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林施施然地一笑:“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 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他呢。”
他按向温奇颈侧的动脉,那里温热而柔软, 触感?非常好, 只是太脏了。在方?才那一场大概不能称之为战斗的战斗中, 温奇的头脸上沾了灰尘
瑞林展示性地将那管绿莹莹的液体稳稳地注射了进去, 他朝温明笑:“你知道?你们费尽力?气找的这些试剂是做什么的吗?”
“为了这些试剂, 你们杀人或者被?杀,将这里变成血淋淋的屠戮场,但是追求来的只是, ”他因为激动而磕绊了下, “只是些迷.奸药而已,碰巧对你们身上的毒药有点效果?罢了。”
这大概是这场游戏中策划的“巧思?”之一,不知道?想出这个点子的那位策划为自己的才华通宵狂欢了几个晚上:让那些威风凛凛的选手在结束了一天的争斗后心甘情愿地将药物注射入自己的身体, 光是想一想就含有某种禁忌的刺激。
除此之外, 这样做还有一个巧妙之处, 就像瑞林现?在做的,对某个选手感?兴趣的权贵尽可以就地取材,让对方?从杀伐果?断的战士堕落成一个只会献媚讨好的宠物。
这么有趣的设定?,瑞林很?荣幸自己是那个把这一切讲出来的人, 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被?如实地记录进摄像头:他驯服了温奇这只野兽, 全知全能的仿佛一位从天而降的神祇……尤其是在场上还有那个人的时候。
他抬头,阴森森地朝塞缪尔笑:“你终于出手了,弗彻大英雄。”
塞缪尔向两?边摊了下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 他缓步朝瑞林走去,脸上在忍笑,为这句大英雄而笑,他说道?:“我出手,是为了瑞林先生你出手啊。”
瑞林歪头盯了他片刻,正如塞缪尔对他们这些人的印象一样,已经精虫入脑:“我对你这种类型也很?感?兴趣,你的嘴巴很?性感?。如果?你被?抓的那天我在就好了,”,瑞林的眼睛因为沉溺在幻想中而微微上翻着,随即那只眼睛又看?向塞缪尔,“听说那天他们玩了点过分的。”
塞缪尔停在瑞林身前,轻轻皱了下眉,因为瑞林先生突然蹲了下去,伸手摸向了他的左腿,那是一种极具色|情意?味的抚摸,受过改造的左腿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塞缪尔在猛烈的一晃后仓促地支撑在了瑞林的肩膀上。
塞缪尔没有低头,他只是眼眸半阖着看?向虚空,但虚空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他一侧头,看?向了温明,后者也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朝温明苦笑了一下,他想对方?大概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毕竟这真是个很?糟糕的姿势,幸好瑞林只是蹲着。
瑞林的脸朝向塞缪尔的左腿,两?眼上翻着竭力?往上看?,他的眼睛天生带一点不明显的外凸,朝上翻白眼的时候活像一只怪异的青蛙。
他问塞缪尔:“他们拿刀把你的小腿砍下来的时候疼吗?”,不等塞缪尔回答他又自问自答道?,“一定?很?疼,腿还没有掉下来的时候就被?剁成了肉泥,而你那时候还醒着。”
塞缪尔这次垂下了眼睛,他透过睫毛微笑着看?向瑞林,微笑得很?随和:“瑞林先生,不要像条狗一样蹲在我脚边好么?”
瑞林站起来,凝望着塞缪尔,在长达三分钟的对视中,他的眼神从狂乱冷淡下来,他重新?走向温奇:“果?然当时让你参加是正确的,你变了很?多。”但是还是太狂妄了。
他已经不再对塞缪尔感?兴趣了,他是有自己的品味标准的,比如他只喜欢原汁原味的孩子,像塞缪尔这样已经被?改造过的就不再入他的眼了……因此他也不会正眼看?一眼温明。
但是他不对塞缪尔感?兴趣,不意?味着他不想驯服他:这可是弗彻啊,传奇中的大英雄,曾经统治了这个真人秀游戏整整四年。温奇现?在凭借着一流的身手和带点反差感?的脸蛋获得了不少权贵以及观众的瞩目,而那时候的弗彻,风头比温奇胜过百倍不止。
将一把刀扔到地上,瑞林稍稍退后了半步,用眼神示意?塞缪尔把刀子捡起来。
“其实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堕落得太不是时机,如果?你坚持反抗到底,他们会把你供起来的,”,他在看?到塞缪尔俯身半蹲下时无声?地微笑了一下,声?音不急不缓,“我不会,但是有些人会的,你是除去十五年前下城暴乱的反抗军统领外,最有资格和我们坐下来谈一谈的。”
他扁平而瘦削的手掌从塞缪尔头顶一挥而过,探测出了塞缪尔的信息:“B级……你聪明点的话,绝不会仅仅只是B级的,可惜你们这种人总是太冲动,就像大脑没有发育完全的甲虫。在你最应该蕴奇待价的时候,你竟然会选择为了救一个队友放弃一切,”,瑞林先生轻蔑地笑,“而那个队友还根本不是什么队友,他只是突发奇想去体验一把游戏的蒙斯马顿先生。是以你才会彻底地沦落成为一个笑话。”
“不过或许也不算太坏,起码在你堕落的时候蒙斯马顿先生出手把你划作了自己的私人物品,没让你沦为成为公用的玩物。”
塞缪尔对瑞林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沉默地将捡起的刀子递给瑞林,瑞林没接,反而朝温奇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瑞林抬起胳膊指向温奇。
“你的刀法很?好,现?在已经好的像个笑话。不过我给你提供一个用武之地,把他的腿砍掉两?条都砍掉,从腿跟向下十五厘米左右开始砍。”
瑞林先生粘滑的眼神在温奇身手蠕动着,带有一定?的腐蚀性,仿佛已经将温奇还勉强挂在身上的布料扒掉,然后丈量起他想进行?肉.体改造的位置。
“我不准备让他再站起来了,他不太听话,还是在地上爬更合适。当然我会补偿他的双腿的,我打算把断肢那里改造成尾巴,鱼的尾巴,肉色鳞片的,又粗又长的那种尾巴。”
他“嗬嗬”地说着他的构想,语气让人想吐:他不把温奇当成人看?,甚至连宠物都算不上,他只是像谈论一个可以随便搓扁揉圆的色.情玩具一样讨论该怎样在温奇身上动刀子。
“前段时间出了一种新?的材料,总体还在试验阶段,现?在是有市无价,”,瑞林的视线短暂地转回塞缪尔,依然带着恶寒,“你可以转告蒙斯马顿先生,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刚好有一点途径。”
“那种材料猛得很?,绝对能叫他化成一滩水。你能想象吗,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在地上爬着,那里就能流出水来,顺着他的尾巴蜿蜒而下,印下一道?黏糊糊的水渍……”
在瑞林聒噪的喋喋不休中,塞缪尔从手中那把沉甸甸的刀看?向一边的温明或者说加赫白。
温明的眉头蹙着,嘴唇上有点发白,紧紧抿起,是个担忧的神态,不过塞缪尔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份担忧是给他的。就像十几分钟前,温明杀掉那个有美人沟的男人,从塞缪尔身边经过去救温奇时,塞缪尔叫住他,问出一个问题:“温奇和我二选一的话,你怎么选?”
温明当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或者说那个朦胧的冷笑就是他的回答。
但是温明可以在他前面拒绝做选择,他在瑞林面前可没得选:瑞林对他的顺从犹不知足,要逼迫他做一点更过分的事情。
塞缪尔握刀的手微微用力?,一步步朝温奇走去,顺路用瑞林刚才剩下的半瓶水冲洗了下手指。他在温奇身边半蹲下来,同时几乎没有停顿地划开了温奇的裤子。
温奇伤得很?重,别说晕过去了,这个伤势就是死两?次都是够的,但是蒸腾在那种缠人的药物之中,他偏偏死不了,连意?识都没办法完全地消散。
他看?到塞缪尔走进过来,张嘴想要出声?呼唤他,但是他的喉咙干哑的厉害,所以在一片混乱中,他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只是觉得很?痛、很?渴、很?委屈,所以下意?识地想要从塞缪尔这里获得安慰。
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在一切的有关痛苦的感?受外,他很?热。
他的腿在覆盖住皮肤的衣物被?除去的同一时刻便不受控制地屈起,他上身的衣服早已经被?撕碎了,但是还是热,坦诚在外的皮肤伤覆盖了一层薄汗,莹白的皮肤下,血液被?炙烤出来,让他胸前被?蹂躏啃咬过的两?处更加血淋淋的硬挺……而他的下身竟然也在微微抬头……
他忽然不想让塞缪尔过来了。
塞缪尔当然不会因为温奇的羞耻而停下,他捏过温奇涨得发红的脸,用还沾着水珠的指尖搓过他眼下、嘴角的皮肤,动作很?粗鲁,完全辜负了温奇对他的依赖。
温奇茫然无措地看?着他,在干裂的嘴唇接触到清凉的湿意?时身不由己地喘息着张嘴,要去把那节指尖更多地含入口中,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如此陌生而暴虐的情.欲,理智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他又忘记了羞耻,只是用祈求的眼神注视着塞缪尔。
血肉模糊的右手扭动了一下,他想抱住塞缪尔。塞缪尔沉默地摁住神志不清的温奇,阻止他进一步加重自己的伤情,然后他俯身,贴得离温奇的脸很?近,然后他再次辜负了温奇对他的喜爱。
他的声?音很?冷,对比着温奇失神迷离的眼神几乎有些扎耳:“记住,我是为了温明才这么做的。”
温奇喘息停滞了,他的眼睛艰难地恢复了一瞬的清明,他摇了下头,右手再次挣动起来。
塞缪尔更紧地摁住他的手:“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瑞林先生站在一边,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听不清楚塞缪尔和温奇之间说的话,毕竟,脱离了那些高科技,他在各个维度都不如一个生理正常的普通人,听力?也是。尽管如此,他很?自信,自信塞缪尔会按照他所说的做的,在这里,他是神祇,他的话就是规则。
他催促了下塞缪尔,迫不及待要看?到鲜血和断肢了。
塞缪尔抬头,转向瑞林,嘴角弯起,是个皮笑肉不笑的温顺笑容。他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