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兴致勃勃地问:“你们真的不那个了?我感觉他也不行了吧?”
真是猎奇!
宋雅秋:“......”
大姐,你也别这么缺心眼吧?
别说宋雅秋了,萧平都听无语了,而且他看看余路平再看看宋雅秋,只觉得宋雅秋可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糟蹋了。
许婶忍了很久才没笑,她对宋雅秋又没什么好印象,宋雅秋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这还是头一次她看见有人能在宋雅秋面前在口头上让宋雅秋吃这么大的亏的。
她看向张敏,只觉得有时候也不是所有城里人都有文化有素养,一般人都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外面说,这张敏倒好,感觉已经是不在乎宋雅秋的感受了。
宋雅秋可怜也是可怜,许婶这点挺认同的。
不过除了认同她的可怜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谁让她更可恨呢?
地上的余路平则更是无地自容。
一个人别的地方有缺陷,那在另外的方面可能就会有所长进,余路平在没有人的地方呆久了,所以对于声音之类的很敏感。
再说了,张敏说那些话的时候都是她自以为声音小了,实际上连许婶这样耳朵不好的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余路平了。
余路平是很想把这些人骂出去的,可他是残废了又不是真的脑残了,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招惹不起,余路平还是很清楚的。
这萧平虽然没穿军装,可光是站在那儿就气质不俗,余路平出身低微,本来就很会察言观色,所以一眼就能知道萧平不能惹。
余路平还要靠着组织给的抚恤金活着,他怕萧平一个不顺心就真的把他弄出去自食其力,那样余路平才是真的难受。
许婶就更惹不起了,许婶的丈夫是安师长,还是赵汀兰的朋友,对于许婶会把今天的事情说给赵汀兰的结果余路平简直毫无意外。
余路平恨不得一头撞死,但他舍不得,他怕。
现在再怎么差也比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强,也比刚入伍的时候强,余路平总觉得自己只要按时吃药的话还是会好起来的。
他一开始残疾的时候不是还能自理吗?
“余团,人要是自己轻贱了自己,就永远翻不了身了,你的牺牲组织不会忘记,但是你也不能仗着自己对组织有贡献就这样欺负自己的妻子,你这样的行为也是违背组织的规定的。”
萧平想替宋雅秋说话,可是又不能说的太露骨,所以只好一口一个组织。
余路平同为男人,加上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道貌岸然过,所以他恍然了一下,对妻子的占有欲迫使得余路平猛然抬起了头。
余路平以前长得还算是一表人才的,但因为吃了太多的激素药,又被宋雅秋下了猪饲料和助眠药,所以整个人的脸就如同一个大猪头一般的浮肿了起来。
吓得张敏跟刚开始的萧仲一样惊呼了一声,躲到后面去了。
现在的张敏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对许婶有不满了,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许婶这人是有点没有礼貌,但至少是个正常人。
这个时候再和许婶站在一起,张敏倒有种惺惺相惜但感觉,小声说:“这余团看着也怪瘆人的,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呢?跟头猪似的。”
许婶听呆了:“......”
就张敏这心眼子,如果宋雅秋真的和许婶想的那样是要勾引萧平的话,这张敏都别斗了,赶紧现在麻溜的走人都还能讨到点儿好。
她看张敏长得倒是还行,可那脑子跟猪头也没区别了。
张敏还一点都不在意,抿嘴摇了摇头。
一开始张敏对宋雅秋的同情还有点虚假的成分在里面,可现在的张敏是真觉得宋雅秋可怜了。
这也太惨了吧?丢了工作不说还要整天照顾一个这样的蛆虫,真是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许婶看着自己时候的怜悯。
许婶不会多管闲事的,宋雅秋这个人实际上就像是一条疯狗似的,现在又落得这样的局面,许婶还真有点担心宋雅秋会不会破罐子破摔。
但她看见宋雅秋穿着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震,那布拉吉不是前段时间汀兰一直在做的吗?
许婶的记性不是很好,可赵汀兰做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她想忘记都难,但这裙子昨天是不是穿在张敏的身上许婶倒是有点记不清了。
不过不代表她不能打听,反正张敏是头猪。
许婶试探着说:“不过也难怪余路平会生气,雅秋裙子看起来可不便宜,余路平最近吃药可花钱了,看见媳妇反而把钱花在买衣服身上,难怪会骂她穿新裙子这回事。”
张敏的眼睛一瞪,“他们居然是因为裙子吵起来的?”
许婶用力点头,“是呀,不过这余路平也不对,雅秋这么年轻一姑娘想要给自己买一条新裙子穿穿放松放松心情也无可厚非,他倒是一口一个宋雅秋出门勾引男人、出门发骚之类的,这说话也太难听了!”
张敏本来就已经开始真心实意的可怜起了宋雅秋这个人,听了许婶的话之后还颇有种余路平连着自己一块骂了的感觉。
毕竟余路平说这裙子骚,但这裙子可是她买的,她看中的,余路平骂了宋雅秋不也是在骂自己吗?
宋雅秋要是知道张敏是这样的脑回路都得直接笑醒,对付张敏真是她做过最简单的事情,要说困难完全没有嘛?其实也是有的。
那就是张敏的蠢敌我不分!
张敏刚想直接过去骂前面正在听着丈夫教训的余路平,可她忽然想起什么,还特地到了许婶的耳边“好心”替宋雅秋解释说:
“婶子您可别误会雅秋了,这裙子不是雅秋买的,是我今天送给雅秋的,你都不知道她今天上我家吃饭穿的都是些啥。就她那条裙子,洗得都发黄了还在穿,当真是可怜,也是真的辜负了她这样的青春靓丽。我这裙子价格可不低,要不是看着雅秋可怜,又照顾着对组织有功劳的丈夫,我也舍不得给她。”
这一点上张敏是学着丈夫萧平说的,她反正觉得宋雅秋是个蠢货,可谁让同是军人的萧平欣赏她?
张敏也没觉得萧平有什么别的想法,她是觉得萧平多半也是想到了自己,人嘛都是这样的,就像张敏看到余路平会自觉带入宋雅秋的角色觉得难以容忍一样,萧平则会直接带入成余路平。
他要是余路平,理所当然的也是希望萧平像宋雅秋照顾余路平一样照顾他呗,男人不就这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