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啊。”
忽然,萧砚川垂眸笑了声,在她不知自己是不是也上当时,男人忽然双手架起她的嘎吱窝,将她从床上捞起一点,送到他唇边。
薄热柔软的唇瓣一阖,他的呼吸顷刻加重,林照溪怕往下滑,双手不由环上他,这时门外传来小狗蹿地似的动静,她的心一提,是孩子来了。
男人却不松开她,嗓音沉哑地在她耳边说:“我确实还没有冬天陪你看雪花,爱你爱得还不够多,但你说要我爱你时,我却感到前途明亮了起来,你说「爱我」,照溪,你听听看,它比说「我爱你」更震撼,你这是在请求我爱你么?你渴望我更多了吗?”
【??作者有话说】
小包子垫脚够门把手:豹豹猫猫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我来啦![猫爪]
50 ? 第50拍
◎雪白豆腐。◎
“咚咚咚!”
萧百守还要再拍门的时候, 手腕忽然被人牵住,是姥姥带他上楼来找妈妈的。
就在他着急地四处搜寻时,这扇门终于拧开了,萧百守眼睛一大, 抬头看到爸爸巨大的身影, 此刻朝他微垂头颅, 食指贴在唇边上, 轻声说:“妈妈睡着了。”
萧百守小声念着妈妈,灯光昏薄的房间里, 他从爸爸腿边钻了进去, 摸着床边去找妈妈的脸。
萧砚川站在门边和曾枝春抱歉道:“刚才怕她被吵醒, 才将门关上了。”
曾枝春见他抬手揉着太阳穴,显然疲倦困顿, 方才恐怕是被萧百守吵醒了来开门的,也罢,她神色淡淡道:“今晚我们来照顾萧百守吧,你们俩带了他一路,好好休息。”
萧砚川从谏如流, 温声道:“谢谢妈。”
曾枝春没多理会萧砚川,交代完就进房间找小外孙, 这家伙正趴在床边看妈妈,圆葡萄似的眼睛忠诚又明亮, 令曾枝春心底柔和地泛软,走过去抱住他的小肚子, 极小声地说:“小包子, 别吵醒妈妈了, 我们自己去洗澡, 好不好?”
他也用很轻的声音回答:“好~”
曾枝春决定暂时原谅他那个对家庭不负责任的父亲。
等萧百守走后,萧砚川双手环胸看床上装睡的林照溪,她眼睫轻轻动了动,他勾了下唇,去拿她刚才给两父子备好的睡衣,说:“很配合嘛,小包子妈妈。”
又给她取了个听起来很好欺负的代号。
林照溪睁不开眼,转了个身迷糊道:“我是真的困了,睡了哈。”
萧砚川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休息,中途醒来干也有精力,于是俯身在她脸颊上亲吻,说:“晚安,小公主。”
他这话一落,林照溪却蓦地抬起眼睫,被子将她闷得有些熟了,以致于听到他新颖的称呼,脸也有些热了。
四目相对,男人理所当然地挑了下眉,她嘟囔着说:“前一秒还小包子妈妈……男人的鬼话信口张来。”
萧砚川勾起唇,道:“可是生活在这里的照溪,就是一个小公主。”
她的房间有她自出生以来的所有痕迹,连窗户都是童话镇里的雪景,清新的色调下包裹着一个渐渐长大的女孩,后来她嫁了人,成为妈妈,但生长在她身体里的娇贵,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萧砚川看着她躺在白色被窝里,说:“我最近给萧百守读睡前故事,他告诉我的,公主是妈妈。”
林照溪抿起唇,笑意却从眼睛溢了出来,所以「小包子妈妈」就是「公主」啊,她轻“噢”了声:“那他还挺会代入角色的嘛。”
萧砚川见她嘴唇都要翘起来了。
夜里他将床单放到洗衣机里搅洗,萧百守被姥姥抱回楼下休息,整个二层都留给了他们夫妇,萧砚川看见茶几上摆了整套的新茶具,浴室里的毛巾也是新配套的,一切都是双数,偶尔多了一个小家伙的背包,但无碍,一切都很和谐。
他洗过澡后将床单晾起,指腹沿着白皙的边缘划过,轻轻的痒意随风撩动,他转身便进了主卧。
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在照亮他的前路,她为他留的灯。
床衾被掀了一半,露出纤秾有度的一侧白腿,萧砚川伸手去拿过薄被,沿着脚踝往上替她掩盖,可指腹也一路触上,她轻颤了下,短裤往上收,勒住了她。
会不舒服吧,萧砚川指节嵌入了裤腰,绕了一圈时,床上的太太似有所感,半梦半醒地往床单蹭去,他在这时侧躺了下来,吻上她的唇。
感受她从平静到摇曳的呼吸声,似窗外被夜风缭绕的河畔,流水漫过礁岩,石砺贯入狭壁。
风吹荡着门前的店旗,猎猎拍打起呼声,越入夜,风越烈,似要泼一场雨,江南水多,萧砚川如今深入体会,流连忘返。
直至清晨,风才歇下。
林家门前的青石板街沿着一条小河开凿,撑杆而过的乌篷船划开湖面,涟漪又阖了回去,平静的清晨有袅袅炊烟,楼上的木框玻璃窗被朝外推开,林照溪目光往下望,看见一道小小身影,正在门前跑来跑去。
起先她双手撑在窗边看萧百守,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奇怪,他怎么循环往复地在同一个地方来回跑?
然而没等她开口喊,就见他这个小肉球扑进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中,萧砚川拦住了他,两父子不知说了什么,萧砚川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他忽然抬头朝她这扇窗望来。
林照溪吓了跳,没来由就藏回去,将窗户关上了。
她今天套了条裙子,形制较为宽松垂坠的鹅黄色旗袍,开衩处露出白色的百褶衬裙,白黄相间,腰侧上挂了一串青绿色的玉环璎珞。
长发梳成了一股清爽的麻花辫,盘在脑门后,再别一支玉簪子,这才扶着楼梯下去。
厨房里有灶台蒸煮的声音,她刻意走进去倒水喝,觑了眼旁边做饭的父亲,说:“咦?这个水龙头昨天洗碗时还是松的,今天就好啦?”
林严舒看了眼水龙头,面无表情道:“去叫他们进来吃早饭。”
“噢。”
林照溪眉梢一挑,不是她修的水龙头,也不是爸爸和妈妈,更不可能是萧百守啦,那一夜之间家里的用具变好了是怎么回事呢?
萧百守正在屋外咯咯笑个不停。
林母则坐在门前的石板凳上编五色绳,林照溪目光往小家伙望去,见他的肉手腕上果然套了一圈五月五的彩结。
“萧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