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一听,目光在陆清衍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眸光流转,微笑说,“原来是之之的同学呀,你好你好。”
陆清衍很有礼貌,“原来是姐姐啊,难怪我看你和学妹长得有几分相似,你们站一起,一点也不像姐妹,倒像同龄人。”
温梨只比陈之知大两岁,都是二十出头到的女孩,加上家里条件好,又会保养,确实看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差别。
但,女人都喜欢听好话,陆清衍这话算是巴结到温梨心口上,她眼角一弯,开口道,“今晚的事情真谢谢你啦,有空请你吃饭。”
一旁的陈之知闻言,一脸不愿意,她垂下手,在温梨的手背上捏了捏,暗示十分明显。
陆清衍看到陈之知的小动作,表情不变,嘴角带着温和礼貌的笑容,“姐姐,不用等下次,我今晚就有空。”
温梨没想到她随口一说而已,陆清衍还这么答应下来,她面色一愣,随即点点头,“好啊,那走吧。”
她本就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刚才说下次再约,是因为她晚上吃过晚饭,又吃了烧烤一点也不饿。
这会已经凌晨,附近的店面都已经关门。
三人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又来到那家熟悉的烧烤摊前,温梨本想请陆清衍吃点好吃的,毕竟人家对陈之知见义勇为,现在这个社会,这么热心肠的青年不多了。
老板看到温梨和陈之知,目光一呆愣,内心道,“这两姑娘看着瘦瘦的,可真能造啊,这么快又来光顾了。”
温梨把篮子递给陆清衍,让他先选。
陆清衍不饿,他本想说让温梨看着拿就好,余光中看见陈之知那一双闪亮的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扫射着,心里莫名加快,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接过篮子,装模作样选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陆清衍性格开朗,很健谈,他知识面很广,什么东西都懂一点,这个话题不行,就换一个话题聊,全程没有冷场。
吃得差不多后,温梨去付钱,老板看她们那一桌点的多,又是二次消费,抹了个零头。
三人在路口告别,陆清衍上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温梨看着豪车离去的背影,对陈之知道,“你这学长可以啊,说话幽默风趣,长相不错,估计家境也不错,是个富二代吧。”
“唔,听别人说,他爸是帝都人民医院的院长。”她说的漫不经心,拽着温梨的手臂,走路一瘸一拐,从背影看,像一只被吊着脚的蟑螂,滑稽之余带着几分可爱。
温梨见陈之知没有兴趣多聊,也没有再问。
两人一起回到房间,陈之知订的是大床房,酒店的床虽不比家里舒服,但勉强也能接受。
温梨洗完澡出来,陈之知已经睡着,她出来得匆忙,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又不想穿酒店的衣服,只能重新穿回裙子。
简单洗漱后,温梨把贴身的小衣,内裤洗掉,放进烘干机,收拾完毕,上床睡觉。
刚闭上眼睛,隔壁就传来靡靡之音,男女的喘气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温梨眉头一皱,心里不悦,她拽过被子,盖住头顶,希望这声音快点结束。
在被子里焖了两分钟左后,温梨就有点呼吸不顺畅,酒店的被子很潮,盖上来的时候又重,她感觉呼吸困难。
温梨无奈揭开被子,隔壁的声音还没有结束,还越来越响,那女人估摸着这个点,隔壁房客都在睡觉,更加肆无忌惮,娇喘中,还夹着几分压抑愉悦轻哼声。
“老公,你温柔一点,人家都不舒服啦……”
温梨抓了抓头发,忍无可忍,抬手往墙上敲去,“麻烦轻一点,别影响别人休息行不行,再这样,我打前台电话投诉了!”
话音刚落,那边立刻安静下来。
温梨长舒一口气,借着月光,看到陈之知小嘴微张,睡到正欢。
她抿抿唇,有时候还真羡慕这种沾床就能睡着的体质。t
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沈家。
周蓝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林溪和自家大儿子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连夜把沈渡叫回家。
沙发上。
母子俩大眼瞪小眼。
第 140章 梨梨宝贝
周蓝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儿子,表情中闪过几分嫌弃,“别老是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和梨梨不是准备要孩子嘛,这烟该戒了啊。”
沈渡不为所动,灯光下,一张脸冷沉的吓人,要是公司下属见他这副样子,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但周蓝不一样,她见多了沈渡这高冷如山的样子,只轻哼一声,“妈问你,你和林溪那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沈渡心里烦躁,他从庄园出来后,就叫底下的人去查温梨的下落。
距离这事已过去三个小时,但手机一个电话也没进来,他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废物,每个月开出这么高工资,到头来一无是处,半天屁忙也帮不上。
周蓝一听,脸色瞬间变白,她眼睛一瞪,拿起身旁一个抱枕往沈渡身上砸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有又如何,放着梨梨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去外面竟捡一只野鸡,你真是饿了啊!”
沈渡一把抓住周蓝扔过来的抱枕,往身旁的位置一放。
想不到名门望族出来的母亲也会说出“野鸡”这么低俗的字眼,他狭长的眼睛闪过笑意,“妈,你知道野鸡是什么意思嘛,在这里乱形容。”
“我当然知道。”周蓝瞪了沈渡一眼,“这小姑娘城府颇深,我看她有两把刷子。这次回国,我明显感觉到她说话方式都和之前不一样。你弟弟被她缠上,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
沈渡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哪里不一样?”
周蓝动了动唇,刚要说话,对上沈渡的眼睛,冷冷道,“你小子,别给我避开话题,我现在要说的是你的事情,你和林溪到底有没有?”
沈渡面无表情,平淡道,“没有,我是你的亲儿子,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么,她林溪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但沈殿不清楚,我做为他哥,有义务点醒他。”
他在宴会上只喝了两杯度数很低的果酒,他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不可能醉到不省人事,以至于温梨进屋,和林溪大吵大闹,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喝的那杯酒是被人下过手脚的,宴会上的宾客都是沈殿儿时的玩伴,不可能对他动手,除了林溪,他想不到第二个可疑人物。
周蓝听到沈渡的话,微不可闻松了一口气,她目光看向沈渡,下一秒,哎了一声,“那也不对啊,如果你和林溪没有发生关系,她脖子的吻痕怎么来的?难道她……背着殿殿找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