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原主不平的叶泠鸢,看着叶丞相那张俊美儒雅的脸,心中只有厌烦。

“祖父还有什么别的要问吗?”

“小泠鸢变聪明了。”叶丞相慈祥地笑着,“不过,既然你肯叫我一声‘祖父’,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位不可依靠,到头来,能庇护你的,还是叶家。”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叶泠鸢,在世人眼里,你都是叶家子女;你与叶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叶泠鸢皱了皱眉,并没有太多诚意地点头:“我知道了。”

这样的态度只是让叶丞相展眉一笑:“好吧,我就不多说了,若是以后有事,你可以试着来找我。”

叶泠鸢出了书房,走在路上还在思索,总觉得最后叶丞相的话有什么玄机。

是想警告她,不要做什么对叶家不利的事情?

“叶泠鸢!”

李氏带着两个丫头匆忙从旁边的小路上走了过来,黑沉着一张脸,拦住了叶泠鸢的去路。

一看就知道,李氏是专门在这里等她的。

“你嫉妒清宛嫁给了宁王,害得她成亲当日毁容还不够,竟然连宁王都敢陷害,你怎么这么狠毒!”

叶泠鸢都不禁有些赞叹了,一句话里能有这么多槽点,也真是个人才了。

“哎呀,二婶啊,你怎么还有心思来找我麻烦呢?”

叶泠鸢从李氏身边走过,胖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一脸怜悯地提醒,“傅逸轩可是谋逆大罪,要株连九族的。傅家是皇族,不受连累,那受牵连的就只有他的母族和妻族了。”

“作为逆贼正妻的生母,二婶你就真的不怕吗?”

叶泠鸢看着李氏,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就是不知道,祖父会不会因为这个,把你给休了赶回娘家呀,唉,我可真是替你担心呢,二婶。”

李氏的脸色忽白忽红:“你胡说什么!清宛才嫁进去一天,有什么过错!凭什么牵连我!父亲又怎么可能让夫君休我?”

急完了她才意识到叶泠鸢是在吓她,李氏气得抬手就往叶泠鸢的身上拧去。

叶泠鸢眼神瞬间变冷,在李氏的手指即将接触到她的衣服前,瞬间捏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李氏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手腕剧痛:“疼疼疼!啊,叶泠鸢你干什么!”

叶泠鸢把她的手一甩,李氏这才看见,自己的手腕已经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拐了弯。

“啊,我的手断了!叶泠鸢你这个贱人,竟敢把我的手掰断了!”

李氏心里恨死了叶泠鸢,不知道有多少话想要辱骂指责叶泠鸢,却因为疼痛只能连连惨叫。

她的两个丫头刚才就想上来阻止,可是硬是被叶泠鸢的四个丫鬟合力推到了一遍,不能靠近。

李氏痛得满头冷汗,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贱人要杀人了!”

叶泠鸢笑了:“二婶,要说贱人,谁能跟你和叶清宛比啊?一个勾搭姐姐的未婚夫,不要脸面投怀送抱;一个教唆女儿卖身换取富贵,真是你给叶清宛开门,贱到家了。”

她俯视着在地上哀嚎的李氏,笑容加大:“叶清宛毁容了,还被圈禁终身,下一步,我该怎么收拾你呢?”

第 45 章 我不管

李氏被叶泠鸢语气中的残忍和眼神中的跃跃欲试看得全身发冷,她感觉,这个样子的叶泠鸢好像下一刻就会掏出刀给她几下,十分危险。

好在两个丫头终于是绕了过来,颤抖着搀扶起李氏后退,而叶泠鸢也只是给了她一个蔑视的笑容,就带着人扬长而去。

李氏又疼又怕,快要疯掉了,一路上都在低声咒骂叶泠鸢,用语之狠毒、粗俗,让两个丫头听得头都不敢抬。

这几年来,她在叶泠鸢那里只有占便宜,没有吃亏的时候,结果就这么两天,情形却突然反了过来,李氏怎么想都不甘心。

她呜呜地哭着,一路穿过后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么大动静,以韩老夫人对后院的掌控,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知道,就会派人来询问情况,她正好向韩老夫人告状,让那丫头好好吃点苦头。

就在大夫正准备给李氏包扎的时候,果然,韩老夫人那边的大丫头来了。

李氏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形容狼狈,让丫鬟把刚才的经过添枝加叶复述了一遍。

韩老夫人出身侯府,最讲规矩,这样忤逆长辈跟长辈动手的孙女,她肯定要狠狠教训的。

可是等来等去,李氏都没有等到韩老夫人有什么动作。

李氏想不明白,晚上挂着一条胳膊,装模作样地去向韩老夫人告罪:“儿媳不中用,今天受了伤,怕是不能伺候娘用晚膳了。”

接下来就应该是韩老夫人问她的伤势,然后李氏就能顺利成章地提到叶泠鸢殴打长辈,让韩老夫人给自己主持公道。

没想到韩老夫人脸色古怪地说:“以后叶泠鸢的事情,你就不要跟我说了,我不管。”

李氏大吃一惊:“娘,您这是怎么说的?就算她生母身份不凡,您也是她的祖母,管教她都是为了她好。要不然,就她一个丧母长女,谁家愿意娶这样的媳妇?”

韩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今天叶泠鸢跟老头子在外书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叶泠鸢走后,叶丞相就派人来跟她说了一句,“别忘了当初跟公主签下的约定”。

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人比韩老夫人更明白了。

叶丞相这是让她不许再管任何关于公主府那边的事情,毕竟当初成亲之前,人家就专门写了契书,专门叫她这个续弦、后婆婆签了名盖了章,不就是在说,皇家早就把她背地里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了吗?

现在既然叶丞相表态了,韩老夫人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

但这种秘密,就不能跟儿媳妇说了。

她绷着脸,不悦地说:“难道你要教我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