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day是个名副其实的gay吧,也是个清吧,又是新店开业,纵使是清吧今天这捧场的人也是座无虚席,人生鼎沸,还有人在唱歌的台子上热辣起舞的,但不妨碍周野这桌子的人都是大嗓门,所以就算现场再闹,声音再大,还有有别的桌听到呼叫声朝禾卿这桌看去。
严懿琛刚进酒吧也是这样被突如其来的极大声贝吸引过去的,顺着声音自然而然看到了坐在环形沙发最中间的禾卿拿着杯子猛然灌酒的样子。
禾卿那桌位于在角落,却是正对着酒吧进出口的地方,出口距离禾卿那桌几十米,角落的灯光昏暗,但严懿琛却是透过鼻梁上冰冷的丝框眼镜上看到禾卿灌最后一杯酒时,由于过于急而顺着殷红的嘴角旁缓缓流出的液体,那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顺着下巴,趟过脖颈,经过凸起的锁骨终于溜进了白衬衫里,在胸口上像点开的花一样瞬间浸湿开来。
一杯喝完,禾卿胸口前的一小片衬衫已经黏哒在了他那常年运动而保持精瘦的胸口上,并随着禾卿喝完后的胸口大幅度的上下喘着气。
严懿琛半眯着眼透过镜片死死的盯着禾卿,像一只饥饿的猎豹突然发现正在河边饥渴喝水的鹿一样。而鹿却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撕碎,被吞咽进肚。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身份重新认识到自己的学生。不同于在学校的他,现在的禾卿像是有了灵魂,而在办公室的禾卿却是在他眼前装的乖顺。
从那刚喝完酒后的眼神飘忽不定,再到殷红的嘴唇,最后在到喘着大气的被打湿的胸膛,严懿琛的眼光一丝不漏的,从上到下的好好奸视了一遍禾卿。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狠狠地按着禾卿的下巴,把手伸进他那张艳红的小嘴里疯狂搅动,玩弄着他那粉嫩的舌头,看着嘴角流出的律液。
真欠操。严懿琛眼镜片闪过一丝寒光,却是下一秒就干脆的迈开步子转身朝通往二楼的私人电梯走去,仿佛刚才那一通放浪的奸视另有其人。
渡烟
二楼的私人包厢被安保人员打开,包房里很大,是个私人包厢,只见沙发上躺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着就非常可人的男孩倒在旁边这个扎着一头长发的宽大背影的男人怀里,年轻男孩似乎还若有若无小心的哼唧着。
严懿琛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咂了咂嘴。而此时长发男人看着怀里的男孩眼神朝门边望去就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哟,严老师来了啊。”只见长发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噙着笑对严懿琛说道。
严懿琛进来便在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看样子并不想搭理这个看起来很吊儿郎当的长发男人。尽管他是今天这新酒吧开业的主人。
邹柏寒拍了下怀里男孩的屁股,男孩娇羞着嗲着脸怒视着这个长发男人一脸的不怀好意,小声的说道“还有人在呢!”
邹柏寒浪荡惯了,反正严懿琛从小就见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了。他于是一边肆无忌惮的揉着怀里男孩的屁股,一边嘴上跟严懿琛说着话。
“怎么样,我这新酒吧?”
严懿琛撇了一眼邹柏寒,修长的五指向上捏住杯口,杯中的酒随着他腕口的转动而摇晃着“还行吧,不赖。”一口烈酒下肚。
刚说完,包厢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哟,今天严懿琛来的还挺早啊。”来人的一伙好几个男人,开口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裴家老二裴永舟,后面那几个进来后也是一一跟着今天的主角邹柏寒和沙发上的严懿琛打着招呼,嘴上都套着近乎叫着邹老板开业大吉。
顿时整个空旷的包厢热闹了起来。一行人中只有裴永舟跟这两人算平辈,即是年龄相仿也是家室和身份相同。其余也都是攀个关系,来给邹柏寒道贺。
三个从小玩到大的二世子,最沉稳的应是严懿琛。严懿琛家也算是京城鼎鼎有名的书香门第之家,家中往上数三代旁门分支不是著名导演编剧就是科研人员,无一例外都是清华北大硕博毕业的高材生,到严懿琛这也是很好的传承了,清华美院博士毕业,只不过任教却跑了半个中国,如今是武大艺院的教授,还有自己的工作室。
而邹柏寒跟裴永舟这两个爱玩的一个是红三代的高干之家,一个是著名恒远集团的。
他们两也跟着严懿琛跑了半个中国来到素有江城一称的省会城市,不过这两人纯属是乘机离家出逃,不想受家里人管教罢了。美名其曰出去锻炼锻炼。也不知怎么的两家家主倒是同意了,兴是这人是严家那平辈中最成器的严懿琛吧。
邹柏寒和裴永舟算严懿琛工作室的半个合伙人,只负责出钱投资,并不管实际项目运作,顶多是出去刷个脸拉几个大项目顺便陪着甲方或者政府图省办的应酬下,有京城本家那雄厚的资金背景办事总是颇为顺利的。
今晚这来的好几个无非也都是想谈项目的,严懿琛在工作室主要是管实际项目运作的,对外洽谈这块他鲜少管,也不爱管。所以这来人也都是主要对着今天的主角邹柏寒的,没人会管这新开业的酒吧是什么,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场生意官场上的商务洽谈“平台”。
纵使这名面上清吧,但这照样还是有作陪的男男女女进来了,不像职业会所那么风流,但也没好到哪里去,金碧辉煌的豪华包厢里觥筹交错。许是男人天生爱面子的原因,有些人不胜杯酌后就开始酒入舌出,高谈阔论起来,一边搂着作陪的男女,一边吹嘘自己在生意官场上那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鸡毛蒜皮小事。
严懿琛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聊着,提到专业的便说上几句。整个酒局仿佛置身事外,很是漫不经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大喜欢对外商谈的原因,实在是除了喝酒听着男人吹嘘就没别的了。
手中的酒杯再次见底,严懿琛已经记不清今晚他喝了多少杯了,酒量不算很差的他此时已觉似乎有点醉意,但西装革履的包裹下他也仅仅是解开了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脸上也是看不出个表情。
坐在一旁的年轻男孩小心翼翼靠在严懿琛肩膀上询问着是否喝醉了,要不要这个地方休息下。
这话问的颇为含蓄,但明眼人一听就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严懿琛也只是微微略感醉意,人可是清醒的很。
他侧过头,看了看身旁这个搂着他胳膊的年轻小男生。
看起来倒像是大学生。
几乎是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了禾卿喝酒的片段,还有在办公室里装机灵的乖巧样子。
兴许是酒精在身体里作祟,不知名的情绪还有道不名的欲望一股脑的冲向头去。
这也就很好理解男人的“精虫上脑”了。
“不用。”严懿琛冷着脸扒开了年轻男孩搂着他胳膊的手。看起来那是一点都没醉的样子,然后起身拢了下被弄皱的的西装,转身就出包厢了。
严懿琛从紧急出口走到酒吧楼道后门外点燃了一支烟,猛地深吸了一口,然后看着吐出的白烟从指间缓缓飘向了上空,然后飘散开来融进了这巷子的夜里。
今天好像是武汉入秋。
严懿琛若有所思的想着,此时昏黄的路灯照亮着这个暗淡无比的巷子。他透过呼出的白烟模糊不清的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像镀了一层白光,三两个,成对走着,偶尔还有爽朗的欢声笑语传到巷子里,传到严懿琛的耳朵里。
恍惚间严懿琛只觉世界像是分成了两个,一个是昏暗无光的巷子里面,一个是熠熠生辉的巷子外面。而他,一个人在巷子里面。
兴许是真的入秋了吧。严懿琛把手指间快燃尽的烟头丢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并抬起那黑色的高定皮鞋将星星之火踩灭在脚底。转头就打开后门,再次走进了酒吧里。
他想离开巷子里面了。
从他跑出来抽烟开始,就已经打算离开巷子了。毕竟二楼哪不能抽,不是吗?
不过严懿琛是没想到的,他竟然被刚才在包厢里的年轻男孩给堵厕所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
这男孩竟还找到了一楼的厕所来。着实让人意料之外。
一楼是酒吧的厕所,所以人多。而此时西装革履高大的男人就这么被一个矮他一个头的男生在厕所门口拦住了。进出厕所的都忘了干嘛,一时间都在厕所门口跟着看热闹。
旁边那一个个的小0看着严懿琛的脸,魂都没了,全都花痴的叫着。
“那他妈是谁啊!好帅啊。”
“我靠,说这新开的酒吧有帅哥,还真有!”
“我要死了,救命,那个拦着他的不会是他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