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原本是光洁无瑕的,不该有那一道道丑陋的疤痕的!
他妈常年穿长袖的衣服,武汉那么热的夏天也不敢露出来一点皮肤,就是怕他看到了,也怕别人看到了,怕别人总会背后对他们娘俩指指点点,怕严懿琛太小听到些不好的,怕严懿琛觉得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怕严懿琛在外被人欺负,被人指着鼻子说他是杂种,说他没有爸爸…….
到底是谁错了?!
是他妈的错的吗?!
是他的错吗!
严懿琛想了半辈子,也恨了自己半辈子,他知道他妈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他,所以他根本没办法不恨自己。
每一个他妈想要自杀的夜晚,他都加倍的恨自己一倍,他妈抱着他说不该生下他的时候,他加倍恨自己10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禾卿出现的那一年,他妈才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宝宝”让他妈再次想到了当初要生下严懿琛的这份坚定的心还有喜悦。“宝宝”在潜意识里就是严懿琛那段唯一美好记忆的“良药”,一个生命拯救了一家人,但最后,还是被他亲手毁掉了……
一滴滚烫的泪顺着那刀削般清晰的下颚下滑下,滴落在了禾卿的肩头。
严懿琛着了魔似的重复、机械的说道:“我没有家怎么办。”
“我没有家怎么办?”
“我没有家怎么办!”
严懿琛说到最后一遍的时候,几乎是双眼目瞪的吼出来的。
禾卿脸上挂着两行刚落下的泪痕,一脸茫然、不解的望向突然发了疯,一言不发怒吼的男人,他觉得严懿琛有些不正常……至少精神情绪很不稳地…….像是剥离出来的另一个偏执躁郁狂的疯子。
但是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样都已经不关他的事了,他只想走。
严懿琛抓起禾卿的手腕,从枕头底下突然摸出来一副银色的手铐,把禾卿的双手别在背后铐住了。
禾卿来不及反应,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让我走!我要走!”
严懿琛把禾卿推到床头边,顶开禾卿的双腿,压着他的腰从后面一挺而入,一下下的像是泄欲又像是洗清自己的罪孽,他一下比一下发狠的顶弄禾卿。
禾卿被压在冰冷的墙壁上毫无动弹,只能一下下的被迫承受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别人泄欲的毫无生气的机器,他哽咽的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带着时有时无的呻吟,但那声音已经全然没了生气。
直到禾卿都觉得腰酸了,腿也麻了,他听到身后的男人突然好像颤抖的声音哭起来。
男人一声声低声祈求着:“别走,别走,别走,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走,别丢下我。”
禾卿听着觉得怪异,打了个哭嗝,却是被男人下面力度更凶的怼起来。他觉得自己才是该哭该喊委屈的,凭什么打人的还喊委屈了,“嗯…你他妈,嗯….上我,还委屈什么!你个老不要脸的!放开我!你没有家关我什么事!”
严懿琛深深的顶入最里面,像是犯错了似的不安忏悔道:“我不能再没有你,我不能……我不能……我活不下去。”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了。”严懿琛最后像是心如死灰的向他的神明低声苦苦祈求道。
那一滴绝然的泪都砸到了禾卿被顶的颤抖不止、下塌的腰窝处,随着下一轮的顶弄,禾卿被弄的一哆嗦,泪水顺着精瘦的腰肢滑落到一旁。
他不知道如何选择,他也害怕选择,他怕他一错再错,最后连最后的“念想”都因为自己的过错失之交臂。
严懿琛无法想象这第二次的失去,他就像是这世界的边缘人物,仅凭着最后一个“念想”活着。
禾卿就是他的“宝宝”,是他虔诚路上的“佛”;是他苟活于世的“念”;是他夜夜思虑的“想”。
一念一想,皆能过眼云烟,坦然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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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卿想不明白严懿处为什么一觉醒来变成这样,对他的身子一点都不管不顾,跟着彻头彻尾的疯子似的,尽说些让他听不懂的话。
禾卿停止了哭泣,吸鼻子质问到严懿琛:“你,嗯…口口声声说,说你没我活不下去,啊….那你,嗯……现在是在干嘛?我身上的伤全是你弄的!”
严懿琛抓着那对银色手铐的链子牵制住禾卿的上半身,拉动着禾卿的身子使那翻红的穴口每下都对上自己整根的顶入,红紫色肿胀的阴茎在后穴里因为方才射出的乳白体液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那随着棒身带出的乳白液体都顺着被带了出来。
红肿的穴口到大腿内侧全是泥泞一片,尽挂着膻腥味十足的乳白液体,还掺着一丝红色的血。
严懿琛从后面环腰抱住禾卿,弓腰低头在禾卿的耳边沙哑的嗓音苦苦哀求道:“对不起,宝宝。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你打我,宝宝…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嗝。”禾卿打了个哭嗝,愤愤不平的继续说道:“你他妈,嗯…你他妈给我停下来,给我把手铐打开再说!”
“我不,打开了你会跑,跑了就不理我。”男人固执已见的说着,但下面的动作也缓和了许多。
禾卿被气笑了,他从来不知道这老男人还这么没皮没脸不讲道理跟个小孩儿似的说出这种话,这谁能想到是平日里言辞犀利、说一不二的教授!
禾卿先平缓下自己情绪,然后试着跟态度逐渐软和下来的严懿琛诱哄着谈条件:“我不跑,你先,先停下来,你那…那些东西都在体内,我要去洗澡。手铐你可以先不解,但你现在要停下……严懿琛,我感觉我可能发烧了。”
禾卿说到体内那东西的时候脸经不住红了,他没有骗严懿琛,他觉得自己一觉醒来脑子都是浑的,全身的酸痛感令他没有思索的时间,因此浪费了大量时间跟严懿琛毫无意义的对峙去了。
严懿琛贴在禾卿的侧耳边沉着了许久 ,然后答道:“好。”
禾卿不知道严懿琛是听到他说自己可能发烧了还是说可以不解开手铐的原因,总之严懿琛肯停下来,这就是谢天谢地了。
那不知疲倦一直运动的狰狞性器终于是一点点缓慢退了出来,在伞状的龟头从翻红的穴口完整退出来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被使用过度的红肿穴口一时间都没办法完全闭拢。
严懿琛直勾勾的盯着那未来得及闭合的红艳肉穴的甬道,看着那层层叠叠的红肉上都挂着自己的浓稠的精液,他出神的盯着,然后突然弯腰低头,伸出鲜红的舌尖往甬道里舔了下,禾卿被舔的一哆嗦,吓的后穴剧烈收缩了起来。
他回头瞪着已经干完坏事的严懿琛,仿佛在说,你是变态吗!
严懿琛下床,一把抱起禾卿往浴室里走去,禾卿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就醒了。”
禾卿默认这个“醒”是“清醒”的意思,而并非只是单纯的睁开眼。只因那一直叫他宝宝的男人实在太怪了。
“昨天把你弄晕后。”
“!”禾卿没想到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他又在内心里骂道。
等严懿琛放好热水,把禾卿放进浴缸里后,禾卿终于是整个紧绷的神经都缓和了下来,全身的疲惫感令他眼皮打架,他在最后要昏睡过去前,眯着眼,模糊不清的看向浴缸前身材高大的男人,虚弱的问出了他最后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