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菀摁灭屏幕,一抬头迎上了老男人清俊温和的笑容,“你笑的这么可爱。”
小妮子调皮的捏了捏老男人轮廓分明的帅脸,拿眼瞅了前面副驾上安静如斯的保镖,以及假装专注开车的司机。
手掌一勾,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祁骁臣忍不住笑起来,“像做贼一样,我们又不是偷情的关系。”
虽说他已经是三十几岁的男人,却正是神姿爽拔,词气清朗的大好年龄。
姑娘羞赧不已,一下子钻进了他宽阔胸膛,抱着男人敦实的身躯,实实在在感受到被老男人关怀和爱护。
小两口正在甜蜜中,段绥礼结束当天的董事会,打电话过来询问,“骁臣,到哪里了?”
“再过一刻钟就到陆家嘴,散会了么?”
“嗯!”段绥礼被家事绕的很是烦心,在电话中隔空骂了段闻笙一顿,随之说道:“今晚你舅妈要来沪城,晚上家里要是吵得凶,把桉桉抱你那边去睡觉。”
“舅妈给我打电话,说是今晚的航班到这边。不过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能画上句号。”祁骁臣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手臂轻揽着小妮子,低声道:“到时林小姐会比较忙…”
彼时,银行总部大楼行政楼层。
董事会主席办公室,段绥礼怔了一下,目光阴沉无比。
掐了通话。
随即猛地调转目光,望向定气凝神的大侄子段砚直,眸中含着几分疑惑,几分恼怒。
“怎么了?骁臣说了什么,你看起来眉毛都要烧起来了。”段砚直理了理衣裳,一回头便看到小叔眼里浸透寒光。
段绥礼便把得到的消息简略说了一下。
“这段闻笙真是脑子生锈,以前我一直给他耳提面命,告诉他不要招惹公司的女职员。现在好了,惹了一串祸事。”段绥礼震怒道。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不就是林小姐的前夫出狱了,他要来找林小姐!正好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调查当年的事情真相。”
段砚直毕竟身居高位大半生,脑子好使,心思缜密,稍稍一番思索,便觉得机会来了。
段绥礼点燃一根烟,起身,“像林小姐这种情况,和闻笙没有男女感情,只是一夜情,事情很好办。”
“段家带回孩子养着,给她一笔钱打发了事,今后她和闻笙互不再干扰对方的生活,现在,段闻笙不声不响的让人搬进段家,这事别说他妈听了火冒三丈,我都想揍他。”
“不妨事,让家里闹一闹也好,许久不闹,闻笙那小子跟他妈一样,心里憋着一股无名怒火,发泄出来,事情轻松得到解决。”
这话也就段砚直敢在小叔面前这么说,换作其他人那是要挨揍。
“没别的事,咱们也该去餐厅吃饭了,免得韩庭彰那厮看到只有紫如一个人现身,又得得得没完。”段砚直放下茶杯,起身时又忍不住弹了弹白衬衣。
从来都是一身军装的糙汉,一身白衬衣装了一天贵公子,心情还挺奇特。
叔侄俩下楼,在保镖们的陪同下径直走向附近那栋摩天大楼。
不知内情的外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有说有笑地穿过几栋高楼,走进摩天大楼。
到达‘荣记’餐厅时,餐厅经理正在门口张望,看到大老板到了,和所有工作人员全情紧张,恭敬的领着他们去江景房包间。
超大的中式风包间里面早已是笑声荡漾。
“庭彰。”段绥礼率先步入包间,看到韩庭彰便是挥手。
韩庭彰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率步走过来,“大段!没想到你们今天这么忙。”
“经营公司,哪有清闲的时候?”段绥礼笑容很淡,握过手又朝着夏云舒点头,“云舒,好久不见。”
夏云舒与紫如坐在一起正在热聊中,看到段家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进来,连忙跟着起身寒暄。
“九爷,今天还要谢谢你们,又是安排车子去机场接我们,酒店客房也安排的特别舒适…”
段绥礼温润眸光瞥向侄媳妇,淡声回道:“这些都是紫如安排的。”
“老段,休养了两周,看你这气色还不错啊。”韩庭彰握住老战友的手,见对方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禁朗声大笑。
段砚直没好气淡瞥他一眼,“你是见不得我好哇。”
顿了顿,故意摆出一张桀骜冷脸,“礼物呢?你大老远过来,别说没给我们带礼物。”
韩庭彰沉黑眼眸微微一顿,完全不知他说的是哪门子礼物。
而段砚直从对方茫然不知的神情中,已经看出来了,这两口子压根没把他和紫如结婚这事放心上。
糙汉脸色不悦,斜瞥了眼夏云舒。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心说男人粗糙不懂这些礼节,身为韩庭彰的老婆,这点礼节不懂?
紫如回头,迎上了糙汉不悦的表情,忙笑道:“他开玩笑的,庭彰哥不用理他。”
“我结婚还能是开玩笑的小事?”
糙汉幽幽目光从夏云舒尴尬的脸上掠过,回头瞪着韩庭彰,冷锐语调响起:“非得给你发结婚请帖,你们才知道我结婚了?不给我带礼物也就罢了,为什么不给紫如带一份礼物?”
你们这种态度,还想跟我结亲家?!
滚犊子。
韩庭彰扶额,差点被老段给带沟里了。
二婚而已,娶的还是他前任弟妹,竟还奢望他这个前任大伯子哥哥送礼?
当然,他们从十几岁就认识了,又曾是战友,多年的上下级关系,韩庭彰自然不会真的把段砚直的不乐意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