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之前,简溪渔到底是家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他只是混账,并不是真的不知廉耻。
他没脸哭,也没脸赖在地上不起来,忍着疼痛爬起来面向顾深的方向跪好,腰板挺直,肩膀张开,匆忙的用手背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我会跪,我能跪好,你别赶我走。”
别人的家事,余蔚川也不好插嘴多说些什么,见到顾潮安从书房出来,很自然的从沙发上下来,没有半点心理障碍的跪到了顾潮安脚边,给顾潮安磕头:“小川问老师安。”
顾潮安给余蔚川戴上项圈,扣好了牵引的链子,才让他起来,跟顾深招呼了一声,便带着余蔚川回家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只是简溪渔没想到风雨何以会来的这样快。
被掐着脖子拖下楼的那一瞬间,简溪渔想,或许他还是太过低估了顾深的怒火。
拉扯间,简溪渔身上半透明的衬衫突兀的发出“撕拉”声响,竟是直接从后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雪白的皮肤来。
衬衫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原本就是穿来勾引人的衣服,能保守到哪里去。
他用受伤小狗一样惊恐不安的目光看向顾深,希冀顾深还能留给他一丝尊严,至少给他披件衣服,不要让他这样被拉到大庭广众之下接受路人审视的目光。
可惜顾深现在只想掐死他,想到他撞见过简溪渔香肩半露勾引顾潮安的模样,就恨不得把这小婊子压在墙上活活操死。
顾深一把撕掉简溪渔身上用来蔽体的破衬衫,冷冷嘲弄道:“露肩膀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露出后背给人看,贱货!”
简溪渔脸色瞬间惨白,他没有想到顾深竟然会这样恶毒的话说他,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听过几句重话,而顾深对他的包容和宠爱,让他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羞辱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衣服是被你撕破……才……呜……我没有要勾引你,我不贱……”
他现在没有蔽体的衣物了,说不到两句话泪水便沾湿了睫毛,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下倒不是装的了,他现在是真的很可怜。
他就像是被顾深精心饲养的布偶猫,平时在家里养尊处优,但是不知足,被外人一根猫条骗出了家门,结果不仅猫条没吃到,还碰了一鼻子灰,想回家找主人的时候才发现他刚才为了一根猫条讨好别人的谄媚模样,全都被主人看到了眼里。
主人嫌他不够忠诚,不仅不安慰他,还粗暴的骂他下贱。
简溪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直接在顾深怀里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一张大床上。
精钢打造的腰环连接着床头的锁链,长度仅仅够简溪渔在床头坐起来。
下体的异物感令简溪渔皱起了秀气的眉,先前惨白的脸色在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后红润了许多。
简溪渔睁开眼,环视了一圈四周,很容易便认出了这是他在郊区别墅的卧室。
兜兜转转一圈,最终还是又回到了这里么?
简溪渔没看到顾深,反是先看到了自己下身插着透明的尿管,尿管很长,连接着地板上的尿袋。
简溪渔额角狠狠一跳,他还以为又回到了从前,原来是还不如从前。
被锁在床上,连排泄的权利都被剥夺,这不光是失去了自由,这是连作为人最基本的尊严也一并失去了。
“咔哒”
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顾深看了他一眼,随手把手中拿的润滑液和假阳具扔到床上。
“把东西塞进去,不是喜欢勾引男人么?从现在开始,无论吃饭睡觉,你屁股里都给我塞着东西。”
“再发骚的时候,屁股扒开,人家扒开你的屁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一时一刻都离不了被操的小贱货。”
简溪渔的后面干净的很,他原本就没吃什么东西,何况昏迷的时候,顾深不单单只给他下了尿管,还给他灌了好几次肠,不过终归没洗出什么就是了简溪渔食欲太差,总是不好好吃饭。
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倒也无需吃饭了。
顾深看向简溪渔,眼底闪过一抹狠色。
从今往后,简溪渔全部的生活除了挨操不会再有任何别的内容。
他要让他,一想到男人就害怕,一想到要伺候男人就想到自己每天是怎么哭哑了嗓子也不被饶恕的。
只有这样,才能平息顾深心中的怒火,也只有这样,简溪渔才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大错特错,并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简溪渔后退两步,缩在床角,却因为锁链的限制不能靠得更远。
他一张小脸满是惊恐,似乎是能离那些东西有多远就有多远。
简溪渔抗拒器物调教,事实上他的后穴除了被顾深操过还没被任何东西以任何形式入侵过。
在他眼里,只有器皿才会被一堆死物粗暴对待,他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有自己会被跳蛋按摩棒一类的东西操到合不拢腿这样的认知。
要是以往,顾深敢提出用玩具,简溪渔眉毛一拧,眼角一斜,敢伸手去掐顾深的性器,一边掐还要一边问:“你自己是不行么,还要用赝品来操我?”
可是现在他不敢,他真的不敢。
顾深坐在床头,深黑色的睡袍勾勒出男人精壮的胸膛,沉稳的面庞上是平静如深湖。
简溪渔团起膝盖,面露惊恐:“你能不能给我拿件衣服,我们好好谈谈。”
顾深略微粗糙的指腹轻柔抚过简溪渔精致的锁骨:“不是不会好好穿衣服么,那就不用再穿了。”
顾深看了一眼那假阳具和润滑剂,捏住简溪渔的下巴,欺身吻了吻他的鼻梁,轻声道:“怎么,这会儿你的骚逼又不痒了?”
简溪渔一侧牙齿咬了咬唇边,脸色难看,喉咙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眨了眨眼睛,整个人就像快碎掉了一样,连看起来不那么崩溃的表情,都是勉为其难在维系:“顾深,你别这样,我做错了事,你可以罚我,不要这样说我,求你……”
“简溪渔。”顾深从来不知道简溪渔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竟仍然可以若无其事的撒娇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