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其实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雄虫们顶在自己身体上的阴茎,喻明是侧着睡的,他的股缝里面黏糊糊的,一根硬热的棍子如影随形地烫在他的背后,伴随着雄虫睡梦中的喘息声,令喻明心跳如擂鼓,十分心虚。

那应该,是唐的吧?被他抱再怀里,喻明有些不乐意,他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想要离唐远一些,然而唐却好像很快觉察到了他的动静,只不依不饶地贴过来,那硬热的性器再度嵌进温热的股缝中,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那般,唐发出了满足般的梦呓,甚至还犹嫌不够地轻轻蹭了蹭,也不知道在他的梦境中究竟又在上演一场怎样的激烈的性事。

闭着眼睛,喻明心跳如擂鼓,因为不光他的后方,他身前似乎也……手心处湿乎乎的,手指仿佛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触碰到那个蓄势待发的东西。

怎么办?前面的是谁啊?席叔叔吗?意识到如今自己境况的喻明差点装不下去,更别说下一刻,席叔叔梦呓了一声,竟动作无比自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不顾一切地就让他的手掌朝那硬热的阴茎按过去。

“醒了?”低沉而沙哑的音色,是游叔叔的声音,这时候喻明才发现自己的脚边似乎还垫着什么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那是……游叔叔下腹处的肌肉?因为下一刻,喻明的脚踝也被抓住了,脚心被一处硬热的东西摩擦着,带着绵长的湿痕,似乎是游叔叔的龟头,“要去工作了,你们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什么?喻明屏住呼吸,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谁知下一秒,自己身后忽然传来唐咋舌的声音,身前的席叔叔也坐起身来,还说:“这不是再等小陛下醒过来吗?”

看来他们没有发现?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喻明时刻注意着眼前这三位雄虫的动静。

寝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片刻后,传来了公虫不卑不亢的声音:“大人们已经留宿了整晚,已经到了陛下清理身体的时间了,还请诸位回避。”

真是救星!感受着身旁雄虫们纷纷从自己的床榻上离开的动静,喻明原本略有几分紧绷的身体不由放松了许多,虽然雄虫们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似乎总是如影随形。

“昨晚上陛下累了,我们服侍他休息,令他拥有了一整晚的好睡眠。”这略显欠揍的声音,显然是游思源,他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三个昨晚上的行为合理化了。

“但按道理来讲,你们不能在陛下的身体上留下精液。”公虫说着,似乎跪了下去,他们的身份本身就比雄虫更低一等,但此刻他还是不卑不亢地坚持着自己内心的正义。

只可惜,最不吃这一套的人就在现场。

单手拎起了公虫的领口,唐的声音既高傲又轻蔑:“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就行,我们和陛下的事情,你没有权力过问。”

公虫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颤抖着声音说了句:“好。”

“行了行了。”席霖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虽有劝架的意思,但显然,对于公虫的命运,他也并不怎么在意:“别等会儿把陛下吵醒了,时间差不多了,寝宫……本来也不是我们能留这么久的地方。”

游思源一直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喻明,直到唐与席霖都走到寝殿门口了,他才梦呓一般,低声说了句:“我觉得,陛下之所以不愿醒过来,或许正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我们吧。”

躺在床上装睡的喻明近乎身体一颤,但最终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气息,等到寝殿大门缓缓关闭之后,才稍微放松下来。

寝殿内,是公虫端着银盆,将毛巾浸湿,而后拧干的声音。

直到这时喻明才睁开眼,他看见公虫正红着脸,缓慢地爬到了他的床上,小心翼翼分开他的双腿,来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你……”喻明出声,公虫一怔,如梦初醒般地抬头,“陛下……”宛若腌臜的心思被曝光,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心虚的神情,“我,我是想为您擦洗身体,您的身上……他们……他们的精液都已经干涸了,在您的身上,很不美观。”

是这样吗?喻明垂眸,这才发现自己的胸部、腹部、小腿与大腿处,都有些已然干涸的精斑,在麦色皮肤的衬托下,这样的痕迹尤为扎眼,喻明的身体颤抖了一瞬,但他很快命令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直视着眼前的公虫,语气平稳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没事吧?他们刚刚,是不是为难你了……”

喻明的内心略微有些愧疚,他虽然躺在床上装睡没有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明明听见了唐刻意为难公虫的声音,但是最终,他却因为逃避的心理,没有出面制止唐的行为,这种事情是不正确的。

“没事。”公虫拿着湿热的毛巾,动作温柔地为喻明擦拭着身体,“陛下愿意想到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作为虫母,我还是太软弱了,下次,我一定要……”默不作声地攥紧了手下的被褥,喻明蹙起眉头,无法不这样评价自己。

公虫闻言,轻声笑了笑:“不是呀,您现在还很年轻,甚至还没有加冕呢,一时间无法适应身份的转变,是很正常的事情,您不知道吗?雄虫总是会趁着虫母还年轻喜欢,欺负虫母诱骗虫母以此获得好处……我们公虫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而存在的,他们看我们不顺眼,也可以说是天经地义吧,上任虫母,还有上上任虫母,都是在与雄虫之间角逐的过程中逐渐成长起来的,我相信陛下您也可以。”

望着眼前的公虫,一时间喻明心中大受触动,这是自他成为虫母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安慰自己,“原来妈妈也是这样的么?”

“是呢,宫中前辈留下的资料是这样告诉我们的。”言语间,雄虫擦拭的动作已经缓慢来到了喻明的胸前,“陛下曾一度与自己的雄父反目呢,早些年,他的雄父为了获得更多的宠爱与更多的权利,操控了陛下好长一段时间。”

是这样吗?意识到自己的经历与陛下有相似性,一时间喻明心中大受鼓舞,就连00-24-42自己的胸乳正在公虫的按摩下滑溜溜地被揉来揉去的事实都未曾注意,“对哦,我之前还找到了陛下的日记!”

忆起这一事实的喻明支起身子,迎着眼前公虫错愕的视线,久违地,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吗?我叫瑞希,是为陛下奉液、帮陛下清理多余精液的公虫,瑞希。”

“瑞希,谢谢你。”侧过身子够到床头柜,喻明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早被自己锁在床头柜里面专属于陛下的日记本,“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事情的人,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赏你。”

“我……我……”公虫瑞希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看得出他十分害羞,但害羞归害羞,好不容易混到陛下跟前的他,不可能浪费眼前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我想要陛下的一个吻。”

嗯?正准备打开日记细细品读的喻明愣住了,他没想到瑞希会想要这么简单的东西,“真的吗?”若在以往他还是雄虫的时候,这样的要求他或许会觉得冒犯,但此刻的他已经是虫母了,昨天晚上他所经历的亲吻,已经比他前半生所经历的全部加起来都还要多……此刻的他,已经无所谓了。

倾身,吻住了瑞希的脸,喻明冲他笑了笑,说:“谢谢你。”起码公虫不会给他带来压力,起码眼前的公虫,比像唐那样的雄虫看起来对自己无害得多。

在喻明吻完之后,瑞希的脸再度红了好几个度,“那个……那个,其实……陛下,我想要的是,您的体液,您的……唾液,当然您愿意吻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有些得寸进尺,抱歉,对不起。”

看来不光是雄虫,就连公虫,也会在虫母的面前耍小聪明,得寸进尺……这句话说得没错,但毕竟对于公虫来说,虫母的体液也算是珍贵资源吧。

沉吟片刻,喻明觉得事到如今自己似乎也不用去纠结那么多了,毕竟……眼前公虫的体型更为纤细,跟妈妈也更加相似,总觉得对于他而言,接受起来是没有那么困难的。。

于是喻明再度倾身,吻住了眼前的公虫。

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那公虫立刻猛地嘬吸着喻明的嘴巴,开始小心翼翼而又缠缠绵绵地勾住了喻明的舌头,喻明被他吻得略微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比起跟他接吻,这公虫更多的,也算是在品尝自己吧。

扶住公虫的肩膀,将他推开的时候,嘴唇间甚至因为难以分开而发出了吸吮的声音,是瑞希在吮着喻明。

看来公虫不同于雄虫,他们表面上惯会示弱,实际上得到了机会,也会不遗余力地顺着杆子向上爬呢,半笑不笑地看着眼前的公虫,喻明这时候才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妈妈会狠狠扇那个为他奉液的公虫一耳光了,看来虫母不止会与雄虫相互制衡,就连公虫,也是不例外的。

“既然知道自己得寸进尺了,就该小心。”单手扶着眼前公虫的肩膀,喻明说:“下次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公虫低头,表现出低眉顺眼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好。”顿了片刻,他又状似慌张地补充道:“陛下是要看这个日记本么?您下身还有雄虫糊在您阴穴上的精液,我会趁着这个时间为您清理干净的,在那之后我会含住您的阴茎,随时准备为您奉液。”

沉默了许久,喻明才说了一句“好”。

他答应了,答应得毫无负担,当他坐到床沿、公虫扶着他的小腿跪在他双腿之间的时候,他想:原本以为自己绝对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接受的,可这才过了一天,他就已经习惯公虫跪在自己的腿间舔舐自己的下体了。

这可真是,荒谬呢。

张开双腿,喻明强行令自己不要去介意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打开手中的日记本,开始仔细阅读起了接下来的内容。

原来,妈妈在刚上任的时候,情况跟自己差不多,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觉醒自己的特殊能力,最初的时候根本无法拒绝雄虫的摆弄,一位雄虫一个晚上,他耳根子软,甚至无法很好地拒绝那些雄虫想要将精液留在自己体内的要求,为了不惹雄虫们生气,他甚至在他们离开自己的寝殿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叫公虫来舔舐自己的下体帮自己清理,但还是有好几次,因为雄虫留在他身边的时间过长,第二天早上已经过了最佳的清理时间,很快,他便怀上了多名雄虫的虫卵。

那段时间陛下的心情十分低落,虽然他每天都在履行着虫母的义务、批复文件,会见雄虫,但是他明白朝中的局势并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爸爸会控制每一个来见自己的人,这样久而久之,朝中的人便多数是以爸爸为中心的势力了。

虫母心中什么都明白,但因为不想失去爸爸的爱,他不敢真正去违抗爸爸的意思,直到第一批虫卵出生,爸爸发现这些虫卵里面并没有自己的孩子,跟他大吵了一架,说他留下了其他雄虫的精液,专门导出了自己的,分明他才是往他体内射精最多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