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面无表情地继续恐吓搞不清楚东南西北的余蔚川小朋友:“谁教你的,回话可以吞吞吐吐?”
话音落,顾潮安给享清闲的傅晚舟使了个不咸不淡的眼色。
傅晚舟会意,戴了填充铅粉的皮手套走到余蔚川面前半蹲下,两记耳光看似轻盈实则力度十足地落在余蔚川脸上,响声清脆中略带出几许沉闷。
余蔚川白皙细嫩的脸颊上登时浮现起通红的指印,傅晚舟打完,还冲着余蔚川万分无辜地嫣然一笑:“小川要记好了哦,你professor的规矩是,回话吞吞吐吐要罚耳光的,小川听话,哥哥就做主只打两下,要是宝贝儿再不争气,就要把娇嫩的小脸蛋打肿喽。”
顾潮安冷淡的眼神在傅晚舟脸上浮光掠影般地游弋而过,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满。
这人生怕显不出他的精明,惯会做好人。
这么多年余蔚川没有被他惯坏,大半还是顾潮安严格管教的功劳。
小孩儿挨了自家哥哥根本算不上轻的两记耳光,不仅不怨恨,反而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傅晚舟的掌心,向傅晚舟寻求安慰:“呜呜呜……哥哥……小川好疼。”
傅晚舟怎么会看不出致使余蔚川动作小心翼翼的根源是他不想牵动坠在胸前的两枚铃铛,却坏心眼地拨动了余蔚川的乳夹,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个不停。
傅晚舟单单是听着便觉得心情大好,但眼睁睁看着计数又跳了好几次的余蔚川眼眶一红,张了张嘴便掉下泪来。
美人无辜地挑了挑眉,继续用手拨弄着余蔚川乳夹上的铃铛:“哥哥不小心把乳夹调的有些紧了,怕哥哥的宝贝小川觉得太痛,所以想帮小川把乳夹调整地松一点,宝宝怎么哭了?”
余蔚川的眼泪戛然而止,大脑很是花了一段时间接收处理傅晚舟的话,最后吸了吸鼻子,明显哭的更难过了:“我不信,哥哥明明就是找理由欺负我。”
“啧。”
傅晚舟咂舌,心中暗道,小朋友出去野了一圈再捉回来怕是不好骗了,都怪Caesar那个外来入侵物种,带坏他们家乖巧懂事的小孩儿。
美人不怎么走心地衔住可爱小男孩儿的红唇嘬了一下,笑眯眯地反问道:“小川怎么能这样误会哥哥呢,再这样,哥哥可要伤心了。”
余蔚川委委屈屈地别过脸去,尽管他还是怀疑傅晚舟就是在找借口欺负他,但是善良的小孩儿根本不忍心让哥哥伤心,就算仅仅是有这种可能性也不成。
“对不起,哥哥,都是小川的错,哥哥别伤心。”
听到余蔚川的道歉,围观了全程的顾潮安几乎要气笑,原来这么多年,傅晚舟就是用这种方式让小川对他言听计从。
余蔚川臀上猝不及防炸开一阵很绵长的钝痛,小孩儿没忍住,喉咙间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
顾潮安问道:“为什么打你。”
余蔚川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但刚刚耳光的震慑犹在,他不敢吞吞吐吐,就只能猜测性地吐出一个答案:“小川不该做错事后还跟哥哥撒娇。”
顾潮安勾了勾唇角,第二板紧贴着上一记板子留下来的印子追了上来,就连力度都和上一板一般无二:“记住,我打你,不需要任何理由,仅仅是因为,我想教训你这欠揍的屁股了而已。”
尽管余蔚川很痛,但他还是觉得顾潮安这句话实在是太A了,A的他下身的肉棒紧紧贴在小腹上,湿湿嗒嗒地流出淫水来。
傅晚舟但笑不语,美人弱柳扶风,全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又飘回了看热闹的绝佳位置,意兴阑珊地摘下了手上的皮手套。
顾潮安这哪里是在促进余蔚川的多巴胺分泌啊,分明是在暗中提点他自己就是在有意欺负他啊……
他们家的傻小孩有没有听懂傅晚舟不知道,反正傅晚舟自个听出来了,听出来了,并且觉得不大高兴。
啧。
顾潮安这厮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偏疼余蔚川这个小的也就算了,还如此明目张胆。
顾潮安感受到他哀怨的目光就知道他戏精的老毛病怕是又犯了,很少见地奉上了极其类似于表示鄙夷的惊鸿一瞥。
嘁
傅晚舟当然没有想跟余蔚川争宠的心思,他只是单纯喜欢逗顾潮安玩,余蔚川不在场的时候,顾潮安没办法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就只能认命地被他骚扰。
看一个常年冷淡的人平静的表情出现裂痕,简直就是傅晚舟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不过傅晚舟的努力也不是全无作用,譬如顾潮安手中的戒尺抵进了余蔚川的臀峰,这是个很能令小sub们慌张的惩戒位置。
根据傅晚舟对顾潮安这么多年的研究和了解,这大概率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有些浮躁,至于为什么是“大概率”,大约是因为顾潮安是个能有意识控制习惯的神人,凡事搁在他身上总有例外,绝对不能一口咬死什么“绝对”的。
余蔚川根本想不到他的好哥哥背地里是怎么坑害他的,只知道臀缝里挤进来的戒尺令他心头大惊。
顾潮安道:“继续。”
余蔚川缩着脖子,接下来的话更加难以启齿,可顾潮安的戒尺就抵在他两股之间,纵是再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隐瞒。
余蔚川天生就是适合调教成顶级sub的完美材料,顶顶优越的身体条件倒还在其次,最为难得的分明是这副天性成就的单纯性子。
没有一个dom不喜欢被sub全身心依赖,然而在当今这个人心浮躁打的社会,这样的人儿可遇不可求,还不知要花多少心血打磨才能得一个。
主奴之间,尤其是这种24/7的关系,就只单单“信任”两个字,纵是是顾潮安和傅晚舟这样在圈子里声誉极高的大dom也至少需要花上一年半载才能将sub调教到全身心信任的地步。
BDSM虽然是肉欲欢愉的游戏,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绝不仅仅全都是快乐的事情,还有很多sub不喜欢但是dom很喜欢对sub做的事。
单单以顾潮安个人的性癖而言,他喜欢看sub长时间的罚跪,即便浑身各处都酸痛到不行,却也要因为他随口的一句命令苦苦坚持下去。
再拿傅晚舟举例子,他很喜欢在sub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必要时会在sub身上穿环以昭示所有权。
这些需要sub高度配合或者会对sub造成终身伤害的项目,纵使强迫,终究少了几分意趣。
但是余蔚川对顾潮安和傅晚舟的信任完全无需培养,他的社交圈很小,在顾潮安和傅晚舟的有意控制下,老师和哥哥就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无论他们对他做什么,余蔚川都全无拒绝的余地,只能欣然接受,因为在他的观念塑造里,哥哥和老师永远不会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
余蔚川害怕地喉咙中溢出低低的呜咽声,却从始至终都不曾因为承受不住顾潮安的惩罚而剧烈挣扎过。
“呜呜呜……老师……小川错了,小川不应该贪图一时的快感,任由Caesar玩弄小川的身体……”
这一则顾潮安是知道的。
Caesar年轻气盛,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沉不住气,那几天不停发有关余蔚川的小视频到顾潮安和傅晚舟的邮箱上,那姿态便如同小朋友炫耀新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