后,对楚慈砚说道:“掌门,您误会了。”

楚慈砚面色因发怒变成紫红:“误会什么?”

“小师叔他并未”李旭面皮薄,有些说不出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并非狂浪之徒,并没有引诱玉道友。”

楚慈砚低下头,似乎在暗自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来,脚步急切地走到玉蝉衣面前:“若非他引诱,你为何如此倾心于他?难不成是你在这小宗小派,见不到太多活的男修士,一颗芳心想动也只能对着他动?走,小道友,随我回太微宗去,我有不少尚未结契的弟子,各个都是青年才俊,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