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忽然打了个颤,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的感觉。

眼中也反射性流露出心虚的t情绪,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低下头。

可做完这个动作,她又感到奇怪。

她坦坦荡荡,为何害怕对上他的目光?

只是一旦对上,又会被那双无比冷冽的眼伤到,以至于不得不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做出本能的闪躲反应。

当着众人的面,季屿川再气,也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见他没有当众说难听的话,江时谧竟微微松了一口气。

若是季屿川当众发难,传出去,也会对周氏的名声不好,自己的私生活只怕也会沦为别人的笑谈。

江时谧不愿在这种僵硬的氛围久留,很快离开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带走韩清砚,“清砚,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

韩清砚回到A城后行动受限,也忙得很,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联系。

彼时,韩清砚跟季屿川眼神碰撞上,两人都是不服输的竞争意识,似乎在针锋相对,眼里的火花噼里啪啦碰碰撞,谁也不愿意屈服后退。

强强相对,锋芒毕现。

可对于二人眼神暗中的交锋,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江时谧并没有察觉到太多,当她看过来时,两人也下意识收回了目光,似乎是竞争的雄性不愿在雌性面前暴露了嗜血兽性的本性。

听见江时谧的话,韩清砚瞬间收回目光,眸中含笑,对此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他温柔的看着江时谧,应了声:“好啊。”

说罢,两人并肩同行,一同来到了不远处的休息区,显然是有事要单独聊。

季屿川注视着二人一同走远,手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杯子捏碎,眼中闪着凶戾的光。

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遏制住自己没有冲上前反而人强制分开,压住自己的霸道欲,没有强行把江时谧当场打横抱走,众目睽睽下宣誓自己的主权。

他很想这么做,不过他忍住了。

只是目光暗沉的追随着二人的身影,像极了暗中窥探的刽子手。

而这时,江时谧韩清砚都不知道某个神经病的想法。

江时谧问起了一直关心话题:“清砚,你最近怎样?韩家没有为难你吧?今天你是跟着谁来的?我还以为,我们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说着,她又是疑惑,又是庆幸。

韩清砚听了,也只是轻轻一笑,一五一十同她解释起来:“本来我也以为他们会关我更长时间的,不过,韩澈不知干了些蠢事,韩家不忍让继承人背负骂名,所以想到了我这个私生子,于是把我送去给韩澈顶锅,这种情况下,我的曝光率越高,自然也就越有利。”

光是听到了这里,江时谧就忍不住满眼心疼和担忧,“怎么会……”

她满目震惊的看着他,又忍不住对韩家产生了吐槽和不悦,“私生子又不是你愿意的,真正有错的也是韩家家主,是他自己给你带来这么多不好的事情,现在为了韩澈,居然随随便便把你推出去顶锅,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韩清砚一笑,笑容似乎有些苦涩,又有些习以为常,“算了,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也算因祸得福。”

第272章 一直盯着某一处

江时谧听韩清砚说这些事情,心里不是滋味。

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问:“那具体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还有你顶了韩澈做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韩清砚知道江时谧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忍不住的柔软起来,眼神中也泄露了一丝。

他突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轻咳嗽了一声,可眉宇间还是藏不住透出了些喜色。

斟酌了一下词汇,如实又不失谦虚的说道:“韩家人到底还是小看我了,他们以为我无计可施,只能注定背这个黑锅,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办法度过这次的危机,给韩家解决一个不小的麻烦,相信之后我的处境就不会再这样难了。”

他说得轻松,脸上也没有什么自傲。

可江时谧清楚,一定没有他所说的这般轻松。

如果真的简单,韩家人不至于解决不了,只能推一个私生子出来背黑锅。

想到这里,她不免夸赞道:“你不用这么谦虚,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的能力一定特别出众,才能够解决这一次的危机,韩家人要是家主和继承人都能解决,何必推你上场。”

说完,她看着韩清砚的眼神带着浅浅的笑意和祝福,“清砚,你真的很厉害,也恭喜你即将躲过一劫,迎来新的人生,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出来。”

看着江时谧真心实意的祝福,韩清砚眼中掠过一抹感动,“谢谢,有你这么一句话,感觉这些日子吃的苦都值得了。”

这话说得有点歧义,可江时谧在这方面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并没有察觉到,还以为是兄妹知己之情。

韩清砚见状,眼中微不可微划过一抹失落,又很快掩去,恰好电话响起,韩清砚当着江时谧的面接起来。

江时谧很是礼貌的往旁边走了两步,韩清砚很快接完电话,将自己的喜悦跟眼前她分享,“时谧,谢谢你的祝福,我爷爷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在这次的庆典上多和人接触,等庆典过后,会让我接触韩家的产业,应该是对我这次能力的认可。”

他平淡的说着,看起来无悲无喜,像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江时谧听了,一时心头感慨,更多还是祝福,“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你也是韩家人,他们既然给了你生命,就该对你负责,这是他们欠你的,眼下不过是回归正轨了而已。”

她或许也有自己的私心,打私心里还是偏向韩清砚的。

毕竟,这个人已经够苦,受到了够多不公平的待遇。

她只希望他能够拥有同等的待遇,不因私生子总被人歧视。

被韩家重视,或许,也是一条算不错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