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喻明思绪混沌,当费浔松开嘴,自下而上面无表情地同喻明对视的时候,喻明愈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那一刻他觉得费浔的脸好好看,费浔将自己舔得好舒服,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是自己跟爸爸、跟唐、跟席叔叔都没有过的体验。
如果这个时候喻休语在场,他一定已经气急败坏地骂出声来。
当年费家最得虫母青睐的原因,似乎就在这里。
“嗯……”喻明资历尚轻,他单薄的意志终究无法抵御费浔诱惑术的进攻,在短暂的挣扎后便很快宣布缴械放弃。
费浔面上是冷淡的,他抬头用自己的舌头舔弄着喻明的下体,或许刚开始提出帮准陛下清理的建议时,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觉得在准虫母身边的自己应该尽到身为一个雄虫的职责,但现在……当他真正触及到喻明腿间的软肉,当他真的将自己的手卡在喻明丰腴的双腿之间,他才深刻的明白,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极乐。
虫母的蜜汁是滋养雄虫的养料,此刻就宛若晶莹在叶片上的露珠,下一刻就要滴落下去。
虫母的大腿夹在他头两边,大腿内侧的软肉痒痒地蹭在他的脸颊上,这令他产生了过激的快感,他拼命伸长舌头,学着教科书中指导的那样,模拟性器抽插的频率,一下下进出着那个窄小而湿润的洞穴。
那地方就如同一个贪婪的小嘴,一下下按摩着他的舌尖,费浔令自己的鼻尖蹭在喻明前方挺立的那个小阴蒂上,极富技巧性地轻轻摆动自己的头部,令那小肉蒂被自己的鼻尖逗得东倒西歪,同时使得喻明的身体不断战栗。
他碧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喻明,喻明的阴茎翘起,如果低头,恰好能与他的双眸对视,在情欲的浪潮中,喻明无法相信这人怎么能用这么清澈的眼神看着他,分明舌头奸淫着他的小穴,欲望也被这人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喻明却仍旧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虔诚。
那是一只雄虫对于虫母的虔诚,那份虔诚令喻明产生了巨大的割裂感,他一边说着不要不要,一边用自己的手去遮挡费浔的视线,然而费浔却握住了他的双手,像是在无声地告诉他,不要那么做,让我一直看着你。
柔软的舌头虽然无法舔到最深的地方,但对于性经验并不丰富的喻明来说却是足以令他崩溃的存在了,当他的穴开始收缩的时候,费浔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他的舌头猛然间从小穴内撤出,换成了更能掌控欲望的手指,舌头不断摩擦着喻明前方那脆弱的肉蒂,就这样,喻明不堪重负地叫了出来,虽然舔穴的声音早已在空旷的室内回响,但在他看来自己那淫魅的叫声才是最最最刺耳的存在。
小穴痉挛的时候,手指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小穴内进出,费浔似乎已经找准了喻明的情动点,次次精准地摩擦那里,喻明高潮的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不断延长了,那种致命的快感令他感到恐怖,于是他拼命抓住费浔的手想让他远离自己。
然而潮吹的淫水却还是淅淅沥沥地泄了出来。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因为开着淋浴的喷头,一时间喻明没有听见它们哗啦啦流一地的声音,只是他的身体骤然间软了下去,而费浔也十分及时地起身,兜住他的身体,以自己为肉垫,令喻明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靠在这人的胸口,喻明听见了他的心跳。
那沉稳有力的声音,令喻明脸颊通红,近乎是在高潮过去的瞬间,他便很快从欲望的沼泽中清醒了过来,他注意到费浔下身鼓起的大包,他惊慌失措地想要挣脱这人的怀抱,实际上,他并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费浔没说话,他能感觉到喻明用力想要挣脱自己的力道,他没有松开喻明,只是用湿润的手掌探进喻明的腿间,在借着洗澡的温水浅浅地擦拭了几次后,他的嘴唇贴在喻明耳边,轻声说:“这下应该干净了,至少到明天晚上,不会再流出过多的蜜液。”
喻明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掩耳盗铃,难道他没有感受到自己抵抗着他胸膛的力道吗?他本应该谴责费浔的,可是如今已经差不多知晓真相的他已经明白了费浔行为的正当性,于是憋了许久,他才说了句:“行了,你出去。”
费浔身体一僵,缓缓地,他放开了喻明。
因为心虚,喻明没有回望他的眼睛,他只是看着费浔全然被浸湿的衣服,出于良心,才半晌才说了句:“没关系么?你的衣服都湿了。”
克制地退回到围帘外,费浔说:“没关系,备用的衣服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在我包里。”
好了,果然是有备而来,喻明暗暗咬牙,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气费浔?还是气他不争气的身体?以及……抬眸,喻明的视线冷不丁地擦过挂在门口的浴帘,是他的错觉么?那外面好像有人?
费浔说,他的特殊能力是隐秘,所以应当没有什么问题,这……是真的吗?
不甚确定地,喻明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用眼神询问费浔,费浔此刻已经换好衣物,半侧的面庞也正盯着入口的方向,显然,对于外面的动静也也已经察觉到了,不过……是喻明的错觉么?总觉得费浔似乎没怎么将外面的人放在眼里,表情中也看不出任何危机感,是觉得隐秘的效果必然能达成么?
关上出水口,背对着费浔,喻明穿好了衣服的同时,费浔已经将隔帘拆卸完毕。
门外的人未曾离开,费浔和喻明两个人沉默着,同样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当喻明走上前的时候,费浔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迎着喻明困惑的视线,他说:“防止发生任何危险,这也都是我的职责。”
他的职责怎么那么多?喻明暗自腹诽,但却并没有挣脱费浔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对于外面的人……他实际上有些害怕,万一起冲突了怎么办?要趁着费浔跟那个人打架的时候,自己逃跑么?
然而当浴室的帘子被掀开,确认来者身份的喻明瞬间松了一口气,可与此同时,因为心虚,他又略微有些难为情。
“游嘉熙?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本想下意识地挣开费浔拉住自己的手,然而这家伙的力道却如同不可撼动的磐石那般,将他紧紧地锢着,为了令自己不显得过分心虚,喻明只能暂时打消了立即跟费浔撇清关系的念头。
本来嘛,做都已经做了,欲盖弥彰反倒显得小气,不过……游嘉熙听见了么?喻明记得,自己被舔的时候,好像还叫得挺大声的。
没有说话,游嘉熙只是摆正了自己的身子,像是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擦过喻明被费浔抓住的手腕,眉头皱了皱,但终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听见你的声音,所以过来了,费先生虽然好像有隐秘的能力,但恰巧,我的能力是识破,不太巧。”
居然是这样吗?一时间喻明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费浔走在他的左边,游嘉熙走在他的右边,三个人无声地向寝室的方向走去,被夹在中间的喻明略微感到有些窒息,所幸这个时候费浔已经默不作声地放开了他的手,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游嘉熙。
该解释么?喻明在心中犹豫着,其实要是自己真的是虫母,很多事情都是不必解释的,雄虫没有过问虫母性生活的资格,这是虫族社会的规定。
只是,若是作为朋友,自己什么都不跟游嘉熙说,倒显得不仗义了。
下定决心的那一瞬间,喻明顿住了脚步:“那个,游嘉熙,对不起,其实我是……”
“不用。”回过头,夜色中,游嘉熙的五官是朦胧的,毫无疑问,在雄虫中他的相貌也是顶级的存在,他看向喻明的目光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温柔,短短的三个字,像是将一切都道尽了。
游嘉熙不让他解释,或者说……他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
一瞬间喻明感受到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情绪。
“那个,嘉熙……我想知道,”说到一半,喻明卡壳了,身边,费浔正看着他,眼前,游嘉熙也正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无论,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仍然还会是朋友么?”
怀着某种希冀,喻明问出了这个问题。
从始至终,费浔都满脸冷漠地站在一旁,他看着游嘉熙,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或许能够被称为嫉妒的心情。
真好啊,喻明起码在乎他的心情,费浔想,这对于一个雄虫来说,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幸运了,虽然他明白,这回游嘉熙的回答可能会让喻明失望了,毕竟……只要是雄虫都会对虫母产生不可抑制的情愫,这是虫族社会千年不变的铁律。
“只要你愿意,我就依然还是。”然而令费浔意外的是,游嘉熙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回答,“你的选择我会支持,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会随时在你身边,以你需要的、想要的身份。”
这样啊。
听着游嘉熙的回答,喻明心中了然,那是……感动吗?喻明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只是在想怎么会这样呢?
他不想这样的,游嘉熙的回答,令他觉得他们不平等,这样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关系。
并非游嘉熙不好,而是他认为自己怎么配?
难道只要是虫母,就能理所应当接受他人的恩惠吗?那么大家、雄虫们所奉献的,究竟是虫母这个身份,还是“喻明”这个人本身呢?
这个问题,喻明只思考了一瞬,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思考下去,最终他走上前,向游嘉熙回以一个感激而苍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