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雄虫没有虫纹怎么办?

先不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雄虫的虫纹与其?精神力挂钩。

雄虫的精神力越强,其?附在身上?的虫纹颜色也就越鲜艳,笔画更为连贯。因此在雄虫觉醒前?,通过观察他们背后的虫纹,基本上?就能知道他们觉醒后的精神力等级。

卡斯特的虫纹就很完整,很漂亮,颜色是浓重的蓝色,因此最近有关于他的觉醒备受众虫瞩目。

不过偶有几只雄虫并不适用于这个?规则,但他们的差别无非就是从D级转变成C级而已,对上?层的虫族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所以,没有虫纹的雄虫,即代表了?他们没有精神力。而没有精神力的雄虫,不就是废物吗?

到这个?时候,他是一只雄虫,或者亚雌,还有什么纠结的必要吗?

这就是卡斯特判定阿摩利斯是一只亚雌的原因。

只不过,这只亚雌,似乎太引人?注目了?。即使是与皇室的那些亚雌作比较,也美得?突出,在他的面前?,旁的虫只能沦为作陪衬的份。

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微微卷曲的淡金色长发乖顺地搭在他的肩头?,美人?神色慵懒又惬意,仿佛身处的不是悬浮车,而是什么华美的宫殿。

当然,他配的上?这个?地方。不,应该说只有最华美的宫殿才能配得?上?此等美人?。

他深蓝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好奇,淡粉色的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就这样凝望着卡斯特,让他不由?得?沉醉其?中。

就好像世界尽头?唯一的湖泊,干净澄澈得?仿佛镜面一般,只能倒映出你一人?的身影。

卡斯特无法拒绝这种美景。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卡斯特微微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的绮丽遐想甩了?出去。

与这只亚雌让他沉醉的美貌不同的是,面前?的这只虫,让他有一种没由?来的危机感。

就好像,属于他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一瞬间,嫉妒涌上?了?卡斯特的心?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只尊贵的雄虫,要自降身份,与一只没身份的亚雌作比较。

可惜一番比较下来,卡斯特发现自己似乎哪里都比不上?这只亚雌。

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金色长发,与亚雌的一比较,就像是干枯的稻草一般。

正在这时,亚雌像是才注意到卡斯特的视线,终于开了?口,只不过并不是对着卡斯特说的。

“阿诺德,这是谁?”

没想到,亚雌一开口,反而让卡斯特愈发自惭形愧起来。

他的声音如清晨山涧的清泉,带着一丝朦胧的雾气;如冰雪消融后流动的溪水,带着凛冽的冰雪气息。

经过阿诺德之口,卡斯特这才知道了面前亚雌的名字

阿摩利斯。

很好听的名字。

卡斯特甚至有这么一股冲动,打破了?他原先二十年来所经历过的一切。

让阿摩利斯成为他的雌侍。

在虫族,一位雄虫拥有多个?雌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阿摩利斯·兰彻斯特,这样也很好听,不是吗?

“卡斯特殿下?”

阿诺德的声音打断了?卡斯塔的幻想。

“怎么了??”卡斯塔的声音中隐隐透露出一抹惊慌,他看向阿诺德的视线中带着一丝不满与心?虚,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被他很好地隐藏起来。

只不过这自然无法骗过阿诺德,身为军部?的少将?,观察敌人?的神色是他的必修课,因此他自然没有错过卡斯塔眼中的不自然,很好地捕捉到了?那一份异样的情绪。

也因此,他才有些不明所以。

雄虫在不满些什么?是因为他的怠慢吗?

想到这,阿诺德转而自嘲一笑。也对,受尽追捧雄虫哪受到过这般冷落,想必等会就要发作了?吧。

他曾见过不少雌虫受到雄虫的责罚,在身上?留下可怖的伤痕,即使是那些被外界宣称和善的雄虫,惩罚起雌虫也是毫不留手。

就是不知道卡斯特是哪一种。关于卡斯特的性格的传言,阿诺德曾听过不少,他悄悄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雄虫。

随后抬起右手放至胸前?,微微俯身,道歉的话?语刚凝在嘴边,却被一道来自身后的声音打断。

“你就是卡斯特?”

阿诺德和卡斯特闻言,同时将?视线转了?过去。

阿摩利斯从悬浮车中踏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细长笔直的小?腿。只见他下车后越过了?阿诺德的位置,在卡斯特的面前?站定,将?卡斯特原本看向阿诺德的视线挡去了?大?半。

“你就是卡斯特吗?”阿摩利斯又重复了?一遍。

卡斯特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阿摩利斯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属于原主的恶意无限蔓延,但脸上?没有显露出分毫,有的仅仅是对陌生?的虫的疑惑。

先前?阿诺德似乎并没有要将?卡斯特介绍给阿诺德的意思,所以阿摩利斯并没有注意车外的动静,知道阿诺德喊出了?“卡斯特”这个?名字。

他原本还以为,原剧情中的男主,代替了?他位置的卡斯特,会再惹人?注目一点,起码在外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