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萧平,不是我非要针对宋雅秋,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宋雅秋,我们之间到不了这一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敏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内耗的人,她是利用了宋雅秋之后撕破脸皮打了她没错,可那也是因为自己落入了宋雅秋的圈套,宋雅秋那个人太心机了,可能从第一次见到萧平就已经开始勾引萧平了。

现在好了,总共也就几天的时间,萧平竟然就可以为宋雅秋去做这种蠢事。

张敏的心里一边对宋雅秋感到恶心,一边嫌弃萧平太蠢。

但要不是萧平蠢,他也不能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萧仲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萧平在张敏的提醒下也开始想这其中的一些细节,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第一天晚上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就像是发了狂一样,这很不对劲。

而后的几天萧平每次去找宋雅秋,宋雅秋也都是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她好像就知道自己会一次又一次的找上她,她好像就知道自己能把他玩弄到鼓掌之中似的。

萧平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萧平现在比谁都敏感一些,宋雅秋对他做的那些种种,很大程度上引起了萧平的疑心。

更别说萧平在刚才就已经在复盘宋雅秋的事情了。

张敏回屋里本来准备换一身衣服的,看见脏乱的屋子又是一顿恶心,她眼睛一尖,忽然看见床单上好像有一丝丝殷红的血迹在。

“萧平,你给我进来。”

张敏站在门口一声吼,萧平低眉顺眼的就进去了,一米八几的男人在张敏面前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这让萧平感受到了不平等,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感。

不过这一切在张敏的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萧平负了她,他还想要和她平等?

没门儿!

萧平几乎是一踏进屋子就明白了张敏生气的地方在哪里,他看向了床单,瞳孔猛的一缩,紧接着迅速的就把床单给扯了下来。

张敏冷哼了一声:“你一直惦记着我和你弟一晚上没有落红,所以对女人的落红该不会还想要珍藏起来吧?”

张敏说到了萧平的心口里 ,他是打算裁下来收起来的,谁让他这辈子也没有得到过女人的贞操呢?

张敏更觉得萧平很蠢了,而且这个房间也恶心的她待不下去。

张敏照了照镜子,又打开衣柜看了看,最后没换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被宋雅秋沾染过,还有就是赵汀兰的眼光的确还不错,她很适合靛蓝色,穿在身上显得人很有精气神。

张敏很遗憾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就是这个头发,太短了。

在看守所的时候张敏因为不服从管理,想要强行出来,所以被人抓住把头发剪成了这个样子。

看守所的那几天真不是人能过的日子,凭着这个仇,张敏都不会让宋雅秋好过。

而萧平。

萧平的账她慢慢算,来日方长,既然摊牌了,以后就更没顾忌了。

张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觉得宋雅秋真是第一次吧?她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哪来的落红?”

宋雅秋的那点伎俩,同为女人的张敏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张敏很惊讶的看着萧平,就差把萧平是头蠢驴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萧平还真的信了,可是萧平不敢说什么,他只是跟刚才一样,低下了自己的头,显得一副老实木讷又服从的样子。

“她和你说余路平不行?”

张敏又问。

萧平皱着眉头看着张敏,这回他是真的觉得不对劲了,张敏怎么能知道宋雅秋的说辞的?

张敏哈哈大笑:“萧平啊萧平,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要是是你娶了个老婆,就算身体不行,不会用别的?宋雅秋这招也就骗得过你!”

萧平醍醐灌顶,他是男人,男人的那些猥琐龌龊的心思他最了解,而且张敏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张敏又讽刺的说:“宋雅秋和我说的可是余路平会虐待她,是怎么虐待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不能光虐待外面。”

张敏说完这句话,整理了头发之后转身就走:“床上的东西我全部都不要了,你给我弄一床新的来,我要我回来的时候屋子一点那个贱人的味道都没有!”

萧平只有答应的份。

他现在已经百分之九十的相信了张敏的话,张敏有张敏的目的,可这些也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萧平忽然捏紧了床单。

宋雅秋......

可除了宋雅秋,更让萧平觉得痛苦压抑的无疑还是张敏,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张敏身后的人是谁,可又心知肚明那个人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哪怕是查都不能查。

张敏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只是第一步,他要是查到了那个人,那萧平这辈子的军旅生涯可以说就彻底结束了。

可让他心甘情愿的养别人的孩子,萧平的心里更是难受。

他心想既然那个人为了张敏出面了,那可能总有一天会露面的,萧平只用慢慢等就行了。

而且他也损失不了什么了,绿帽子虽然戴着难受,可绿帽子给他换了很多个勋章回来。

萧平安慰着安慰着自己, 忽然猛的发火把床单给用力撕开了。

女人,去他妈的女,女人都是害人的东西!

......

“同志,你要节哀,余路平同志是我们的好同志,他去世了我们组织上也很痛心,你还年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组织上并不阻拦亡故军人的遗孀再婚的。”

后勤部的很快就来了,余路平是自杀,但谁又不知道余路平的那场意外呢?部队在这一点上很人性化,也很体恤军人遗孀,所以该给的抚恤金还是会给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