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兰睡到中午十一点,穿着粉色毛绒睡衣下了楼,头发乱糟糟的,和昨天那个精致女孩儿完全挂不上勾。
苏乐给祁兰倒了一杯事先煮好的红糖水,“兰兰,你喝点儿红糖水。”
祁兰开心地接过水杯,“乐宝,坐。”
她一眼就看出苏乐有心事儿,肯定是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哥哥有关。
她是接到他哥的电话才来京城的,原定是三天后过来,但她没提前通知他哥,不但今天就来了,还直接来找苏乐,就是为了帮他哥把老婆留住。
苏乐的长相确实符合她的口味,但她哥爱的那么深,她可不忍心和他哥抢老婆。
昨天装姨妈疼,把手机丢在茶几上,就是想让他哥赶紧把那个王八皮给扒了,天天以她的名义关心苏乐,算个什么事儿。
她哥也够给她面子,一天都没忍住就给苏乐发消息了,只能说不愧是你。
苏乐坐到祁兰身旁,问:“怎么了?”
祁兰伸手揽住苏乐的肩膀,“乐宝,我带了一瓶好酒,你陪我喝吧。”
“乐乐哥哥。”苏乐刚准备回复祁兰,天启可爱的小奶音从门外传来。
祁兰翻了个白眼,她那个赔钱哥哥,竟然利用小孩子来看老婆,真够丢人的。
苏乐赶紧起身,“兰兰,你等我一下。”
“嗯,你去吧。”
祁兰把水杯放下,赶紧去卫生间躲了起来,现在还不能让白寒州发现她。
苏乐打开门,白寒州抱着白天启站在门口,苏乐看到白寒州,本就隐隐作痛的心更加疼了,握着门把的手都在发抖。
白寒州抱着天启的手也收了力,苏乐红肿的眼睛和惨白的脸,刺入他的眼中,他的心在滴血...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打扰苏乐,可早上给苏乐发消息,苏乐迟迟不回,他实在是太担心了。
“乐乐哥哥,抱抱。”
苏乐伸出手去抱天启,他不会因为白寒州而讨厌白天启。
白寒州松开天启,两人的手臂相碰了一下,苏乐快速地抱住天启,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就像躲瘟疫一样,别说看白寒州了,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和白寒州说。
白寒州苦涩地握了一下手,“天启很想你,一直闹着要见你,能不能让他在你这儿住几天。”
苏乐抱着天启,视线看着地面,他无法做到和白寒州那般平静,这一点让他很恼火。
苏乐忍下心中翻涌而起的怒火,把天启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手捂住天启的耳朵,冷漠地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赶紧滚。”
“砰”苏乐没给白寒州开口的机会,把门给关上了。
白寒州的四周是皑皑白雪,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刚输完营养液,还很虚弱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儿没有站稳,他感觉自己的心在腐败发烂,他甚至已经闻到了生命走向尽头发出的恶臭。
白寒州踉跄地回了车里,靠在车座上,疲惫无力地说:“回家吧。”
他只是想确认苏乐没事儿,现在有天启陪着苏乐,他也能放心了。
天启看到祁兰,惊喜地叫了一声,“兰兰姐姐?”
祁兰伸手摸了摸白天启的小脑袋,小家伙长高了不少。
苏乐慢半拍地问:“你们两个认识?”
祁兰把白天启放在地上,拍了拍天启的小屁股,把手机放到天启的手中,“去楼上玩手机去,我和你乐乐哥哥有事儿要谈。”
白天启把手机举高高,“兰兰姐姐,我要看书, 不玩手机。”
祁兰看了一眼白天启背着的小书包,无奈地拿过手机,“好,小学霸,去学习吧。”
别人听到学习两个字就头疼,白天启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小跑着去了二楼。
祁兰摇了摇手中拿着的洋酒,“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我,陪我喝杯酒,我就全告诉你。”
苏乐颔首,“好。”
苏乐去厨房拿了两个酒杯,两人坐在沙发上,酒水注入酒杯,苏乐说:“兰兰,你现在不适合喝酒,别喝了。”
祁兰笑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嗯,我就喝这一口,你赶紧尝尝,这酒可贵了。”
苏乐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进入胃中,火辣辣的,这是烈酒。
苏乐难受地摇了摇头,可头怎么也抬不起来,已经完全醉了。
祁兰把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苏乐,开始办正事儿,“乐宝,你之前喜欢我什么?”
苏乐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是本能地回答,“和你成为朋友后,我再也没有淋过雨…每次我难受,你总是能通过我们的聊天察觉到,然后陪着我聊到深夜,你的细心善良让我心动...是你给了我温暖。”
祁兰继续问:“现在我们见面了,你从我身上还能感受到那份温暖吗?”
苏乐迷离的眼眸看着祁兰,其实兰兰给他的感觉很陌生,就好像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但那份温暖,他好像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个人是谁呢?他想起来了...
苏乐呢喃着,“你也很好,但我觉得你不是他...致远哥哥,是你吗?”
苏乐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祁兰给苏乐盖好毛毯,“小嫂子,好好睡一觉吧。”
祁兰把视频保存好,本来打算立马发给白寒州,但想着苏乐难受的样子,她突然就不想发了,他哥必须吃点儿苦头。
晚上八点,苏乐掀开毛毯,手捏了捏太阳穴,头就像是炸了一般的疼,“嘶”
祁兰听到声音赶紧下了楼,给苏乐倒了一杯温水,“嫂子,赶紧喝点儿水。”
苏乐接过水,疑惑地看向兰兰,他怎么就成兰兰的嫂子了?不对,兰兰绝不会瞎叫,那...