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說的話:】

小朋友们好,我来挖坑了,《安全抵达》放在爱发电了。

高冷教授是个小哭包怎么办

第2章第二章赔罪

a大学生大三就可以找导师了,一般情况,一个导师可以带三到五个学生。

蒋刻是这里面的例外。他大二就跟了蒋教授,并且是这位德高望重的蒋教授退休之前的唯一一个关门弟子。

而令人惊讶的不只是这种难得的一对一指导。蒋教授已经到了即将退休的年纪,素来金口玉言的蒋教授已经上报学校,不再带学生,也得到了校方的批准。

谁都没想到,蒋教授会打破自己原则,收了蒋刻做学生。

能得到一个即将退休,并且原本不再带学生的老教授青睐,是何种荣幸,侧面也说明蒋刻是优秀到了极点。

教工楼三楼130,早上八点,还有半小时才是开始忙碌的时间。但这间办公室里,老师和学生都已经到场,开始忙碌。名气在外,勤奋刻苦在内是这对师生的共同特征。

“老师,舅舅让我给您带了一份清汤,趁热喝”,高大的青年手里拿着个小保温壶,递给自己老师,“昨天会场话筒的事,我很抱歉,让老师失望了”。

鉴于蒋刻和蒋教授的和睦师生关系,蒋刻的舅舅已经和蒋教授几分熟悉,常是家里做了汤,便会让蒋刻带着些去给教授品尝。

蒋教授笑呵呵的接过,“昨天会场不怪你,你计划得很好,外在因素,情之难免,无需多想”。他打开保温壶,却在这时看到桌上的礼盒,眼里的笑立即藏了隐隐惜哀。这是他昨天教工聚会之后去买的。

那人没参宴,他无法去知道那人三年后是否坚持当初的决定。作为老师,他欣赏且疼爱自己的学生,但是这绝不是他阻挡蒋刻知道真相的理由。

昨晚宴会结束后,他想了许久,斟酌再三,决定把蒋刻送到那人面前。到时候,是说也好,真相大白。是不说也好,故事落幕。都由那人决定。

想到这里,蒋教授又补了一句,“小刻,虽说外在因素难以预料,但毕竟你是布置会场的负责人,还是需要尽一下本分的,东西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去吧”。

“是,学生知道了,”,蒋刻拿起那个小礼盒,对着导师恭敬道谢,“让老师操心了”。

拿着老师给的地址,出了130,顺着楼梯,上了六楼的680。

让蒋刻尽本分的人的办公室是在楼层的最尾一间,去的时候,门关着,没有人在里面。蒋刻依稀记得上学期这里还是个杂物间。

虽然创业园里还有许多事等待处理,但专程过来一趟的蒋刻没有不耐。他直挺站在门边,一手提着小礼盒,一手拿出手机检查创业园小组成员早上传过来的文件。打算在等人的这段时间,修改好了后传过去。

小组成员那边要等他的文件修改好了,才能开展接下来的进程。蒋刻不愿让人多等。他是个做事十分讲究效率的人。但现在为了陈文教授,他得推迟自己的效率。

陈文抱着一大堆资料从楼梯上一层层爬上来。他离开了三年,许久不碰研究,有些手生,打算这段时间多看些以往的资料,找回熟悉感。

陷进工作里的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体情况,一口气找了许多资料,远超自己的身体负荷。而他才复职不久,没有带学生。在a大也没有什么友人。导致他只能强撑着,一个人抱着高到头顶的资料,慢慢往楼上爬。爬完一层,休息一会,再接着爬。楼下还有一摞在等他蜗牛搬运。

气喘吁吁的爬上六楼,近视的他今早忘带眼镜了,模糊间看见自己办公室门口站了个身形有些熟悉的人,便出口询问。

而那人刚开口,他便知道那人是谁了。因为那温和有礼的嗓音在他那里是多么的清凸和深刻。霎时间,他彻底愣住了,说不清心底是惊讶还是欢喜。他想见又不敢见的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好,请问你是?”,a大是个书香百年的历史大学,教工楼是老式的六层建筑,没有电梯,每层楼中间有楼梯直通上下。这声音就是从那楼层腰间楼梯处传来。

蒋刻一听那问,当即反应来人是谁,毕竟那声音和昨天下午一样的严肃。礼貌之下,他收起手机,侧头看过去。“陈文教授,您好,我”,还没说完,看清眼的场景后,他就停了话,随即朝人大步走过去,直到接过那人怀里堆到头顶的资料和书之后,才补充了未完的介绍,“我是,蒋刻”。

其实他不用说,早在他第一个字落出口,陈文就已经心底清楚了。

在陈文怀里,高到头的负重累累的资料,到了蒋刻手里就成了止步于胸前的轻轻松松。

“老师?”,蒋刻自我介绍完毕后,却见人低着头不动,疑惑询问。

“你怎么来了?”,陈文醒过神,心里十分紧张,蒋刻的周围好像有什么特殊磁场在作怪,每次进入这个周围都会让陈文手脚不知道怎么摆。

为了压制心底那不该有的情绪,他面上更加严厉,“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我来吧”,说完要去接过那一大摞书。

严厉开口的人,脸颊已经累到通红,明显在逞强。蒋刻微微一笑,“老师,我可以帮您,就当是昨天的赔罪吧”,说完不等人回应,转身迈步向前走去。

“哎,你,”,陈文别无他法,只能连忙追在人身后。

“把书放这里吧,谢谢同学,请坐”,陈文指挥着蒋刻把资料放办公桌上后,又指了桌子前面的椅子。

“谢谢您”,蒋刻听从安排,在那对于陈文清瘦身材刚好合适,但对于他却有些局促的椅子上坐下。

蒋刻刚刚坐下就把手里的礼盒递到对面的人身前的桌子上。“这是昨天的道歉,礼不重,但心意诚,还望陈文教授原谅我的疏忽”。

“原谅?你刚刚不是已经赔罪了吗?”,陈文皱着眉严厉反问。

“那不过是举手之劳,怎么能当赔罪,还望老师能收下”,蒋刻温温和和的回答。

面对蒋刻的赔礼,陈文心里其实并不如脸上那样严厉冷然,而是充满了紧张,满得要溢出来,他怕自己下一秒就失控。

手无意识在桌面寻找什么。终于摸到一支笔,紧紧捏住。

这个小动作被蒋刻注意到了。

心里小小诧异一刻。

是在紧张什么呢?

但让他诧异的不是这个代表紧张的动作,而是那支笔简直跟他三年前丢掉的一支笔一模一样。

而那支笔之所以会丢,是因为三年前他加入的由直系学长学姐,组成的一个实验小组,做的项目大获成功。项目成功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庆功宴,对于他这个年纪最小,出力却最多,且办事效率很高,从不抱怨的功臣,当然被灌的酒最多,于是他就成功的喝大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酒吧的卫生间里,上半身衣服穿的好好的,下半身衣服却不翼而飞。满地都是不知道是谁的裤子被撕裂的碎片。

从这之后,他就多出来条规矩,绝不喝多,绝不在外过夜,并且从不越距。

喝多了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映象,只觉得那个晚上很热,怀里有个很软的东西,但那软呼呼的东西总是想逃,然后就被喝多了后过于暴躁的他,暴力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