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棠带着眼泪笑起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已掌控了程瞻,并为此而得意:“你让我摸摸,我才信。”
程瞻放开了他。杨爱棠的手解开了程瞻的裤扣,如一尾游鱼般伸进西裤的缝隙里,立刻便听见程瞻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是真的硬了。也不知硬了多久,柱身发烫,在杨爱棠的手心里一跳一跳地滴水。
杨爱棠又不满意了,“我哭得那么伤心,你却在耍流氓。”
程瞻不否认,不反驳,只伸舌头去舔杨爱棠的喉结,舔到杨爱棠发痒地笑起来。程瞻又将他的毛衣往下拉,去吮吻他锁骨里的凹陷。
程瞻短而硬的头发蹭着杨爱棠的下巴,从杨爱棠的角度看去,就像一只胡乱蹭人的大狗。
杨爱棠悄悄地呼了口气,声音轻细:“我……我没有做准备……”
程瞻直起身,一手哗地拉开床头抽屉,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抓了出来,一把扔到床上。然后他手指探进领带扣里左右松了松。
说不清是水还是汗,从他喉结上滑落。他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抓了一把。
杨爱棠吞咽了一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程瞻似乎有些紧张地深呼吸。他伸手摸过杨爱棠的腿,身子欺压进去,直到他的手停在杨爱棠牛仔裤的裤链上。
他再度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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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的吻铺天盖地,杨爱棠无处可逃,即使他不服气地咬了回去,程瞻也只会绷紧了下颌,从喉咙里发出难以忍耐的低沉的喘息。
在喘息的间隙里,杨爱棠的牛仔裤都被程瞻剥掉,他不甘示弱地将程瞻的阴茎也从那西裤里掏了出来,上上下下摩擦着,挤压着,逼迫着,两人的阴茎有时碰到一起,将杨爱棠的手上都沾满水液。
程瞻的手掌触碰上杨爱棠的后腰,微凉,杨爱棠抖了一抖,程瞻便立刻把被子拉了上来,抱着他滚到床上。那一堆从抽屉里扒拉出来的东西也随着被褥的褶皱到处乱滚,程瞻抓了一管润滑剂,撕开包装的声音响在被子里面,令人心惊胆战。
“学校的宾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杨爱棠气鼓鼓地说。
“就是。”程瞻同仇敌忾,“下回去投诉它。”
“……”
程瞻的吻已经移到了杨爱棠的腹部。毛衣让杨爱棠发热难耐,自己脱了,程瞻也不催促,舌头舔上杨爱棠的乳头,舌尖绕着圈捻弄那小小的一点,酥麻的感觉瞬时如过电一样击中杨爱棠的感官。
那一条松松垮垮的领带垂落下来滑过杨爱棠的肌肤,他迷茫地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了,便往自己的方向拉。程瞻顿了一下,顺从地凑过来,抬眼看他。
杨爱棠轻声说:“我……好久没做了,我怕疼……”
程瞻端详他的神色,低声说:“那我们慢慢做。”
话说得好听,程瞻那蓄势待发的东西总是带来很可怖的危机感。杨爱棠别过眼,“我自己弄。”一边说,一边拿起那管润滑剂,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跪坐起来,被子便从两人身上又滑落下去。
程瞻想去摸他的屁股,被他“啪”一下打掉了手。
杨爱棠自己蘸着润滑剂,把手往后探,程瞻已经是什么也看不见,偏偏杨爱棠还颐指气使地说:“关灯。”
关灯……程瞻恋恋不舍地又看一眼杨爱棠白皙而柔软的身躯,走下床将顶灯关掉。
一时间,只有浴室半开的门后仍透出几缕有气无力的光,刚刚照亮杨爱棠身体的轮廓。程瞻回头,便见杨爱棠跪在床沿,一只手仍藏在背后动作着,可他的阴茎已经挺立起来。杨爱棠没有看他,只是皱着眉头,牙齿咬着唇,却仍逸出极细微的“嗯啊”声。
这声音却又激出了程瞻的兽性。程瞻居高临下攫住他肩膀,俯身用力地吻他,好像要就这样夺走他的呼吸,逼出他更多的呻吟。杨爱棠仰着头追逐他的吻,看起来像在讨好,其实手指却在后穴里转出了阳奉阴违的快感,渐渐越来越湿润,越来越空虚。
不够,程瞻觉得怎样都不够。他曾经以为,这世上能让爱棠快乐的事情太多,而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然而此刻,他却生出无穷的野心,他要让爱棠的所有快乐都在他掌握
于是滚烫的吻倏忽地落了下去,他在地毯上跪了下来,含住了杨爱棠的阴茎。
毫无预兆的包裹让杨爱棠蓦然叫出了声,身子要往前倾,又被程瞻掐住了腰。他低头看去,程瞻仍穿着那一丝不苟的马甲和西装,却像文质彬彬的野兽,他张开了喉咙吞食着他,舌头变成了绳索,口腔宛如囚笼,以至于当程瞻再度向杨爱棠的后穴伸出手指时,杨爱棠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程瞻强硬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四根手指一同往穴里抽插着扩张,那后穴很轻松地就接纳了他们,指腹上的纹路盘根错节地印在穴壁,柔软的,潮湿的,不餍足的,有羞耻的水声从手指的缝隙间传了出来,伴随着程瞻突然加快吞吐的声音,全部塞进杨爱棠通红的耳朵里。
他又想逃,又想沉陷,龟头似撞进了密不透风的绒布里,程瞻喉咙的生理反应在推拒更深的侵入,可他的湿软的舌头却仍不管不顾往根部舔去,让杨爱棠的阴茎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不要,停下……”杨爱棠突然焦急起来,将阴茎往外抽,腿都要跪不稳,“你让开,我要”
可是程瞻这一回没有再听他的话。他将口腔闭紧,目光几乎是冷酷地往上看向杨爱棠。
杨爱棠与那目光对上,便立时再难忍耐,全射在了程瞻嘴里。
程瞻终于松口,杨爱棠清晰地看见他喉结滚动,瞠目结舌地说:“你”
他力气都虚脱了,整个人要往前倒,被程瞻稳稳抱进怀里,又推倒在床上。
“爱棠。”程瞻唤他的时候仍在喘息,他终于也满脸通红,眼中亮起野兽一样无穷的光。杨爱棠伸手去抽纸巾,想让他吐出来,他却说:“你要检查吗?”
杨爱棠气得把纸巾全扔到他身上。
程瞻低沉地笑,抬身将西装和马甲都脱掉,随手扔到地上,又去撕安全套。
杨爱棠看着他的动作,自己也干渴得几乎作痛。他一刻也等不及了。黑暗给了他反复无常的勇气,他抬起双腿圈住程瞻的腰往自己这边拉,声音急得好像又能哭出来:“你过来,你过来一点……你抱一抱我……”
程瞻只好紧紧揽住他的肩膀,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紧后,程瞻唤着他的名字,插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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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插入的瞬间,两人都没能忍住,发出了似呻吟、又似叹息的声音。
杨爱棠的手指划过程瞻的白衬衫,从他的背肌往上,抚摸到他的蝴蝶骨。后穴被开拓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了,程瞻尚没有完全没入,他用尽全身力气在把持着最后的分寸。
因为他很清楚,在床事上,爱棠自己是绝不会有什么底线的。
爱棠像个妖精,永远想要,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做爱。但爱棠的身体又很娇气,万一程瞻真的大开大合不管不顾起来,爱棠还会出尔反尔地骂他。
杨爱棠的双腿攀着他的腰,身子往上贴靠,伸出舌头去舔他喉结上的汗水,小猫一样。程瞻这下终于可以好好摸他的屁股了,大手揉弄过去,柔软得生出波浪,程瞻总怀疑自己只是摸一摸就会让它淤青。可是爱棠又好像很喜欢被他抚摸,他轻细地喘息着:“你……你不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