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最近看纪筠声对他弟的态度,似乎比以前好多了。

纪筠声打电话时,话变多了,也不再像往常那样不耐烦。舍友们又挨在门缝上听,但又觉得,也许纪筠声一直以来都是在骗他们。

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像是在给女朋友打电话,谈话内容也不太像跟弟弟能聊的,为了防止八卦,所以干脆对他们进行了隐瞒。

纪筠声再次无奈地一叹气:“这真是我弟。”

他们才不信,问纪筠声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于是下一次叶枝语打电话过来时,他把手机按了免提,说,叶枝语,跟我舍友们打个招呼。

叶枝语装得可乖,轮流挨着叫了一遍哥哥。

难怪纪筠声舍不得挂电话呢,他弟确实黏人。虽然打消了舍友们的疑虑,但他们还是隐隐觉得,纪筠声以后谈恋爱的话,估计也跟打电话时的模样差不多。

他们不知道,纪筠声以前打电话时,烦的是因为叶枝语总说废话。而现在总是一脸轻松,时不时还会笑,也是因为叶枝语爱说废话。

现在不愿挂电话的人变成了纪筠声,但又怕影响叶枝语睡觉,于是每次都说让叶枝语好好休息,却又始终不挂断。

两边都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叶枝语睡没睡着,过了一会儿,他才将手机离远耳朵,盯着空荡荡的走廊很久,才转身回宿舍。

快了。纪筠声想着,不到两个月,叶枝语就要高考结束了,他们会迎来一个漫长的暑假。

课间铃声一响,黑板上唰唰的粉笔声变得更急,数学老师一道大题抄了整整三块黑板,到最后还挤在角落里写了结论。叶枝语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同桌拿过他的试卷,给自己对答案。

这次月考成绩进步了,不过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毕竟是因为上次考得一塌糊涂。

虽然感觉很幼稚,但确实跟纪筠声解决矛盾重归于好后,心态也变得轻松很多,因为深藏的顾虑不再埋在心底,所以遇到难题也临危不乱,满满当当地编了一整页。

门外有人在喊叶枝语的名字,叶枝语看了一眼,随后转过头去,朝着另一边的窗户继续睡,动也不动一下。

“你这是收心了?”同桌跟他开玩笑,“那人喊你喊得多殷切。”

“嗯,”叶枝语困得神志不清,顺着同桌的话随便重复道,“是挺殷切。”

后来同桌再跟他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了,只是在人语嘈杂的课间,趴在堆满试卷的桌面上,恍恍惚惚地做了个不成型的梦。

梦里有绿影浮动、碎叶繁茂、直上青云的竹丛。

第29章 29.金龟子

外婆的屋边种了一架又一架的木耳菜,夏天的时候总会引来铜绿色的金龟子,在绿油油的嫩叶间闪烁着璀璨的金光,最后朝着叶枝语的纱窗飞过来,停住不动了。

视线被甲壳的光泽一闪,叶枝语才回过神来,低头继续写作业。

他刚听见背后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就被人俯身抱住了,叶枝语抬头去看,纪筠声的脸挨得很近。

叶枝语将试卷举起来给他看:“还差一点就要写完啦。”

纪筠声松了手,指尖在试卷上一点:“这道错了。”

“噢。”叶枝语又认认真真地读了遍题,改了个选项。

这是他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小长假,早上赖在纪筠声怀里不想起床,上午磨磨蹭蹭地过去了,下午在自己房间写了一会儿作业就发呆。

纪筠声过来找他,他就更没心思复习了,放下笔就站起身。

“我们出门走走吧。”叶枝语拉着他的胳膊,“去摘樱桃。”

屋后的樱桃树枝叶繁茂,却没结几颗红果,这几年都这样,因为纪筠声不让修树枝。叶枝语踮脚去够头顶那颗还没红透的樱桃,屡屡从指隙滑过。

纪筠声站在他背后,伸手一摸,就将那颗樱桃摘了下来。

叶枝语回头,想要去看,却瞬间被纪筠声拽进怀里。

叶枝语反应得快,抱紧对方的脖颈,笑容天真:“哥哥,想不想操我呀。”

揽在腰间的手臂一紧,他听见纪筠声在他耳边轻声应道:“想。”

绿叶红果,蓝天白云。

纪筠声把叶枝语按在樱桃树上操。

他养大的树,他养大的弟弟,他的小语就像樱桃树蔓延开的枝枝叶叶,有自己的成长轨迹。

他盯着身前人的唇瓣,像是饱满的樱桃,嫣红,皮薄,诱人采撷,仿佛一咬下去就会溢开鲜甜的浆果汁水。可纪筠声舍不得咬破,于是那片流动的红就这样染上叶枝语的双颊,映开情欲的色彩。

“叶枝语,”纪筠声捏了叶枝语的下巴,着了迷地凑近亲他,“长这么漂亮给谁看。”

嫩穴被插得满满当当,脊背磨在粗糙的树皮上,叶枝语一抖,只能尽量往纪筠声怀里钻,以免被树枝硌得生疼。

穴道被炙热的性器操得痒意尽散,叶枝语舒服地轻喘一声,又抬起水亮的眸子望向他:“以前你可是一眼都不稀罕。”

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扒了裤子主动往纪筠声的床上爬,却被对方骂“发情不看对象”。面对刚才同样的问题,当时的纪筠声却说“你哪儿来的自信”。

口是心非。

纪筠声将他翻来覆去地操,换了个面,压在他的背上,硕大的鸡巴狠狠从逼穴贯穿进去,碾磨过瑟缩蠕动的径壁,抵着柔嫩滑腻的宫颈捣弄。

花穴深处敏感得一插就喷水,身后的人越顶越重,仿佛将樱桃树当成床一样,把叶枝语钉在树干上,让他无法抵抗,也无法动弹,只能全身心地接受着自己的操弄。

“啊……哥哥……”叶枝语被对方紧压着插穴,没一会儿就发觉不对劲,身下虽然有源源不断的快感传来,胸前却被粗砾的树皮磨得钝痛,他受不住地踮脚,试图逃离对方的控制,“等……等一下……唔……好疼……”

本来纪筠声对他的呻吟声充耳不闻,但听到叶枝语喊疼,动作还是瞬间慢了下来,一边问他怎么了。

叶枝语转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想看着你。”

“这样也很好。”纪筠声微挑了下眉,龟头在他的穴腔里慢慢地磨。因为叶枝语在被他从背后操的时候,总像是失去了安全感,全身上下也更敏感,一碰就穴肉绞紧,身子也跟着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