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Caesar歪头对余蔚川笑,露出一水的小白牙:“没怪你,就是怕累着我家小狗了,到时候小狗哭哭啼啼,我又有的心疼了。”

余蔚川白他一眼,Caesar笑嘻嘻地摸着他光溜溜的背:“待会吃完饭,我带你去赌场那边玩。”

刚抛钩下去,专心致志等鱼咬食的余蔚川眼前一亮:“真的?”

Caesar心中暗道,这也太好哄了点。

“主人可从来不骗小狗。”

余蔚川对 Caesar总说他是小狗这件事仍是颇有微词,但看在Caesar带他玩的份儿上他也就忍了。

海钓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Caesar轻而易举钓上来一条鹦嘴鱼,余蔚川耐心地坐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鱼上钩,好不容易有了动静,Caesar在旁边一闹他,提上来的便只剩下在日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的空钩子了。

余蔚川生气地打了Caesar一下:“都怪你,我鱼都跑了,你得赔我。”

Caesar眨眨眼:“可是学长,和你出来,我身上什么也没带,可拿什么赔给学长呢,要不然就把我自己赔给学长好了。”

余蔚川表情流露出一丝嫌弃:“我不要你。”

Caesar又充分发挥了他没皮没脸的本事,不大正经地凑到余蔚川近前,和他肩膀挨着肩膀:“学长都没亲自试过,怎么就知道要不要了,实践出真知嘛……”

快一个礼拜没被真家伙插入过了,余蔚川后面确实空虚的很,可是他也不想真跟Caesar发生点什么。

要不然等回去了,他没办法跟哥哥和professor交代。

Caesar想,暂时吃不到余蔚川也没什么要紧,反正日久总会生情,全然忘了他一开始打算拿余蔚川当筹码,换取和傅氏合作的事了。

赌场里到处热闹的很,Caesar当然不会带余蔚川去地下看那些乌烟瘴气的场面,他们家小狗胆子小,万一不凑巧看到点什么砍手跺脚的血腥场面,把胆小的小狗吓得晚上睡不好觉就不好了。

余蔚川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看什么都新奇。

忽而,他被眼前的一桌牌面吸引了目光。

年轻貌美的荷官斜坐在赌桌上,手中把玩着筹码。

裸露的小臂上好几道藤条抽出来的青紫痕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狰狞而可怖。

那操持筹码的荷官却像浑然未觉一般,就如同挨打的不是他,脸上始终挂着甜美而得体的笑容。

牌桌上搁着一根拇指粗的藤条,看那深沉的颜色,必定是泡过水,打人的时候又韧又疼还不容易把人打坏。

那藤条正搁在背对着余蔚川而坐的一个男人手边。

那男人背对着余蔚川而坐,看不清楚样貌,气度却是一等一的,一袭玄色长衫,袖口绣着不甚明显的流云暗纹,如若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

一眼望过去,但见此人背影颀长,如松如鹤,酷似历尽繁华后洗尽铅华的世外高人。

一手牌被他松松散散地放在桌上,就连那推牌的动作亦是懒懒的。

余蔚川咽了一下喉咙,趴在Caesar肩膀上和他咬耳朵:“你们这里来赌博还可以打工作人员啊……”

Caesar摇摇头,对着余蔚川露出一个安抚地笑容,牵着他的手一块向那牌桌走过去。

这一局牌刚好打完。

荷官按照规矩报出输赢并且简单复了一下盘,各庄家皆无异议便洗牌再开下一局。

可等那美貌的年轻荷官洗好牌后,牌桌上的几位却都不急着抓牌。

那荷官体面而矜持的笑容终是维持不住,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表面上却还要端着架势,不敢太过失态。

就着那个斜坐的姿势将两只伤痕累累的小臂归拢起来,递到藤条底下。

他手臂一动,余蔚川才看出来,他的身体保持这个看似赏心悦目实则异常累人的姿势很久了,因此动作有些僵硬,可光看表情却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适。

方才还懒洋洋推着牌的男人捻起藤条,又快又狠地在那两截和田白玉似的手臂上连续抽打了十下十下一道伤,鼓起来一道青紫可怖的愣子。

而那挨打的小荷官就这么稳稳地接下了,连声疼都没喊。

钟离商手里的藤条在桌沿上敲了两下,和风细雨地提醒道:“阿晚,眨眼了。”

俞非晚抿了抿唇没说话,接过钟离商手中的藤条,照着刚才打出来的那道愣子又是七分力道的十下,左边小臂挨完了便换手,换另一边抽。

师父的规矩是,不许见血,却不许他不疼。

余蔚川看都要看傻了,有钱人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随便抓着个漂亮小男孩便任意凌虐么?

Caesar感觉自己的手心被余蔚川挠了好几下,都快要抠破了,只觉得好笑。

他只想到了他家学长见不得砍手跺脚的血腥,避开了地下赌场,绕远带他来了这家最高端的地儿,哪能想到这么不巧,在这撞上了商老板。

这尊大佛按辈分是他长辈,Caesar手里的赌场生意都还得靠他关照,真不知道他揍孩子不在自家地盘上揍,跑他这来揍干什么?

“叔叔,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说一声。”

Caesar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晚辈对长辈,既谦卑又带着些隐隐的亲昵。

钟离商可谓是少有的几位能把Caesar看透的明白人,对Caesar假惺惺的姿态不是一般的嫌弃,能跟他混在一起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连带着对余蔚川也不怎么瞧得上眼。

倒是对面穿着花衬衫给他做牌搭子的男人在这看见余蔚川表现地有些意外:“你不是上回教授带到橘子洲头亲自教训的那小孩儿么,我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这么开明,连赌场这种地方都让自家小孩来。”

他这话的意思几乎就是在指责余蔚川是背着家长偷跑出来的。

钟离商闻言,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不知是给谁听的话“上回阿晚去了我不允许他去的地方,我便叫人生生打折了他一条腿,不知道同样的事情,落到顾教授手里会如何处置。”

第043章 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