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见季松表情?顿觉不妙,明?白季松要?给她挖坑;但她这几天气了季松太多次,总要?给季松一个发泄的机会;何况她確实?对?季松有几分好?感,便笑着应了:“是。”
季松也笑着:“苗儿,来,强了我。”
沈禾:“……?!”
她听到了什么?
这是男人应该说?的话吗?
沈禾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望着季松:“子劲……子劲你说?什么?”
“我说?强了我,”季松好?脾气地为她解惑,轻轻将她放在一旁,随手脱去身上衣物:“男子清白何其要?紧,你上了我,就该对?我负责。”
季松罗衫没系带子嘛,一下?子就脱了上衣,光洁的蜜色肌肤一览无?余,宽肩窄腰愈发鲜明?,这会儿他?已经躺床上了,正望着她笑:“下?面的衣裳,你替我脱。”
沈禾:“……”
沈禾觉得季松疯了,居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子劲,”沈禾觉得自己也要?疯了:“我”
“你怎么了?”季松照旧笑着:“你说?夫为妻纲,夫君的吩咐,你敢不听?”
沈禾咬咬牙:“即便是臣事君,也有进谏之责;你是我夫君不假,可你这话荒唐,我自然?有理由拒绝。”
“哦?荒唐?”季松笑得越发开怀:“哪里荒唐了?”
“夫妻之间,连云雨都是荒唐了?”
“苗儿要?是觉得荒唐,那就去找大嫂,告诉她,咱俩现在还秋毫无?犯,让她知道知道她那两个女?人送的有多么不合时宜。”
“快过来,我保证自己不反抗,任由苗苗蹂躏。”
沈禾:“……”
季松他?在胡说?!
但她也确实?什么都不能做,毕竟季松的话太无?耻、太私密,但凡她还要?点脸,就不能跟人说?这件事。
季松照旧兴致勃勃的,他?躺着仰头望她;沈禾皱眉望了季松很?久,越见他?笑越觉得头疼,最后?自暴自弃地抱膝扭过了头:“我不要?。”
“大不了你打死我,反正我不要?。”
季松便笑出?了声。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不装了?”
“不是夫为妻纲么?怎么不听夫君的话?”
沈禾没吭声,只是避过了季松的手。
季松便叹气:“好?苗苗,你也知道难受了?”
“你要?我留下?她们,你知道我有多难受?”
“我欢欢喜喜地在太阳底下?晒了老半天,绕远路去了芙蓉居给你买糕点,结果你总之你给我设下?了连环计,把?我当成个满脑子男欢女?爱的废物。”
“到了最后?,你为着自己的名声,不惜让我难受,甚至还一点不爱惜自己地去打水洗衣”
“你该不该罚?”
“是该罚,”沈禾慢慢将头埋在了膝盖上,声音瓮瓮的:“可是,要?是子劲不送我那对?点翠的耳坠儿、不说?要?收了穗儿的气话,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好?,我知错了,”季松到底还是服了软。他?无?奈道:“让穗儿回来吧,我不动她。”
沈禾说?不:“穗儿正和未婚夫在一起呢,我不好?叫她回来。”
季松面上不多的笑便消失了。
事到如今,她依旧坚持着不让他?见沈穗,这是……还在怀疑他??
耐心瞬间告罄,季松只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再这么服软下?去,他?连一丝一毫的脸面尊严都留不下?来。
即便是一条狗,它也有几分脾性,何况他?越是爱惜她、越是照顾她,她就越是得寸进尺,连一句喜欢都不说?。
这是吃定了他?喜欢她?
季松冷笑起来,瞧着她伏在膝盖上的后?脑、瞧着她黑鸦鸦的发,慢慢站了起来:“好?。”
“穗儿不回来,我的夫人总要?留在侯府里头”
“昨天去见李敏你也累着了穗儿嫁出?去之前,你就在侯府里头好?好?歇着。”
沈禾渐渐觉出?不对?来了。她抬头看着季松,轻轻蹙起眉头:“子劲……为什么要?软禁我?”
季松没有回答,只望了她很?久,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
是夜季松果然?一夜未归。
自打成婚以来,两人几乎夜夜同床共枕,即便偶尔季松夜不归宿,也是因为公务的原因不回家。这回季松忽然?没在身边,沈禾忽然?觉出?这张床的空荡来。
但也没有太过担心。离开时季松满眼的受伤与不舍,分明?就是误解了她,以为她不让穗儿回来,还是在怀疑季松强要?了穗儿;可穗儿确实?在和未婚夫一起待着,还在沈家帮沈禾照看沈长生夫妇,甚至那对?刀剑也是穗儿和未婚夫帮着她弄的,既然?如此,沈禾有什么好?心虚的?
再说?了,昨天和季松吵了半天,晚上沈禾也没有睡好?;这回季松不在,沈禾反倒困了,草草洗漱过后?就安心地睡着了。
不同于沈禾悠闲地睡着,季松一路快马加鞭,不多时就赶到了首飾铺子前
她不要?是吧?他?还不送了呢!又没有人逼着他?季松送她礼物、不送就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这首飾铺子名叫荣寶斋,也是个百年的老铺子了;先前沈禾说?过,送人礼物不能事先让别人知道,季松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