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指了指她左胸,手指一下子就被无情拍开。

房里顿时回荡着糙汉爽朗的笑声。

“司令,我真的该出发了,再不走,今天又得改签。”王紫如哪里感觉不到他汹涌克制的爱欲,照他这个分别的节奏,只怕今天是迈不出段家门槛。

段砚直凤眸微微凛起,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称呼,不能改一个叫法?”

分别时,糙汉本就心情沉闷。

一想到心上人要回到迤西,那里还有虎视眈眈,一副静美从容的男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候迤西。

他这心情就忽上忽下,像是过山车。

当年他们这群军区一把手,几乎全都走出迤西,进京之后,分别成为各自领域大佬。

唯独韩随境例外,无论京北方面给他何种优厚条件,他一律拒绝调入京中为官。

几十年如一日地守在迤西,这点心思,谁不知道呢,他还在做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啊呸。

这一次,不可能再有当年那种好事送上门的。

他听了几十年的《爱与自由》,是时候让韩随境独享了。

人一旦矫情起来,听什么都像在唱自己。

别人流泪,都像在演他。

所以,这一次他坚定不移的出手拯救自己的爱情。

王紫如饱满性感的嘴唇微张,抚了抚他的脸庞,“叫习惯了,而且我心里,你的形象一直是那么高大,也可以说,我对你是非常敬重的。”

“敬重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吧?不是,我不就比你大个十多岁而已,怎么被你看作老一辈了吗?”段砚直一向桀骜不羁的神情凝固了一瞬,当即矫正她对自己的看法。

王紫如英气脸上露出温和而笃定的笑意。

几十年的岁月,她终于琢磨出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我所说的敬重,也可以说是一种深深的仰慕。”她笑着,端详着他的脸庞,略有青茬,“那时,你身居司令部,是军区最大的领导,明明可以传令下边的人去巡视各个部队,但是你没有假手于人。”

“再者,当年,年轻气盛的你是那般恣意洒脱,虽有着段家名门望族的背景,却从不以此压别人一头。”

“你总是表露真性情,看似粗粝,实则心细如发。而且,每当我遇到困难,你都能及时出现,对我伸出援手。这些事情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对我却是一生的…”

糙汉泪目,眼眶猩红。

将她搂紧。

原来竟有那么一个人,在他身侧,默默仰视他。

何德何能啊段砚直!

两个小时后,段砚直站在机场候机厅,仰望着那架大飞机徐徐升空,飞往迤西。

对着升去蓝天的飞机,目光坚毅:“傻瓜!等我回去接你。”

他知道,下周末,王紫如要飞去沪城开会,所以他决定周五回迤西,带她一起回大理本家见父母,然后一起返回沪城。

心里这般计划着,他打电话把这个计划告诉大段。

“行,下周五我也抽时间回迤西,一起回大理本家。”段绥礼非常高兴听到大侄子的好消息,当即决定,下周五他们一起返回迤西。

各自带着伴侣回大理本家祭祖。

当天是个星期天,祁骁臣省厅那边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跑完步回到家,就看到小妮子已经起来,穿着一条碎花小裙子走下楼梯,“小紫宝,你起来啦?”

“这一觉睡的时间太长,腰都要睡痛了。”

宋紫菀还在楼梯间,便被男人接住,牵着男人的大手,不好意思的问:“今天我们还是要去那边吃饭吗?”

“嗯!”祁骁臣知道姑娘不喜欢每天都跑过去吃饭,带她下楼后才说:“明天开始,家里就有专门的厨子和阿姨了,就今天还要去舅舅那边吃,哦,对了, 桉桉的爸爸今天要回来了。”

“是吗?桉桉的爸爸不就是段闻笙?”宋紫菀面露惊诧,“他和林小姐的事情,舅舅怎么说?”

祁骁臣倒也没有隐瞒,“孩子都这么大了,舅舅也不可能棒打鸳鸯。”

“所以,林小姐很快就能嫁进段家?”

“这个要看他们两个的意思,舅舅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但是闻笙毕竟是段家下一代继承人,他娶的老婆,将会承担很多家族责任,这些东西对林小姐而言,并不轻松。”

顿时,宋紫菀拍着胸脯,小脸上的表情夸张,“幸好你不是什么继承人,否则我又得重新找对象。”

祁骁臣无奈地轻叹一声,未发一言,只是伸手,温柔地将她颊边散落的几缕发丝拢至耳后。

吃早饭时,宋紫菀才听说女大前一天下午到酒店和大家一起吃饭,饭后拉着秦院长一起去游泳馆游泳,今天早上起来有点流鼻涕。

她感冒了,也不能接触小朋友。

段绥礼当天又去了公司,董事会召开在即,有许多重要文件需要审批。

男人们都不在家。

周日,桉桉就只能和宋紫菀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