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看她没有动作,大着胆子报复了回去,学着她刚才欺负自己的动作,在水底用柔软掌心和手指去丈量她的腰腹曲线,甚至还危险地缓缓向上,指尖在她身上画着圈,将水面弄出波澜的时候,才无辜地抬眸看她:
“想伺候妻主,帮您洗干净呀,不用客气,这都是妾应该做的。”
沈惊澜舌尖抵了抵槽牙。
自她出生以来,还没有乾元的信香能对她造成这种效果,此刻她倒是多少有些对其他地坤的感同身受了,看出这小狗眼神开始变化,好像堪堪将满肚子的坏水流露,便懒懒地、毫不客气地命令:
“下”
“去”字还没说完,就被叶浮光堵住了唇。
小侧妃掩耳盗铃地想,只要听不见,那就等于岐王没有下令。
何况她也没有很过分,是真的在帮沈惊澜洗澡,很快就去摸放在岸上的澡豆,只不过用这个揉遍了岐王的每寸肌肤而已。其实沈惊澜的肌肤没有她那样细腻如绸缎的触感,但是是另一种让人着迷的感觉,优美的线条里隐藏着未可知的力量,让叶浮光揩油上.瘾。
发觉对方眼神逐渐危险,小王妃顿了顿,哄着一样在亲吻的间隙里对沈惊澜说,“王爷答应我,不再欺负我,我就收回信香,好不好?”
沈惊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兔崽子,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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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一日,伺候着王爷洗完澡的小王妃上了岸之后、就迫不及待穿衣束发,到离开竹林很远,才将信香也给收回。
等沈惊澜穿好衣裳上了岸,就见她的侧妃随意躲进一间院子里,还让婢女替她称谎装身体不适,总之就是不能出门,也不能再伺候人的样子。
她冷冷一笑,打算看这小兔子能躲到什么时候。
然后就发现叶浮光在这庄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真装了好几天。
等她忍无可忍,打算去逮人的时候,却见跟随在附近的禁军头领过来传达命运,说是皇帝在宫中召见,请岐王尽快入宫。
沈惊澜收起自己那副悠闲捕兔的姿态,换了身入宫的官服,骑马到了城边,又换车撵进了皇城,等进了明德殿,才知是今科春闱出了小岔子,有考生举报同窗勾结考官礼部尚书之事。
“此事由你去办最合适,”她的亲皇兄情真意切地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同她道,“阿澜,你也知晓,如今那些文臣派系斗得厉害,朕如今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吃不吃这套感情牌,公事公办地拱手领了差,出声多问了一句,“勾结那许尚书的考生是谁?”
“是他自家人”
沈景明抬手将卷宗放到她手里,“这许懿也是,明知自己家中有人要今年科举,也不避嫌,如今让人参了一本,总之阿澜你将此事审问清楚,该关的关,该罚的罚,朕全权交由你处置。”
沈惊澜垂眸扫过卷宗,一眼看见个熟悉的名字:
许乐遥。
她与沈景明同样轮廓的凤眸里登时浮现两分诧异。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日了九!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都没有留言吧?
没有我明天就立刻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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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天
注意到沈惊澜的眼神变化,沈景明思索片刻,想起来自己案上那一小摞折子里,有臣子顺势提及许家那个考生还跟他指给岐王的小侧妃过从甚密,奏折里罗列了许多考生复述的两人谈话。
其中一句就是那小侧妃吹捧着许家考生,说她肯定能高中。
又或者是说她是文曲星下凡,绝对能在今年科考里夺魁,因为她是那样的才华横溢,举世罕见。
这些若是同窗之间私下夸张的公开吹捧也便罢了,但在许乐遥被举报成勾结考官、是作弊者的背景下,就有些耐人寻味。
若非禁卫将岐王府里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沈景明,他甚至会怀疑许家是不是昏了头,在沈惊澜有燕城战败的劣迹之后,居然还改投到岐王的幕下
可是毕竟和许家小女有来往的是那个废物侧妃,沈景明再阴谋论,也没办法将那个蠢货和什么勾结考官、充当许家和沈惊澜联系纽带之类的事情联系起来。
他也知晓叶浮光在永安城花楼里的处处留情,甚至禁卫们还同他汇报了沈惊澜在知晓此事之后,搬回了青霜院、冷落这个小侧妃好几日的故事。
思索片刻,他开口道,“你那侧妃,着实有些不像话。”说不定吹捧许家子的这番举动是因为被沈惊澜冷落,所以才出去想要在士人之间出点风头。
结果处处犯蠢,现在成了其他想出头的世家踩许家的笺子。
若非现在沈惊澜的病症不显,让他拿不定主意这头猛兽究竟还有没有垂死挣扎的能力,他这会儿已经毫不犹豫在永安大族里面指一个贵女,又或是那些风度翩翩的郎君去给她做贤内助。
但无论如何,这叶氏也不能不罚。
沈景明想到这里,还想再开金口,却见接了卷宗的沈惊澜直接掀袍跪下,虽然神色还是那样冷淡,但请罪的姿态堪称从善如流。
“侧妃言行无状,是臣管教无方,恳请陛下责罚。”
“你这是做什么?”皇帝亲自抬手去扶她,“这婚事还是朕替你挑的,也怪朕当初只记挂着让你早些恢复,也未甄选那侧妃家世、人品,你最近又在自己院子里休养,朕知她的过错是与你绝无关系的。”
……
君臣相对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