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而且他很快就要面临一场惩戒,这种时候当着外人的面顶撞顾潮安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眼看着侍者将准备好的面具又收回到了立在两旁的实木置物柜上,余蔚川一口郁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顾潮安出了招待室的门,见余蔚川还愣在原地,语气稍有不悦:“还不跟上。”

余蔚川这才回过神来,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快走到顾潮安身后半步远的位置,一边小声说着“对不起”。

顾潮安没有理会他,径自向前走去。

穿过一小段长廊,就是整个二楼的开放性区域,四周布满了卡座,男男女女或坐或跪,有些戴了面具有些没有戴,中央靠后的位置是一个中型的表演舞台。

今天是周五,照例会有一场舞台剧表演,但是八点半才会开始,现在的时间还不到八点,演员们都没上场,舞台上只有布景。

一个十字型型架,一架高木马,马背上竖立着一根仿真的假阳具,的确很仿真,看静脉分布的位置就知道了,专业学生物的眼光就是这么毒……

余蔚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却还是被顾潮安捕捉到了。

“喜欢的话,可以让你试试。”

余蔚川连忙摇头:“Professor,不是,我不喜欢的。”

他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马背上的假阳具直径大约五厘米,长至少二十公分,目测还会震动,他身为一个雏,光是坐上去恐怕都能要了他半条命。

顾潮安对他的话未置可否。

舞台的两侧是通往三楼的旋转楼梯,顾潮安向守在楼梯口的waiter出示黑卡,期间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们。

有人在小声议论,余蔚川只听见了零星几句。

诸如

“今天是什么日子,教授和维纳斯都来这里玩。”

“是啊,这两个人平时不是都不怎么出来玩的么,要我看直接退圈得了,别白占着顶级dom的名头。”

说这话的人语气里有些酸,余蔚川听着有些刺耳,顾潮安却毫不在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攀比,难免的事。

二人渐行渐远,余蔚川很快将那刺耳的话抛诸脑后,转而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混迹圈子边缘四五年,维纳斯的大名他当然也有听过。

这位的风格与其说是dom还不如说是S,他能让人享受到最极致的性爱,也能让人感受到最极致的痛苦,玩弄人的手段花样百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说的就是这位的调教风格。

余蔚川还特意找人要过维纳斯和人约调的视频,主要原因是他莫名觉得这人一头半长的头发和身形有点像他哥……

整个三楼很少见到人,只有一间间独立的调教室。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斜倚在走廊的墙上抽烟,见到顾潮安,笑着上前打招呼,余蔚川能看得出来他和顾潮安的关系不错,因为顾潮安居然停下了脚步和他寒暄,还是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姿态:“为什么每次在这看见你,都能撞见你正在抽事后烟。”

夜莺哼笑道:“巧了,这事我也好奇。”

偏头,目光落在余蔚川脸上,语气玩味地对顾潮安道:“呦,新收的,瞧这漂亮的小脸蛋打成这样,就算你忍心他竟然也肯。”

余蔚川:“……”

一开始他倒是也不肯,但结果却是被狠狠地教训了,何况就算他不肯,难道就能拗过顾潮安了。

这种没有营养的垃圾话,顾潮安根本就不会理会。

但夜莺素来以挑衅顾潮安为乐,见顾潮安不理他,当即得寸进尺:“乖巧的宠物应该被温柔对待,咱们教授可是手黑出了名的刑主,还从来不跟任何sub玩10,要不然你别跟着他了,跟着我,保证能让你爽。”

说着,夜莺伸出手去挑余蔚川的下巴。

余蔚川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躲开,眉头紧皱,神情冷若冰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腼腆,他手足无措,但那只是在顾潮安和亲近的人面前。

对于夜莺这种没有分寸主动往上凑的人他一贯不假辞色,他知道自己进了这儿就应该一切都听Professor的 ,可是Professor也没有让他平白给不相干的人摸不是。

“呵。”夜莺依然在笑,只是笑意已经有些冷了,他收回手,看向顾潮安:“你家这小sub脾气还不小。”

“他不是我的sub,而是我的学生,小孩不听话,带过来教训。”

“原来是这样……”夜莺眼中的冷意退却,转而变成了幸灾乐祸:“那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毕竟要让不听话的小孩得到教训又费神又费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走一步,改天再聊。”

说罢,夜莺转身开门进了调教室,如果余蔚川没听错的话,门开合的一瞬间,里面传出了一两声甜腻的呻吟……

顾潮安侧过身子,盯着余蔚川的脸看了三两秒,表情不辨喜怒,语气云淡风轻,似乎颇有几分无奈:“跪下,接下来的路,爬着走吧。”

跪下?爬着走?在这?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看见的半开放环境?余蔚川膝盖弯曲的不甘不愿且艰难,怎么都无法与地板完全贴合。

他跪不下去,可他也知道但凡是顾潮安说出口的话就绝对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个人的权威性在于随口说一组数据都能养活一家小型生物制药加工厂。

顾潮安并不催促,只是用不咸不淡的眼神看着他,余蔚川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样。

顶不住压力,当即狠了狠心,一咬牙一闭眼,几乎是将膝盖砸在地面上,生疼,顾不上分心抵御疼痛,很快他又在顾潮安的眼神压迫下趴伏在地,羞的耳尖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顾潮安轻嗤,语气中却没有任何轻蔑的意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以后跟着我,还能爬是福分。”

余蔚川耳朵上的红色更深,下身险些又站立起来,长久禁欲连自慰都很少有的人一旦开了荤,仅仅射过一次又怎么能满足呢?

好在他现在是跪趴着的姿势,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所有反应都被Professor一览无余。

余蔚川跟在顾潮安身后亦步亦趋地爬行,他没有做过相关的训练,爬行的姿势自然不可能有多漂亮,充其量只是维持平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