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加赫白抱起搂入怀里,他轻轻抚摸了加赫白失神?的双眼和汗湿的长发:“我错怪你了, 但是你不该杀掉北千里的。”

加赫白不说话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动了动头,将脸埋在了主神?颈边。

这次的闹剧就算到此为?止了,主神?脱掉加赫白脏污得?不能入眼的衣衫,动用?自己【治愈】的权能治好了加赫白身体治好了,不再?流血也没有伤口了,但是还是疼。

加赫白依靠在他身前哽咽着?诉说自己对于主神?的爱意,主神?默默听了,心里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虽然北千里的死让他在权能上损失惨重,不过还可以接受,反正一些古怪的、或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权能他也是用?不上的。而最为?关键的,能在最后时刻保住他性命的【治愈】还在他的手上。

【治愈】在他的手上……主神?在心里如捋着?丝线般顺着?这千思万绪,所谓医者不能自医,他虽然能在眨眼间?治好加赫白身上致命的创伤,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是他是救不了自己的。

这当然是不符合主神?期盼的,或者说恰恰相反,别人的痛苦或者死亡他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唯独他自己,是绝对不能死的。

暗自盘算着?,主神?阴沉沉的眸子移向了怀里的加赫白。

既然已?经?确定加赫白是完全可信的,并且极大?地爱慕着?自己,不如就将治愈的权能转到加赫白的身上。

主神?如此想着?,也就如此做了。

不过转移的过程并不顺利。

加赫白的身体素质太差劲了,承载一个【净化】的权能已?经?是这具躯体的极限了,就像一只早已?膨胀到透明的水球,被?强行灌入更多的冰水,每一寸表皮都在尖叫着?龟裂,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撕开血肉般的崩裂开来。

在加赫白的挣扎忽然停止的那?一刻,‘可能会死’,主神?这样想到,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指尖继续深深按压在加赫白潮湿的脊背上,像是要将力量生生碾压进他破碎的灵魂里。

加赫白的身体痉挛了一下,像风中残破的羽毛一样抖动着?,口中溢出破碎的呜咽声?,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了。

他瘦弱的躯体开始微微泛光,那?是权能注入过度的迹象,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碎裂的光流在挣扎冲突,拉扯着?这副躯体要将它撕碎成两半。

主神?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眉梢微蹙,仿佛在评估一件濒临报废的器物是否还有继续使用?的价值。

终于,在加赫白濒死的一刻,转移完成了。

权能稳稳地落入了加赫白的体内,加赫白仿佛一具破碎的人偶般软倒在主神?怀中,气息微弱得?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主神?抱着?他,低头在他耳边温柔地呢喃:“我可爱的神?之子。”

仿佛之前所有的折磨、撕裂、破碎不过是一场温柔的试炼。

加赫白无声?地抽搐着?,却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了,只是本能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住了主神?的脖子,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兽,渴求着?仅剩的温暖。

因为?着?权能的转移和对加赫白完全的信任,主神?暂时地安心了下来,也就重新的对加赫白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而加赫白好似对白天差点被打死的殴打毫不在意,对于主神?的邀请,他露出了热切而饱含爱慕的神?色,面对着?主神?将衣衫滑落脚边,他跪坐在地上撒娇似的钻入了主神?的怀抱之中。

主神笑着搂过这具甜美冰凉的躯体,知道加赫白的冰凉和自己是不一样的,自己的身体表面燥热如火,内里却是一块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冰块,而加赫白只是天生的体温偏低,而这偏低的体温会让他有着觅求温暖的痴态,而至情浓之时,他的身体又会潮红一片,引人遐思。

加赫白年轻健康,是天生的床上尤物。

自己老了,主神?再?一次生出这样的叹息,手虚虚盖在加赫白的光滑脊背上,手指间?无意识地绕起一缕金色绸缎般的长发。

加赫白的舌头末端尖而粉红,软中带硬,伴随着?热烫的呼吸舔咬上来时很有一番挑逗煽情的意味,可惜技巧不够纯熟,除了透明的涎水外只留下了丝丝的疼痛。

而加赫白用?手指碾过那?一点,唇角似笑?非笑?地翘起:“黑的,”,他这样说道。

主神?肤色偏深,胸前两点也是黝黑的颜色。

他知道加赫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加赫白的手轻轻软软地按在他的心口,听在耳中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他不由得?皱眉:“别胡说。”

加赫白也不反抗,顺着?主神?拉扯的力道,他索性抬腿跨坐上来,用?细长的指尖玩闹般地打着?圈。

主神?注视着?他不断晃动的发旋,又看向加赫白肩膀上的刀伤。其他拳脚殴打出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这处,因为?是用?特制的匕首划出的,现在虽已?不流血了,但是还隐约翻着?鲜红的嫩肉。

会留疤的,主神?想着?,掺入了希拉的鲜血凝练的匕首造成的伤口,哪怕是【治愈】的权能也不能让其完全痊愈。

他用?指腹碾过那?道伤口,带出了加赫白的一阵战栗,“在这里给你纹一朵花怎么样?”主神?问他。

他曾经?为?了惩罚加西亚给他从下颌到脖颈处纹了一朵硕大?的银莲花,如今加西亚和他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儿子也落在了他手里并且因为?塞缪尔的参与比之加西亚还多了几分抢手的紧俏感这只能说是上天对他的厚待。

中途被?打断,加赫白微仰起头,唇角还沾着?些许晶亮水迹,湿润着?眼睛望向主神?:“爸爸。”

这句“爸爸”不知怎的让主神?眸光一沉,一言不发地抓起加赫白沾湿了的头发,他粗暴地把加赫白掀翻在床上,发出了动物般的低吼。

凹处被?触碰,加赫白长长地“嗯”了一声?,唇角翘得?更高:“爸爸,”,他又叫道。

然而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主神?难得?而至的勃勃春兴被?打扰,他皱起眉弓,正要发怒,而他身下的加赫白反应却比他还要激烈,一把捡起刚刚随意扔在床下的衣服,他草草地披在身上,一把拉开了门?:“什么事?”

主神?一惊,因为?从敲门?的方式就能听出来者不是他贴身的副官,而是手下的某个军官。

对于身边养着?的那?群玩物一般的副官,他不介怀暴露出自己的任何面目,但是对于为?他做实事的军官属下,他一直还维持着?沉稳正经?的形象。

他没想到加赫白会这样莽撞。

门?外的那?名军官敲门?求见的是主神?大?人,开门?时也期待的是见到主神?大?人,然而门?一开,入眼的竟然是圣子大?人,他一惊,待稍稍着?眼看清了圣子的衣衫不整,他又是一惊,并且下意识乱了呼吸、移开了目光。

“回禀圣子大?人,塞缪尔殿下求见主神?大?人。”

这是主神?的房间?,加赫白这副姿态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动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军官心里乱糟糟的,几乎等不及一个命令就想立刻拔腿离开。

“塞缪尔……”,还红肿着?的唇瓣开合,仿佛是念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加赫白喃喃地复述了那?三个字,求助似的回头看向了主神?。

主神?的声?音也从房间?深处传出,带着?意味深长的轻柔:“是的,塞缪尔。”

紧紧盯着?加赫白的脸,他要把加赫白漂亮的脸蛋当作一道晦涩艰深的难题那?样解读明白。

这一次记忆扭曲,加赫白把平素和他最为?亲密的格子视作了挑拨离间?的恶人,把萨维里记成了和格子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完全忘记了维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