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苏迟砚,用同样很轻的声音道:“别闹,你就不怕顾启泽突然醒来吗?”
苏迟砚贴着他的耳边,轻柔的吐气撩拨着男人的耳畔,以及对方那快要崩塌的理智:“可是,这样不更刺激吗?”
是刺激,但也刺激过头了。
温从白以为出轨就很荒唐了,但在睡着的丈夫旁边偷情,他根本不敢想象。
可苏迟砚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的手探进男人的睡衣,在那腹部的肌肉线条上打转。
“嗯,不想试试吗?”
昏暗的灯光下,黑发青年似仙似妖,黑眸映着浅黄灯光,折射着蛊惑人心的色彩。
温从白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手却很软,垂在身侧,并未阻止苏迟砚的挑拨,那手指划过他胸膛传来细微的瘙痒,化为一道道热意,流入他的下腹。
苏迟砚将男人的睡裤扒掉,然后撸了两下那已经硬起的阴茎。
他轻笑一声,依旧对着温从白的耳边轻声道:“这么快就硬了,不怕你老公醒来了?”
温从白被撩拨得快要疯掉,他也不再忍耐,伸手抚摸青年的身体。
“阿砚,你迟早要把我逼疯。”
苏迟砚却将他的手按住,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他笑意盈盈道:“乖,别动,让我来。”
温从白顿了下,随后垂下手,任由对方对他为所欲为。
那白皙骨节分明,宛如艺术品的手指,从容缓慢地握住他的阴茎,他指尖抵开他的龟头,摩挲揉弄,甚至还用指甲扣弄他的铃口。
温从白腰身一颤,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叫出声。
他不敢再去看青年,只能紧张地盯着身旁熟睡的丈夫。
可下身的刺激依旧在继续,他紧紧咬着牙,温润的面庞早就染上绯色,他求饶似地看了苏迟砚一眼,唇瓣张开,却又还是闭上。
他怕他一开口就发出呻吟声。
苏迟砚终于放过他,没再用手指玩弄对方的鸡巴,他跨坐在对方身上,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抵着对方的阴茎缓缓坐了下去。
温从白很意外,他没想到苏迟砚竟然直接坐上来,但令他更意外的是,那后穴竟很湿软,仿佛已经扩张好了,就等着过来让他操的。
温从白被激得眼睛发红,从不说脏话的他都忍不住想说一句操。
他扶着青年的腰身,用了些力气让对方坐得更深些。
苏迟砚咬着唇,死死抑制住到嘴边的呻吟。
洇湿的眸子扫了一眼旁边的顾启泽,他唇角微勾,只觉得更加刺激。
青年抬腰,又坐下,让那粗长的阴茎在自己身体里抽插,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掌控着力度,方便自己享受性爱。
温从白呼吸有些重,他好几次伸出手,想要握住青年的腰往下拉,可还是硬生生忍住,他握拳抵在唇边,忍耐着那深入骨髓的绵绵快感。
这时,顾启泽忽然一个翻身,让温从白的身体瞬间僵住,但很快,他发觉顾启泽并未醒,他不由呼出一口气。
他看着身上起伏摇晃的青年,对方显然动了情,满脸欲色,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像个钩子,勾了他的三魂七魄。
阿砚……
他无声喊着对方的名字,一双眸子浸满欲色,以及那不易察觉的爱意。
苏迟砚是他明知深渊却依旧想要跳下去的存在,那种危险的诱惑,将向来克己守礼的他彻底击碎,他明知身旁是丈夫,是道德,是责任,可他还是被苏迟砚蛊惑,越发沉溺这背德的快感中。
尽管他紧张着担心顾启泽会突然醒来,但他也没那么害怕,被发现就被发现了,他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想看到顾启泽发现自己爱慕许久的白月光,正坐在一旁合法妻子的鸡巴上发浪,该是什么表情。
可惜,当温从白射进苏迟砚身体里,顾启泽也没醒来。
真是可惜啊……
苏迟砚享受完快感的余韵,他轻喘着弯下身,伏在温从白身上,而温从白也紧紧抱着他,此刻他们才像是那缠绵相爱的恋人。
……
翌日早晨,顾启泽嗅到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檀腥味,是男人射精后的味道。
他怪异地看了温从白一眼,温从白淡淡道:“见你昨晚睡得早,我自己解决了下。”
顾启泽好笑地拥住他,对他道:“老婆想要的话跟我说啊,我不睡觉也得满足你。”
温从白推开他,淡淡道:“你该去上班了。”
顾启泽心里感到怪怪的,但也没再说什么。
他又带着苏迟砚去上班了。
这些天,苏迟砚也对工作渐渐上手,要是苏父知道的话,估计会呕血,毕竟苏迟砚之前还拒绝了去自家公司,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苏父一直不肯放权。
如果不是感兴趣,看顾启泽还能用什么钓住他,还有接近周延,他还是更愿意继续做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周延也没想到苏迟砚会在这工作这么久,他也逐渐没有之前表现地那么排斥对方。
到底很难讨厌对方那张长得过于牛逼的脸,更何况苏迟砚还总对他笑,一双黑眸星星点点,多情又无情,仿佛摄人心魄的无底洞,任谁看了都不由恍神。
周延被苏迟砚的美貌攻击了好几次,他心里有些烦躁,对其依旧嫉妒,可却又很难讨厌对方。
他以前从未觉得颜值重要,但苏迟砚的长相,确实给其增加了许多恣意妄为的资本。
他心里也不由苦涩地想,怪不得顾总被对方伤害过,还能念念不忘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