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所以李斌只好派人去兵器铺子?里看了,还顺带告诉了季松。

季松听到消息没忍住笑了笑,又迅速板起脸来:“什么事也来告诉我……一对刀劍而已,我怎么看得上。”

李斌:“……”

李斌真想说你装什么装啊,这?几天那?脸拉得跟死了娘一样,这?会儿还嘴硬呢。

不过季松从没有把两人为?什么吵架告诉他,李斌也不好多说,只听季松吩咐了一句:“她要人拿刀劍那?天,你提醒我一声。”

那?天……他就给她一个面子?,趁早把公务做完了,免得让她久等。

李斌满眼的嫌弃,季松只当看不到;不过事实?证明季松白吩咐了,因为?这?天晚上歇息的时候,沈禾忽然自背后将他抱住了。

季松依旧气着:“松开。”

沈禾没有松开。不仅没有松开,还把脸也贴在了季松后背上。

季松又是开心又是生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呵斥她,忽地觉出后背湿了。

季松不敢动了,许久后听到她被泪水沾湿的声音:“季松,我想吃荷花酥。”

荷花酥是苏式点心,她打?小?吃到大的;后来她来了京城,也没少吃这?糕点;之前她回沈家,季松还特意?去了芙蓉居给她买了一些。

季松百味杂陈,只轻轻将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却没有说话?。

沈禾也没说话?,只抱他更?紧了些,眼泪也流的更?欢了,季松忍不住叹息,又听见?她道:“季松,我真的想吃荷花酥。”

季松忍不住了。他翻过身来,一把将沈禾揽在了怀里:“好,明天我去买。”

“不要哭了,你身体这?么弱,当心把眼睛哭坏。”

这?会儿季松翻过身来,沈禾倒是闭上了眼睛。她窝在季松怀里却不看他:“大不了我哭瞎了眼睛,你正好找别人去。”

季松无声地笑,瞧着她道:“明天我自己去芙蓉居买,好不好?”

沈禾没回答,只沉默着,在季松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句:“明天……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季松立刻睁开了眼睛,又强压着喜悦闭上。

次日太阳烈得有些吓人,到了下午还晒人晒得厉害;季松也不在意?,骑了马就去了芙蓉居,等一路快马加鞭地回了家,他忽然发现李斌欲言又止。

“怎么了?”季松满头雾水,见?李斌的眼神不住地往西厢房瞟,可他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只把糕点递给了李斌:“你先拿着,我一身的汗,先去洗一洗。”

李斌眼睁睁地看着季松进了耳房,才小?心翼翼地吐出来那?口气:“天爷啊,大嫂给五爷塞女人……这?叫什么事啊,夫人不得跟五爷闹起来啊。”

赵姓侍卫好心地宽慰他:“李哥放心你没瞧夫人一副憋着气的表情吗?回头她醋了和五爷一吵,五爷铁定自己就把人给送回去了,还会觉得夫人喜欢他才醋……放心吧,这?是好事。”

李斌瞧着他瞧了好久,忽然咂摸明白了这?回季松和沈禾气得不轻,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他知道季松是气沈禾不在乎他;这?会儿赵夫人把人一送,沈禾和季松一吵,那?还真是,恰巧把季松的心结给解开了。

这?么一想,李斌也笑了起来,他不住地赞赏赵姓侍卫:“不错嘛,看得够透彻好好好,你把这?个给田田姑娘,让她把东西送过去。”

“唉你说这?穗儿姑娘去了哪里?田田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害羞,见?咱们跟见?洪水猛兽似的,不如穗儿姑娘落落大方。”

赵姓侍卫心说他怎么知道?只接过糕点送给田田去了。

季松洗干净后就进了屋子?,顿时闻到一股浓郁的糕点甜香;甜香后,是坐在桌案前,打?开匣子?查看刀劍的沈禾。

季松心里一阵温软,仿若被烧的起了泡的泉水,又轻又软又热,不住地往外冒着泡,他走?到沈禾身边明知故问?:“什么时候弄的刀剑?”

沈禾没抬头,只是抽出了一把剑;剑身明亮,打?在她脸上一道明光,越发显得她肤白胜雪,细腻如脂。

美人如花,剑光胜雪,极柔极刚凑到一块儿,季松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只问?了一句:“开刃了没?”

说着握住了沈禾手腕,看她面容看够了,方才垂眼看了眼剑,见?剑没有开刃,方才摁着她手腕将剑收入剑鞘之中?:“对,以后打?刀剑不要开刃,免得磕着碰着伤了你。”

言罢自沈禾手中?接过剑,又拿起刀剑认真看了看,还伸手抚摸着刀剑手柄处的字

是鸟虫文,一个松字、一个禾字,清一色的古朴华丽,瞧着漂亮极了。

季松面上的笑便越来越大。他跪坐到沈禾身侧,将她揽在肩头:“苗儿怎么不说话??”

沈禾轻轻靠在季松肩头。因着他拿了许多糕点回来,连他身上也沾了香甜的气息;也因着他在外头跑了好运才买到东西,这?会儿他刚刚洗漱完了、又换了身惯穿的窄袖衣裳,瞧着又利索又伟岸,好看极了。

这?样的季松,很?快就是别人的了。

沈禾有些惆怅。她仰头看着季松,忽地笑了:“喜欢吗?”

“先前穗儿一直不回家,为?的就是这?些刀剑。”

季松自然喜欢。

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送他东西呢;先前的荷包季松倒也十分喜欢,但那?荷包毕竟是季松要她替自己做的,和她主?动送的大有不同;何况他一个武将,自小?就爱这?些刀枪剑戟,当下兴致勃勃道:“喜欢。”

“明天我找人打?个架子?,以后这?些刀剑就放在屋子?里,风吹不到、雨淋不着,隔三岔五地擦拭保养,我敢保证,哪怕咱俩头发都白了呢,这?两只刀剑依旧光洁如新。”

自打?打?了家具,孩子?们整天找沈禾要东要西,沈禾还特意?一一记着,工匠几乎过几天就来一次;不过还得隔几天,干脆还是他自己让人去找工匠说吧。

季松的话?和兵器铺子?里王师傅的话?大同小?异,沈禾却笑不出来:“你不想问?问?,这?些刀剑是我请人打?的,还是穗儿请人打?的?”

“有什么可问?的,”季松正在兴头上,心说两人谁请人打?的不都一样么,是沈禾想送他礼物,忽然觉出点不对劲儿来。

不对,她提到了穗儿。

这?是……还在为?他说要收了穗儿而伤心?

季松哭笑不得他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那?是气话?;先前她一直哭,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她生气,是因为?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