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明明摸着温度和他手差不多,每次亲吻都像是带着火一般的滚烫,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顾梅清轻轻摩挲孟衔章的唇瓣,突然手指就被咬住了,孟衔章没用力,只在指腹上磨了磨牙,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他早醒了,白天没事,见顾梅清也还沉沉睡着,索性便抱着顾梅清闭眼假寐。

顾梅清动一下他都知道,一直没出声,任凭顾梅清偷偷摸他的脸,从上到下,跟猫崽子挠似的痒得要命。

孟衔章抓住他要往回抽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下,声音低哑:“一睁开眼睛就撩拨我,半天也不见你摸到重点。”

顾梅清做贼心虚,“您醒了啊?”

孟衔章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带着他的手伸进被窝里往下摸,“摸这儿。”

顾梅清手心碰到一片滚烫,硬梆梆的玩意儿蓄势待发地顶着他的手,孟衔章摁得牢实,他想动都动不了,下意识用膝盖去顶。

“先生!”

孟衔章夹住他的腿,摁着他的手揉了几下,要多流氓有多流氓,粗声道:“这可不能瞎踢,踢坏了你没法享福了。”

顾梅清臊得眼尾都红了,手心都出了汗,另一只手在孟衔章胸膛上划拉了几道白印,“青天白日的,您干嘛呢!”

“干你。”顾梅清挠那几下算是把孟衔章的火给勾出来了,他一边摁着顾梅清的手耍流氓一边对着敏感的耳廓吹气,“让先生弄弄。”

顾梅清心里还有个疙瘩,总想着孟衔章还喜欢别人,梗着一口气不答应:“大白天的,不成。”

“床上的事还分什么白天黑天的。”孟衔章抓着被子往两人头上一蒙,“这回黑了。”

光亮被挡了个干净,滚烫的吻顺着他的侧脸到了颈窝,顾梅清听到孟衔章含糊地叫了一声梅儿,然后在他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又痒又刺痛,顾梅清在被子里扑腾,没几下就捂出了汗,他一把掀开被子,呼吸凌乱,“先生,我……我给您揉。”

他主动握住,隔着布料生涩地摸了几下,却不想被孟衔章抓住了手腕。

被撩拨出来的火没那么容易平复,孟衔章耐着性子,亲了亲他的嘴角,“怎么了?”

“睡得晚不舒服。”顾梅清扯了个谎,“我用手帮您成吗?”

眼见着顾梅清脸色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孟衔章叹了口气,自个儿把欲望往回压,“你不舒服我还让你帮忙,我成什么人了?”

顾梅清还能感觉到贴着腿根的那团火,他小声问:“可您这样……不难受吗?”

“那也不舍得折腾你。”孟衔章用力亲了他两口,下床套上衬衫,“你歇着,我去洗个澡。”

孟衔章没系扣子,露出来的腹肌块垒分明,走动间腿间的帐篷也跟着弹动。

顾梅清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他摸过孟衔章的腰腹,很紧实一点赘肉都没有,那里也摸过,每次碰到都很有精神。

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顾梅清觉得自个儿矫情真是得厉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推脱的。

但他一想到孟衔章还喜欢别人,说不定也和那人做过这样的事,心里就酸得直拧巴,怎么也不肯和孟衔章做这档子事。

他现在才明白程开霖那句不要动真情是什么意思。

还没到分开时的不舍,他现在就开始贪心。

他贪恋孟衔章的喜欢,想要短暂变成长久,希望泛泛变成唯一。

顾梅清叹了口气,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孟衔章喝了不少酒,准确说,是被灌了不少酒。

今天的宴会去的是军政同僚和家属,不少都是过命的交情,看他是一个人来的,个个上赶着追问。

少帅怎么一个人啊,周栋都说你要办喜酒了,倒是把媳妇儿带来让我们认认啊,也忒小气了。

以前只有孟衔章打趣别人的份儿,和他岁数相当的都成家了,有的连孩子都有了,如今终于轮到他,大家便卯足了劲儿地灌他酒,还说少帅您也有今天呐。

饶是孟衔章酒量好,这么一杯又一杯的也有点微醺了,但他今儿被灌酒也高兴。

终于轮到他显摆太太了,别人想看,没门儿!且等着去吧。

酒会总体来说还是愉悦的,除了个别有几个不长眼的,带着女眷过来旁敲侧击他的婚事,孟衔章没那耐性,一冷了脸就没人敢过来撞枪口了。

寒风冷冽,孟衔章的醉意被风吹散了,他怕呛着顾梅清,离开酒会之前特意刷了牙。回到西屋看到灯亮着,顾梅清在等他,他觉得自个儿又上头了。

这灯光是只为他一个人而亮的。

“等我呢啊?”孟衔章把人抱坐在自个儿腿上,还颠了颠,“真乖。”

顾梅清被颠得猝不及防,连忙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您喝了多少酒啊?”

孟衔章侧过头捂嘴呵了两口气,“还能闻到酒味儿啊?”

“很淡了,我鼻子好使。”顾梅清觉得他身上除了很淡的酒味还有一种味道,是平常没有的。

他又担心是自个儿多想,于是便抓着孟衔章的衣襟轻轻地嗅,鼻翼翕动,眼看都快钻进孟衔章的衣服里去了。

“干嘛呢?跟个小狗似的,把我当肉骨头了?”孟衔章用外套把人一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顾梅清的后颈,美滋滋地哼小曲儿。

顾梅清没答话,靠在他怀里继续辨别那股极淡极淡的味道,闻着甜丝丝的像是花香,闻多了还头晕。

顾梅清越闻越觉得熟悉,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指猛然抓紧。

什么花香啊,那是香水,是女人才会用的香水!

委屈和心酸就跟泄洪似的堵都堵不住,顾梅清死死咬着唇瓣不出声,在心里斥责自个儿贪心。

孟衔章是不是带人去参加酒会了,是那个他送旗袍的人吗?不然怎么会在衣服上留下香水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